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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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一下?。?!我還活著??!拜托別隨便殺掉我????。?! 虎杖悠仁及時頂號上線,滿腦門冷汗地舉高兩只手投降。 五條悟:嘁。居然真的還活著呢。 這個人到底在遺憾什么啊。 兩面宿儺從他臉上冒出一張嘴要講話,被虎杖悠仁一巴掌拍回去了。 所有人: 這也是萬萬沒想到的.jpg 這件事,也是虎杖悠仁因此被諸多媒體盛贊為新一代的英雄、舍己為人的咒術師新星,由此被吹捧成新一代人氣偶像的原因。 后來熟悉了之后,虎杖悠仁才揉了揉后腦勺的頭發,對沢田綱吉吐槽說: 我才不在乎那個啦,性格燦爛的小太陽笑了笑,當時只想著要是能有力量保護其他人就好了不不,如果說大腦一片空白想都沒想的話,倒也沒錯。 救人什么的 就是。本能啦、本能。 不過這時候,還是所有人的初次見面而已。 沢田綱吉正站在樓梯頂上,看著虎杖悠仁把年齡還小的女同學放下來,和旁邊幾個人一起,終于把頭一次試著自己祓除咒靈的少女給哄笑了。 同樣也站在那里的吉野順平松了一口氣,抬頭一眼看見沢田綱吉就笑起來: 沢田!他以真實多了的笑容揮手打招呼:快來呀,我給你介紹新朋友! 沢田綱吉趕緊答應一聲,注意著不要左腳踩右腳、一邊快步走下樓梯。 就在這時,他聽見虎杖悠仁對身邊同學說: 喂、我說啊,伏黑。 我是普通學校出來的哦? 虎杖悠仁聽起來疑惑極了: 為什么咒術師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而普通人不可以呢? *** 隔壁咒術高專正在走真熱血《少年JUMP》路線。 年少青春的少年少女們,磕磕絆絆走在改變世界的道路上。 五條家。 太宰治正獨自一人,端坐在室內。 桌面上,放置著束縛的另一半。 制作無效化工具的方法。 橘紅的夕日將光影照進和室。 被隔窗上的條紋分割,切碎成大小不一的光點。 在落日的余光下,黑發鳶瞳的男人,安靜地笑了起來。 像蒼白的石膏像被從里到外打破,他終于有所動作了。 太宰從身邊疊放整齊的、屬于港口黑手黨首領的黑風衣內側口袋里,輕輕抽出一張紙。 (我要做一件冒險的事) 他這樣想著。 (最糟情況下,我那可愛的小小世界、就此被覆寫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像光彩流離的肥皂泡、被人輕輕捅破。 更像一頁不入流的拙劣小說,再不能被創作者看入眼了。 因而伸出手去,漫不經心用橡皮擦掉了一整頁廢棄的文字。 那并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但是) 首領太宰闔上眼。 夕陽摩挲著他蓬松的黑發,眷戀地在那指尖上吻了又吻。 (跳出世界) (探尋神道) (工具完成) (這樣的機會) (恐怕再也不會有了) 男人睜開了眼睛。 在那宛如深淵的眼底,究竟沉淀著什么呢? 從沒有人真正讀懂過這個孤注一擲的靈魂啊。 首領太宰只是露出和平時絕無二致的神情、坦然笑了。 他提起筆,再不猶豫,將文字謄寫在紙頁上。 過于單薄、也過于普通的一張紙,恐怕被風吹過就會輕飄飄隨之墜于地面。 (可是) 【彈幕。 武偵宰:?! 武偵宰:住手笨蛋??! 武偵宰: 武偵宰:你這個瘋子?!?/br> (我早就瘋了) 首領太宰淺淺笑起來。 他是不留后手的賭徒。 連萬萬分之一的概率都敢賭。 連無盡平行世界里、唯一的奇跡,都能夠用雙手捧起,攏在心口,用嘴唇觸碰這朵花搖搖欲墜的花瓣。 他還有什么不敢賭? 文字并不停歇,逐漸抄滿了短短一頁紙。 首領太宰終于停下筆。 他垂下鳶瞳,靜靜看了紙頁一眼,便將它重新疊起、再一次放入漆黑首領西服的內側口袋。 這時候有人敲了敲門。 在五條家還毫不在乎過來打擾他的,絕不會有別人了。 首領太宰將筆擱置在桌面,微微抬高聲音:進來。 站在那里的,仍是身穿和服的五條家家主。 停頓了一下,太宰突然說。 明天、一起出門走走吧。 夕陽下,蒼白的男人宛如徹底完成什么任務而放松下來一樣、倦倦伸了個懶腰。 當然。 你要換一套衣服。 他洞徹一切的老師,命令道。 第84章 66 太宰治同五條悟,走在東京咒術高專的走廊上。 陽光暖旭,正是一年之中最輕柔最美好的季節。 校園里傳來諸多學生的歡聲笑語,嬉鬧陣陣。 連風吹過來的時候,都沾染上令人眷戀的花香。 和平、美好。 不含半點憂愁。 又有誰,能說這個世界不幸福? 可這兩位行走于新世界的人,又為什么沒有發自內心地笑出來? 路過轉角的時候,五條悟被陽光微微晃到眼睛,下意識轉過頭去、望了眼他的老師。 離開五條家前,是他親手挑的衣服。 咒術高專的教師制服他當然有。只是,也幾乎沒穿過幾次。 那、穿什么呢。 他不能不回憶起小時候的換裝游戲,想起那時候興高采烈看老師換一套風格截然不同的衣服時、自己下意識般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想起幼年時無知的快樂,被無聲縱容的幸福。 (我以為,你知道我重新穿上這套衣服、是什么意思。悟君。) 那是在五條悟年幼時,太宰對他所說過的話。 而在將手指搭在襦絆衣領上的時候,五條悟也終于明白了這種感覺。 (骯臟的我) (墮落的我) (犯錯的我) 他解開衣帶,任憑昂貴而繡有家紋的布料直接滑落到地面上。 (被你一言否定了的、那樣同老橘子們一樣行事偏差的我) 他又踢掉足袋,再也不管什么五條家家主大人的尊榮,像仍然年幼一樣,把它們隨便踢得到處都是。 五條悟感到詭異的輕松。 (就好像把臟東西全部甩掉了一樣哇) 已經二十八歲的男人,久違的、在心底用上了無比可愛的語氣擬聲詞。 (真好啊,老師) 五條悟在心底說。 (謝謝你) (一直注視著五條悟的靈魂) 他全無羞恥心地光著身體在自己房間里翻箱倒柜,想找一套和老師配套的衣服。 而在五條悟翻出一套漆黑的西裝時,他不禁想 (我可是已經把食死徒的黑袍子乖乖脫掉了) 他再自然不過的在腦子里玩起了HP梗。 (可是啊,我親愛的老師) (你主動披拂在身上的漆黑大衣) (又要等到什么時候、才會脫下來呢?) 這個問題暫時無解。 而在選擇衣服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五條悟穿了套絕對叫人一眼看過去、就要驚呼情侶裝?!的西裝。 面對這份暗搓搓的炫耀、許久不見的撒嬌、成年學生的黏糊糊,首領太宰懶得訓斥他,只輕飄飄地看他一眼,就隨他去了。 可惜?,F在的咒術高專還是上課時間。 沒什么好去炫耀的對象。 啊,等等。 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一年級的兩個班級,應該都是外出實踐活動課吧????! 那剩余的教師 帶著這份驟然燃燒起來的詭異激情,五條悟一腳踹開教員休息室?。?! 囂張大喊: 快看!杰??!你看誰來了?! 在那張帥臉上浮現的,終于不再是屬于五條家家主大人、假到不行的冷淡神情。 宛如時間倒退,一直退回到太宰先生停留于東京高專時、他們所有人仍然年少青春時的燦爛歲月。 垂放下來的白色頭發如云又如棉花糖。 摘掉漆黑眼罩的瑩藍六眼幾乎要閃著光。 那個夸張又嘚瑟意味十足的大笑,幾乎要叫人看見他一口小白牙。 如此鮮活。 摯友這幅宛如重新活過來的模樣,叫正坐在休息室里褪下上衣、把胳膊伸給家入硝子的夏油杰,禁不住怔愣了一下。 他連嘴唇都微微一抖,差點把自己嗆到。 結果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遜了吧杰?。。?!你這是和誰打架打輸了???哈哈哈哈哈哈超遜耶??! 五條悟捧著肚子直接爆笑到蹲在地板上,起都起不來。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之前課堂上連手指頭都沒動、就把學生們揍得鬼哭狼嚎的特級咒術師,這會兒灰頭土臉的。 綁著丸子頭的發繩不知所蹤,一頭黑色半長發亂糟糟成一團。 臉頰顴骨上浮起一片淤青,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恐怕很快就要加深成可怖的青紫色了。 另外,那條右胳膊也不知道傷到神經還是骨頭了,總之狼狽得快抬不起來,不得不趕緊叫熟練掌握反轉術式的家入硝子治療一下。 夏油杰:### 微笑著爆出一頭青筋。 這混賬狗東西是誰啊,快把剛剛一秒鐘的感動還給我???! 夏油杰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氣,忍住把自己唯一的親友一手掐死的沖動。 他又抹了把臉,對旁邊也忍不住在笑的家入硝子擺了擺手,自己把上衣拉上,站起來。 他走到五條悟身邊,五條悟蹲著,還在笑,仰頭幸災樂禍地望著他。 夏油杰一拳頭捶在那個欠揍的腦袋上??! 下一秒,他又把嗷嗷大叫的五條悟拉起來,給了他一個緊緊的、緊緊的,快要把胸口空氣都擠出去的擁抱。 歡迎回來,悟。 夏油杰說。 五條悟愣住。 他聽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卻又寧可自己聽不懂。 你知道,我都做了什么? 他忍不住問。 是啊。就你聰明?夏油杰嗤之以鼻,把人放開之后還有點不解恨,憤怒地在面前的肩膀上錘了一拳,你再往那條歪路上走,估計夜蛾老師就要讓我把你揍回正途了還是你這幾年腦子真的燒傻了? 夏油杰忍了忍,沒忍?。?/br> 再說了。我們這兩屆的學生,還有誰沒上過太宰先生的課? 他盯著五條悟震驚到掉色的表情,自己也驚了:你真不知道我們的上課內容? 五條悟默默回頭,他那慣于cao縱人心、從不做無用功、簡直像手握劇本一樣看透了未來的老師,正依靠在門框上,懶洋洋地笑了一下。 (從那么早之前) (就給我安排好了無比幸福的未來嗎) (老師) 五條悟又感到不被人放心的惱火,又品味到一點做了許多丟臉事情、全被其他人看在眼里的羞恥。 還有一股輕飄飄、軟綿綿,叫他整個人都宛如開著無下限術式、飛到空中的輕盈。 他感到鼻酸,像是融化在世上最珍貴最柔軟的情感里,不由得眨眨眼睛。 為了轉移這種叫人無措的情緒,五條悟選擇嘲笑自己的摯友: 所以,杰到底和誰打輸了? 夏油杰::) 夏油杰:和另一個世界的五條老師。 夏油杰:至于我到底輸沒輸,你和我出來一下。 五條悟也笑,好??? 他揉揉自己的一頭白毛:別擔心啊,杰。那個小偷算什么本事,回頭我幫你揍回去哦。 刀光劍影。 火花四射。 今天的兩個人全把最強的包袱放在地上踩,站在這里的,完全只是兩個笑容燦爛、重回青春的年輕小鬼頭吧。 然后這兩人就被曾經的班主任制裁了。 夜蛾正道簡直要崩潰,哪怕戴著墨鏡都遮不住他目死的表情。 這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忍不住咆哮:悟就算了,杰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跟著胡鬧??!還有那個家伙呢?!另一個世界的五條悟??可惡!說著慶祝一下新世界的杰就去約架了算什么慶祝方式??!還差點把整個cao場都毀了??!喂!你們兩個人到底有沒有注意聽?好好給我反省?。。?! 長達十余年的說教,叫夜蛾正道幾乎一看到兩個問題兒童就手癢。 不過 他看了看滿臉不耐煩、顯然左耳進右耳出的五條悟,心底又忍不住浮現出些許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