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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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生出爬樹的念頭。 反而板著小臉,點了點頭。 名字叫風的雪鸮仿佛理解了這個應該是打招呼的動作, 回以富有特色的尖細叫聲。 畢竟是只有三四歲的孩子,曾祖父布置的課業主要為養成良好習慣, 不會影響正常生長發育, 原地休息一會, 正要回屋去洗手吃飯。 忽然注意到,一側游廊下某扇一向閉合的障子門,今天半敞開著。 記得那是誰的房間, 反應了一下, 往那邊走過去。 停在門口看到屋內情形,發現昨夜對方原來睡在家里。 長發隨意鋪散在枕頭與床鋪, 青年睡姿是不太老實的,一只胳膊枕在腦后,綿長呼吸聲很淺, 仰面朝上沒有蘇醒跡象。 掃墓時, 見過這張臉出現在墓碑上。 真田拓真扶著門框, 年紀尚幼的他還未明白生死的概念, 藍發青年對他來說只是很少見面, 所以不算熟悉的長輩。 這時雪鸮也看到了睡眠中的人類,為報這些年的仇怨,撲扇著翅膀朝屋里飛過去。 男孩試圖阻止,奈何手腳還太短。 只能眼睜睜看著白影擦過頭頂掠入屋內。 接著庭院上空很快響起禽類掙扎的動靜。 是你啊。 青年在氣流逼近剎那,就警覺反應過來,抬手一把扣擒住偷襲的生物。 睜開眼后清醒得不像是剛睡醒,強行薅了兩把,看向門口的孩子:拓真,早上好。 雪鸮在人類肆意妄為的手卸力后,立刻掙扎著逃脫了。 真田拓真臉上沒有表情,摘下頭頂風飛過時飄落的羽毛。 早安,三爺爺。 嗯有些事想問你。 還是沒法以平常心接受這個稱謂,真田鳩見披了件外套,讓賢人的小兒子陪他在庭院里稍微坐一會,聊聊最近家里發生的事。 這孩子儼然已經是個小大人,日常對話交流沒有任何障礙。 不久早紀踩著木屐找過來。 遠遠看到一大一小坐在游廊上,一旁石缸中鮮艷的顏色吸引了她的視線,靠近了才發現那是未知品種的植物。 莖桿很禿只掛著幾片葉子,插入水中淤泥里,很難想象是如何支撐,上方瞧上去就沉甸甸的碩大花朵的。 鳩見,這是什么? 雖然已經移植到水里了,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水生的。 撫摸上去觸感也有些不真實,過于僵硬柔韌了。 友人以前送的,挺好養不用施肥。真田鳩見忍俊不禁道,沒揭穿早紀認為那其實是假花的納悶。 昨晚回家發現有幾只低級咒靈,順手祓除后想了想,將一直保存在格子倉庫里,當初花御送給自己的那株花取出來如此安置。 花御制造時或許沒想太多,只是非常用心,因此這其實是由咒力催化植物形成的心意,里面蘊含了大量咒力,算是一件咒具。 能起到趨避其他咒靈作用的同時,最大優點是親近自然,不會對人類產生任何負面影響。 見真田鳩見如此珍視,早紀也只能許諾會幫他好好照顧。 洗漱完畢換好衣服,還不到七點。 藍發青年將頭發梳起,去用早餐時碰到了目前上高中的侄子。 真田弦一郎要參加學校網球部晨練,只來得及打個招呼,小叔。 路上小心啊。 真田鳩見揮揮手,坐到父親弦右衛門右手邊。 他昨晚已經單獨坦白了,自己現在擁有術式,所以才有孤身去獲取情報的自信,有渠道使用許可證很快會批下來不用擔心。 無言吃完后,真田鳩見幫早紀收拾桌面。 看到父親拿出一個透明證物袋,將其推到自己跟前,里面裝了什么熟悉的東西。 墓已經差人打開了,里面只有這個。 嗯 真田鳩見拾起握在手里,仔細注視著曾經陪伴自己多年,被賦予不同意義的物什心生感慨,回憶了一下自己的青春歲月。 真田弦右衛門沒問失蹤尸骸的去向,很快部下來接他去警局。 拓真的母親在金融公司上班,平時家務都是早紀和老保姆在做,青年幫忙洗了碗筷,接著也出門了。 由于不聽指令暫時被公安革職。 真田鳩見跟上級傳達了自己的想法,提出繼續在警視廳工作的申請很快得到通過,只是職位安排方面還需要調整。 所以這兩天在新崗位下來前,他沒有工作算是放假。 雖然沒告訴公安上級自己有術式,五條悟那邊證件審批下來后,資料錄入庫里也會知道,不過這硬要說其實也沒什么影響。 帶著準備好的祭品,真田鳩見開車來到墓地,二哥真田拓也所葬的位置。 旁邊自己的墓已經拆掉了,此刻空著。 藍發青年俯身擦拭墓碑,手腕上的環隨動作搖晃,風穿過樹葉沙沙作響。 忽然小地圖顯示有個特殊光點靠近。 真田鳩見詫異回頭,看到快步上前停在自己身后,躊躇不知如何打招呼,神情激動的黑色短發男生。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身體已經逐漸發育開了。 額角還能看到疤痕,隨著時間流逝變得很淡。 攥緊拳頭表現出最好的模樣,眼睛很亮仿佛有光在閃爍。 真田先生 看青少年匆忙的樣子,應該是去真田家道場時,聽到他沒死并且回來了的消息,然后找到真田宅,早紀告訴的行程。 真田鳩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對方,見他現在生活得很好,心里不禁放松輕快許多。 無為轉變看到他人靈魂的能力是被動,恍然感覺面前這個人的身體里,本應陌生的另一邊靈魂,有種莫名的熟悉親切感。 真田鳩見愣了幾秒才收回目光。 他笑道:我很高興,吉野君。 沒想到真田鳩見還記得自己,吉野順平有些語無倫次。 那次真的多虧了您! 拍拍少年的肩膀,能感受到衣裳下錘煉得當的身板很扎實,真田鳩見捏了下他手臂處肌rou,對身體狀況做個大致判斷。 練得很不錯。 他示意聽到夸獎,耳尖瞬間紅了的吉野順平往旁邊走,你應該有很多話想和我說? 嗯、是的。 別那么緊張,聽說你在日本警視廳警察學校念書? 因為我很想成為像您一樣優秀的人! 吉野順平流露出羞澀的一面,發現真田鳩見一直用溫柔的目光望著自己,逐漸也放開了:您的很多案例都被列入了教材,真的很厲害,尤其是拆除爆炸|物方面。 聽他這么說,真田鳩見搔了下臉頰,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沿著林蔭路走了幾分鐘,到了盡頭攔隔懸崖與大海的防墜落設施。 往下坡處拐彎,是一條略顯狹窄的樓梯。 真田鳩見看到迎面走來,前往與他們相反方向的沙色風衣男人,未有停頓仿佛從未見過對方,平靜與其擦身而過。 拾級而上,在邁上最高一級臺階后,領口可見頸部纏繞繃帶的男人側過頭。 那個藍頭發的人,太宰治有印象。 某次事件有過一面之緣,之后有興趣調查到的身份可不簡單,雖然明面上是警視廳高層,實際跟某些黑惡勢力干系匪淺,但這些迷惑不了他。 太宰治知道他應該是個公安。 不久后陵園里多了他的一份地 繞路經過某處,停止哼著的殉情歌,確定真田姓氏的墓碑少了一座。 假死,真能干啊。 太宰治很快將這個無關緊要的插曲拋到腦后,來到某塊孤獨坐落在墓園一角的目的地。 背靠墓碑席地坐下,仰頭看透過層疊的枝葉,灑落的斑駁陽光。 半晌風吹來有些失真的喃喃低語。 最近偵探社里來了個新人,很像你,織田作。 真田鳩見跟吉野順平交換了聯系方式,期待他畢業,來到警視廳的那一天。 這天中午,回家承擔了準備午餐的工作,早紀震驚得說不出話,對他的廚藝給予最大認可,再也不擔心他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了。 原本準備隨便解決的真田弦右衛門,也因此騰出時間回來。 午休時間陪父親下棋,不久后接到了五條悟的電話。 看樣子是證件辦下來了,速度挺快的還不到二十四小時。 在父親這么久了不見長進的批評聲中,真田鳩見訕笑著終于找到脫身借口,回房間接通:辦好了? 嗯哼。 五條悟語氣中充滿了自得,你什么時候來拿? 原本想說寄過來,但這里物流不是很便利于是道:約個地方碰面吧。 想起什么,真田鳩見故意補充了一句:可以請你吃甜點。 無視自己昨天決賽前還解決了一包大福,最強咒術師隨口就真情實感道:最近沒什么胃口,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你來咒術高專跑一趟吧。 末了還咳嗽兩聲。 不等嘴角微抽的真田鳩見多說什么,那就這樣,我等你。 嘟嘟嘟 真田鳩見看著被掛斷返回桌面的手機,再回撥過去提示撥打電話已關機。 這家伙! 只能去咒術高專跑一趟了。 對制度改革后的咒術界也有些好奇,真田鳩見對去咒術高專是不排斥的,如果加上被五條悟叫去的前提,就莫名不爽了起來。 坐進車里打開光屏導航,跟著指引駛上公路。 個把鐘頭后,性能優越的私家車急剎停在疑似寺廟,牌匾卻寫著學校的建筑前。 藍發青年走下來,摔上車門走到倚在一側的某人跟前,沒好氣道:就你事多。 五條悟哪有丁點身體不適的模樣,將手里甩著玩的證件扔給對方,朝身后門內一指。 來都來了,進去坐坐? 真田鳩見看了眼手里的證明,抬抬下巴。 帶路。 第110章 CH.110 咒術高專和上次見沒有明顯變化。 穿過鳥居與復古木質大門, 踩在石板均勻鋪就的道路上,真田鳩見跟著白發眼罩男走了一段,發現他在把自己往人群密集的方向帶。 四周多是坐落在蔥郁綠植間的塔闕, 有些只露出檐角或塔尖,正前方略顯臃腫的高大廟宇隨距離拉進越發威嚴。 這棟建筑原先用做什么的不清楚,現在應該是改造成教學樓了。 小地圖上顯示里面有不少光點,都是咒術持有者。 二人停在教學樓前。 真田鳩見覺得,這里與上一趟來的最大差別,大概是人變多了。 現在的咒術界不再是一潭死水。 隱約能聽到教室里傳來青春的打鬧聲,真田鳩見半是感慨地說了這么一句,才認真兩面翻看手里有點辣眼的證件。 到手的咒術使用許可證觸感堅硬不易折, 很難辨認是什么材質, 不過他雖然沒系統地學過,也能從捕捉到的咒力浮動看出, 上面鐫刻了特殊術式用于防止偽造。 陽光下閃瞎眼的純金, 一端打了孔拿繩子拴著。 背面印咒術高專?;? 就是校服紐扣上的螺旋圖案;正面猶如用墨筆簡單書寫著的名字。 五條悟笑了笑, 似乎回應認可青年剛才說的話。 你現在是一名特級咒術師。 真田鳩見一頓:什么? 五條悟像要進行刷卡支付一般, 從口袋里兩指夾出自己的, 開始介紹:許可證等級相當于咒術師能力等級,最高階就是金色啦。 真田鳩見無視他話里你可得好好感謝我的潛臺詞,福至心靈用陳述句問。 這是你設計的嗎。 對。 其他許可證都什么樣子? 綠色粉紅各種都有啦。 土豪金好像也不錯。 五條悟繼續道:不過現在特級還挺多的,沒以前那么稀缺了。 惠,悠仁他們都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面的特級咒術師了。絲毫不掩飾話里的自豪。 垂眸嗯了聲, 真田鳩見也衷心地贊美這個新世界。 叮鈴鈴。 忽然響起下課鈴聲, 接著面前的建筑仿佛立刻炸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