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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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手機甚至只是第二次使用。 握金屬方塊的手指節用力到泛白,臉色蒼白難看的貝爾摩德接通,卻聽到那頭傳來跟夜里一樣的聲音。 伊藤誠輕松地說:Surprise! 怎么樣,驚不驚喜? 貝爾摩德閉了下眼:是我輸了,以后無論你要做什么,我都會無條件服從你的指令安排。 為什么不能更識時務一點呢,每一個都是,何必非要走到這種地步。伊藤誠繼續自顧自半是抱怨地說著。 貝爾摩德心中一緊,他們兩個 當然,我也不是那么嗜殺的人,鮮血的味道惡心極了,相比自己動手我是更傾向于雇傭殺手的類型呢。至于這次能不能找到回來的路,就要靠他們自己的運氣了 伊藤誠最后厭倦地拿毫無起伏的聲音威脅:不要讓我再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 耳畔沒有滴滴的忙音響起,貝爾摩德卻知道對面的人已經離開了。 未確認江戶川他們的安全讓她備受煎熬,放下手機正要主動掛斷,卻瞥到未暗屏幕上的令人瞳孔震動的畫面。 【正在播放的下載錄音(03:06)】 這是 下一秒,錄音播放完畢自動刪除。 貝爾摩德站在原地忘記呼吸。 此刻對伊藤誠,只能感覺到深深的忌憚。 她方才說的沒錯,與這樣的人為敵是絕對錯誤的選擇。 處理完貝爾摩德這邊,系統沒管那個被送去其他研究所的知情人,直接復原那份伏特加要取的重要資料,把遺留問題徹底解決。 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留心監聽伏特加那邊的動靜,系統將重心放回宿主這。 只見交涉已經步入尾聲。 真人不用說話,只要站在琴酒身后當擺設就行。 他聽著兩邊扯皮條,黑衣組織要港口Mafia返還軍火物資,港口Mafia要黑衣組織賠償倉庫被炸的損失,琴酒雖然話少卻很穩,不讓組織有吃虧的可能。 最后兩方牌都出得差不多了。 看局勢是敲定返還歸返還,賠償歸賠償。 只是在談賠償的金額。 這時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忽然比了個手勢,立刻有部下會意,推開辦公室內暗門,將一個經受過殘酷拷問的人帶過來。 無法自己行走幾乎是被拖到這,一路血痕在紅色地毯上并不清晰。 勉強能從血污中分辨的容貌很陌生,真人不知道他是誰。 系統解說:[是黑衣組織臥底進港口Mafia的人,之前保險箱信息位置都是他傳遞出來的。] 禁閉室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清理了,味道有些大。森鷗外擋了下鼻子,說著抱歉的話卻是滿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么貴方打算花多少錢買這位屬下的這條命呢? 回答他的是琴酒出膛的子彈。 子彈直穿過眉心,給了那個組織臥底一個痛快。 仿佛只是把無關緊要的垃圾扔進回收站,琴酒收回槍冷漠地說:在身份暴露后他就該選擇自盡。 你這家伙居然敢在boss面前開槍 現場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更加緊張,立在森鷗外身后的中原中也速度極快,眨眼就跨過長桌。 真人同樣上前,都沒用武器與他短暫過了幾招。 中也君。森鷗外低喚一聲。 褚發青年得到示意停手回到自己的位置,首領讓他找機會試探酒廠的人,沒想到那個藍頭發的身手意外很不錯,他差點用上了異能力。 森鷗外像是對琴酒的選擇無比欣賞,甚至發出邀請問琴酒愿不愿意離開黑衣組織加入他們。 這位先生也可以考慮一下,你跟中也的交手很精彩呢。 真人沉默且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移開視線,板著面癱臉像是不會說話。 談判終于結束,真人離開港口黑手黨大廈。 琴酒讓他去碼頭監督組織的軍火裝船,之后要走水路把這些東西運到位于歐洲那邊的基地,不過他不用一直跟去,中途會有人來交接。 真人往歸在港口Mafia地盤的碼頭走,路上無聊他想跟系統聊聊天。 叫了兩聲卻沒有回應,[系統你在嗎?] [在。] 系統終于回答,語氣卻有些不對勁。 [怎么啦?] 系統再度遭受到了打擊。 它沉默良久,將自己監聽到的聲音搭配監控畫面放給真人看,畫面里是位于研究院據點的伏特加。 他順利拿到了研究資料,卻在出實驗室的門時遇到了昨晚那個研究員的同寢室舍友,詢問苦艾酒叫走對方驗針頭后不見蹤影是去了哪里。 伏特加也不算蠢到沒救,馬上把貝爾摩德之前詢問他東西還在不在聯系到了一起。 他打貝爾摩德的電話問怎么一回事,卻沒人接通。 于是自然而然地撥通了大哥琴酒的號碼。 系統以為自己的安排詳盡完美,卻還是敵不過不可抗力。 它沒提之前做的無用功,電子音莫名滄桑:[琴酒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你打算怎么做?] 真人與一個偵探打扮的路人擦肩而過,心態非常好,他還是之前那個打死不承認就行的對策,放心道:[如果琴酒要再查一次不是還有你嗎!] [若是他要抽你血做DNA對比呢?] [] 抽是能抽的,就是顏色不對還會揮發。 真人腳步一僵,做了個深呼吸。 他嚴肅地問:[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系統你對我身體的控制能精確到哪種程度?] 江戶川亂步走出幾米后,忽然回頭看了那個長發青年一眼,然后繼續抱著裝滿零食的紙袋往前走。 他能察覺到,世界的違和感在不斷減弱。 之前一直跟著江戶川亂步試圖給他指路,卻眼睜睜看他越走越偏進入敵對勢力港口Mafia地界的三花貓,在他短暫停頓后改變了追隨目標。 踩在旁邊半人高綠化花壇的邊沿,跟上了身上還帶著一絲血腥味,明顯不是普通人的青年。 真人馬上敏銳地發現了這只小動物。 他挪不動腳步,渴望地看著三花貓。 喵。 貓也蹲坐下來,揚起腦袋觀察著面無表情的青年,看上去乖巧極了。 真人走近兩步見它不逃,有些緊張地小心伸手去摸。 碰了碰頭,三花貓很配合沒動,他感動地又摸了兩把,然后沒忍住朝白毛最多最柔軟的部位下手。 三花貓身軀一僵,未反應過來忘了躲。 系統:[] [喂,別摸了。] 嗯? 真人應了一聲,漫不經心根本沒聽進去。 [住手,說了別摸了。] 為什么 [閉嘴不要直接說話!] [你現在正在摸肚皮的這個老頭子今年五十八,異能名為「我是貓」。] 真人頓時驚醒:??? 他驚恐地低頭,對上貓帶著一絲尷尬的眼睛。 真人: 夏目漱石: 第26章 CH.26 真人收回罪惡的手, 在褲腿上抹了兩把,想要裝作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面癱程序也壓不住他視線的游離。 欣賞了一會三花貓身后背景的綠化植株,真人給自己突然奇怪的動作找補, 又伸手拍了下貓脊背:有灰,回家洗個澡吧。 說罷自己走得更快,一轉眼就只剩下影子。 夏目漱石在原地蹲了一會,見周圍沒人, 貓身驟然扭曲拉長變回人形。 留兩撇八字胡,精神很年輕完全看不出年近六旬的老先生嘆了口氣, 握拐杖的手無奈撐住額頭,正要離開這里,忽然邁出去的腿又收回來。 夏目漱石低頭撣了下衣服,土橘色很耐臟,好像是沾了點不知在哪里蹭到的灰塵?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真人看到地圖上幾百米外有個公共衛生間,跨過花壇徑直跑進去洗手。 想起剛才盤到什么東西沒忍住還捏了兩下, 他手一抖差點淚崩:[這段記憶絕對要幫我刪掉!不然這只手真的不能要了] 系統看他洗得快要脫層皮,咽下為什么不能要的疑問, 還是拒絕:[這不在我的業務范圍內。] 不是做不到。 真人從悲傷中緩過神, 努力忘掉右手的存在說正事。 [就像紅色模式下鍵盤能控制身體運動,是調動了肌rou骨骼,剛才問對我這具身體的控制能精確到哪種程度, 進入身體外來物是不是也能間接驅使?] 真人現在物種是咒靈,越想越覺得可行。 系統隨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驚訝他也不是一直想著玩游戲, [是可以的。] [cao控你的血液裹著, 確實能夠做到。] 由更高次元數據組成的系統靠主系統分配的能量綁定宿主, 暫時性住在宿主身體中, 像是良性寄生一般的關系,通常盤踞大腦所在的頭部。 當然,正經系統是不會未經允許讀取宿主記憶的。 刪改宿主記憶也是明令禁止的行為。 真人綁定的編號xxxx01系統給他編寫的黑科技程序,攤開來解釋原理其實很簡單,就是用鍵盤按鍵代替發動指令的大腦,直接給身體下達指令。 因此無法做出超越身體極限的動作,而且就像形成條件反射一樣動作非常迅速到位。 當然到具體實施時,每次攻擊都是不一樣的,這個程序會綜合使用者看到的畫面以及體感進行具體調整,背后計算量很龐大。 人無法讓身體里的細胞按自己想要的方式來運動,但真人可以。 他的能力可以讓靈魂變成任何形狀,精細的cao作要消耗咒力呈反比越大,現在百分之二是做不到的。但系統能跳過術式,直接下達指令。 當然這個bug僅限于體內,才能盡量保證咒力量守恒而不消耗。 見真人立刻在地圖上搜索距離最近的醫院,系統心情有些復雜。 還以為他不明白編寫的程序模式實際是能cao縱自己的東西,只當那是游戲模擬器。 原來真人已經知道了,剛才還讓它修改記憶。 系統覺得這任宿主缺的可能不是警惕心,是心眼。 從醫院血庫出來,真人順走了一個注射器。 把血注入身體,系統用真人的血液將其液推到體表,rou眼看不出外表哪里有區別。 真人也沒啥感覺,[這個放久了會臭嗎?] 系統思揣道:[雖然算不上真空密封環境,只要不超過三天應該不會臭。] 真人深以為然,快速去往碼頭監督完裝貨,趕著血還新鮮去琴酒匯合。 真人走后不久,琴酒接到了小弟的電話。 伏特加請示貝爾摩德用通行證帶走核心研究員并且失去聯系的怪異行為,這一切發生在她驗過那支已經被銷毀的注射器之后。 組織三把手權限很大,那個研究員很快被找到并交代了一切。 他非常冤枉什么也不知道,明明不是干這個的,卻半夜被苦艾酒叫起來做物證鑒定,針頭上沒有發現血跡還以為能繼續睡了,那個女人又讓他帶著重要資料離開。 就像真人猜測的那樣,琴酒也覺得沒有血跡并不能證明什么。 僅憑幾枚指紋,無法證明那就是伊藤誠曾經用過的那支。 況且研究員的說法有出入,他說自己盜走并刪除了實驗重要部分備份,但伏特加卻拿到了完整資料。 最后通過安室透間接聯系到了另一位主人公。 對鈴聲開始產生PTSD的貝爾摩德手機關機,聽車內廣播關注著警方搜尋失蹤的少女和男孩,接到琴酒聯系時懵了一瞬,立即反應過來伊藤誠是要干脆再度證實自己的身份沒有問題。 清楚自己立場的她將問題推到那個研究員身上。 只說自己確實查了,不過沒發現血跡于是遺憾離開了,出據點時還遇到了伊藤誠和安室透。 研究員拿到貝爾摩德的通行證試圖逃離,還偷走了組織重要研究資料,至于被刪掉卻莫名其妙復原的資料,調查結果也馬上出來了。 充滿戲劇化的是錯刪了某檔備份。 這位倒霉的研究員接下來雖然會被嚴格控制看管,但還要利用他的組織不會動他。 這一系列事件,源頭指向一個人 treau,伊藤誠。 苦艾酒,你為什么懷疑伊藤誠的身份? 琴酒不知道信了多少,最后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