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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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產生了邏輯鏈通達的聯想呢,夏油杰同學。 而且對自己的親友可謂非常了解,可以說是相當有自覺了。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腦袋輕飄飄的浮在半空中,一轉眼卻對上太宰的視線,夏油杰被小小的驚嚇到?! (又來了) 年輕人本能般繃緊身體。 (那個幾乎將我內心貫穿的視線) 過于堅信大義,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太宰平靜的說。 然而,這句話太過于沒頭沒尾,叫夏油杰只能眨了眨眼,異常困惑地???了一聲。 摧毀一個人信念的方法,可以說是應有盡有。本來該這么說的。 太宰自顧自說著叫人一頭霧水的話,又幾不可察的淺笑一下。 之后的話,你怎樣選擇都沒有關系哦。 從太宰口中吐出的話語,簡直不知所云。 因為 這將不再是你,而是整個人類的選擇。 夏油杰困惑極了,又隱隱感覺到這句話仿佛在對自己說、又仿佛是聽到了一個無比可怖的預言似的。 年輕的咒靈cao使不知該回復什么,只能又傻兮兮的???了一聲、歪了歪頭。 (但是) (至少有句話可以說) 你啊。沒必要把不屬于自己的責任背負在身上吧? 夏油杰相當敏銳地意識到這一點,并且更為疑惑了 咒術界什么的,并不是你該涉足的領域。還是早早退出為好哦。 關照著無咒力的普通人,咒術師好心勸解道。 太宰低低笑了起來,這笑容中帶著成熟大人的游刃有余 啊呀。我倒是想說,思想還不成熟的小鬼、不如早早退出、省的遭人利用呢。 夏油杰被挑釁到,不服氣地一挑眉。 真囂張啊。你也沒比我們大幾歲吧?! 連敬語都不加了。 彈幕超激動的!跨次元瘋狂打call??! 嗷嗷嗷嗷嗷嗷快快快首領宰給我杰哥話療?。。。?! 宰啊快把現在還很單純的杰哥撈到碗里!杰哥咱不走那條路嗷??! 蠱王對撞?。。?!我全身家都壓在宰宰身上?。。。?! 壞心眼的成年宰宰太蠱了叭??! 臥槽宰這是一眼看穿杰哥未來劇本?!我跪了我跪了首領宰您看我跪的標準不標準 我覺得首領宰又要搞大事了??。?? 首領宰大事我來搞,你們親友組就安心做朋友吧。 ????!左邊磕糖歸磕糖,為什么突然發刀??人干事???? 我是怎么從一句話里面吃到雙刀的?????? 草生了出來啊啊??! 唯獨熒光藍彈幕對此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而這場沒頭沒尾的對話,終結于天降貓貓。 白色長毛貓連尾巴尖都炸起來,囫圇看了眼自家大搖大擺走出門的獵物(?),轉頭就開始卷袖子。 正好,驕傲的年輕咒靈cao使也激起一肚子火,笑瞇瞇的捏起個術式。 兩個人站在演練場上打了個昏天黑地、轟隆隆隆隆。 首領太宰百無聊賴地依舊坐在他那張長椅上,交疊著長腿,右手手背托著下巴,看樣子早不知魂飛天外到哪兒去了。 彈幕笑死。 學著點學著點!這才叫真正的蠱王??! 真活下來的才有資格說話?。ü奉^) 結果。打完了不還是要乖乖帶著人介紹住處。 兩個年輕氣盛的男子高中生,頂著頭頂兩個新鮮出爐的大包低頭挨訓。 而班主任夜蛾正道一邊憤怒說教,一邊瞅著旁邊臉上寫滿了無辜的首領太宰,心底漸生絕望。 (怎么有種多了一個任性小鬼的感覺?????。?/br> 他在心底瘋狂搖頭。 (不不不不不不絕對是錯覺吧?。。。?/br> (被咒術界高層忌憚成這樣的太宰治) (絕對不可能是這種人設?。。。。?/br> 拼命麻痹了自己之后,夜蛾正道充滿心累的一揮手,放五條悟帶他老師走了。 太宰的住處在五條家的特權、加上高層們監視心理的作用下被硬生生安排在了五條悟的宿舍旁邊。 以一介無咒力者的身份、在咒術高專擁有立足之地,不知太宰治是否是有史以來第一人了。 當然太宰全不在乎這種事情。 他冷淡地觀察著自己的新房間。 五條家的仆從,已在年輕家主的命令下重新布置過了這里。 打開衣柜,便可看到各式尺寸恰好的衣飾。 屬于港口黑手黨首領的那套昂貴著裝,亦在緊急處理好之后、重新疊放整齊、出現在衣柜里。 靜靜躺臥在紅圍巾上的,正是首領太宰慣用的手槍與補充完畢的彈夾。 以及,一些充滿危險性的小道具們。 太宰用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那條象征身份的紅圍巾。停頓片刻,并沒有重新戴上它。 他合攏衣柜,忽略了(充滿私心)堆疊著各式柔軟抱枕的床鋪,走到書桌邊。 在那張書桌上,放置著太宰治真正想要的東西。 近十年來咒術界重大的人員變動、權勢變遷、咒術界同普通社會的關聯諸如此類的大量情報。 以及、 太宰始終沒有放下過的、有關神道的相關古籍。 他垂下眼睫,淺淺笑了一下。 便重新坐在書桌邊。 從桌面臺燈映照到墻上的,正是四年來都未曾有過動搖的那個影子。 悶雷在遠處的天邊滾落。 暴脾氣的風,使勁搖撼著窗戶玻璃。 下雨了。 半夜、未知幾點的時刻,房門連同窗框上的水珠一同砸開。 燈光下,蒼白的男人靜靜望去。 五條悟抓著門框,立在那里。 有一刻他連抓握門框的力氣,都大到令指節泛起白色。卻又在下一秒松了開來。 十七歲的年輕人面上帶笑,另一只手端著杯牛奶、杯口還飄起熱騰騰的白霧,毫不見外的蹭進老師房間里。 明明已經長大了,卻還是靠過來、整個上半身往書桌上一趴,故意擋住老師看書的視線。 牛奶杯往太宰手邊一放,五條悟就這么從下往上仰著臉、眨動著自己落雪般的眼睫。 拖長聲音,明擺著的撒嬌 老師~~~這么晚了,快喝了牛奶睡覺啦。 這副模樣,實在同他小時候并沒有什么差別。 太宰治安靜地注視著他。 注視著五條悟急促而不穩的呼吸、泛白的臉色、額上一層薄汗。 (做噩夢了嗎?) 太宰無聲喟嘆著。 你啊。 男人輕聲說,還是個孩子嗎? 五條悟捕捉到那個聲線里細微的縱容,便又得意又不爽地鼓起臉。 老師,不要還把我當小孩看啦。 太宰便嘆氣那你就勇敢點、獨自一人往前走吧。 是因為學生成長了吧、還是因為老師的一時疏忽呢。 五條悟竟立刻聽懂了太宰話語里不詳的意味,抬手緊緊攥住老師的手腕 你、又要丟掉我嗎?! 太宰以平靜的視線回望著他,并不過多解釋些什么。 (不管怎樣) (我已選擇好那個未來) 僵持片刻,五條悟咬著牙,惡狠狠的,但又笑起來。 他伸手把牛奶杯往前一推,催促道快喝啦!老師不準再熬夜了!本來身體健康就不怎么樣,這些資料既然我都已經辛辛苦苦收集好了、肯定不會讓它們長了腿跑掉?。?! 被學生目光灼灼地盯著,太宰無可無不可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男人頓了頓,無可奈何的望著自己的學生,語氣輕柔 悟君。 我可是有抗藥性的哦? 他的聲音里泛微妙的笑意。 下一次的話,至少放點致死量的安眠藥吧? 啊可惡??!五條悟惱火誰讓你喝了這個去死的?!老師你倒是睡覺?。。?! 一句話也不知道喊出多少人的心聲。 結果兩個人也不知道就這個話題糾纏了多長時間。太宰才終于在五條悟我要把情報全給撕了?。。?!的怒聲威脅下,一番洗漱、換了睡衣、滿臉無言的躺倒在床上。 五條悟就這么蜷縮著兩條大長腿,額頭枕著床沿、有一搭沒一搭的趴在老師床邊玩手機。 太宰沒有趕他回去。五條悟也什么話都不提。 雨水啪嗒啪嗒打在窗臺上。 順著玻璃,勾畫出道道濕痕。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 耳邊傳來太宰均勻而清淺的呼吸聲。 五條悟扔下早已無意識擺弄著的手機,極輕極輕的伸出手去、搭在老師裹纏著繃帶的手腕上。 他屏住呼吸,全心全意地數著老師的脈搏。 (活著) (還活著) (在我身邊) (沒有離開) 長達近十年的絕望,在這一刻走向了終點。 褪去了白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的喧鬧,五條悟終于放下心來。 十七歲的年輕人,傾聽著老師的心跳,閉上眼睛。 額頭靠著床沿,倦怠極了、安心極了。 他睡著了。 而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輕輕拽過被褥、搭在年輕學生的身上。 愿這個夢境里沒有淚水與悔恨。 太宰重新坐直起來,面上浮現出淺淡的笑意,輕聲說 我還以為你要一直躲著我呢。 五條君。 在話語落下的那一刻,從房門邊顯露出另一個人影。 第49章 31 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溫柔的時候。 五條悟二十七歲的那個雙臂環抱著、依靠在門口,這樣說。 年長的男人仍穿著那身高專教師的長款制服,從驟雨中一路走過來、全身也一滴不濕。 不知何時,他將纏繞在雙眼上的繃帶解開了。 瑩瑩的、琉璃藍色的六眼,正沉沉望過來。 毫無疑問是五條悟。 然而。在那張眉目端秀的面龐上,浮現出能將人割傷般的銳利。 那個是、解決了不知多少危機方能夠擁有的明銳與驕傲。 這個神情,將他同仍趴在床邊酣睡的十七歲年輕人分割開來。 太宰并不回應這句話。 他只是不動聲色地將手腕從學生的抓握中抽出來,跨下床、重新坐在桌邊。 哪怕太宰此時仍穿著銀灰色的全套家居服、腳踩著軟綿綿的拖鞋。 可那仰靠在椅背上的姿態,輕輕將雙手十指并攏的動作,又無疑彰顯出此人早已習慣了的上位者身份。 一道無形的鴻溝鋪展開。 太宰望向教師五條的視線里,并沒有溫度。 沒有縱容。沒有笑意。 沒有淺淺的放松。 什么都沒有。 太宰僅僅冷酷地眺望著五條悟,用清冷的聲音說: 那么。來交流一下情報吧,五條君。 五條悟慢慢皺起了眉。 很難用言語解釋,但、 細微的不滿,開始在腦海里積攢起來。 (五條君) (五條君、五條君、五條君、什么的) (不對) (要分辨清楚?。?/br> (我并不是) 二十七歲的男人,勉強按捺著自己的臭脾氣,干巴巴地開口: 你 本不應該說出口的話語。 本應當永遠埋葬在心底的話語。 映襯著這雨夜、這暖色的燈光、這個人不動聲色的溫柔,讓五條悟脫口而出: 你的刀傷,已經痊愈了嗎? (嘶?。?/br> (等下??。?/br> 五條悟幾乎是同太宰治一起睜大眼睛。 (撤回撤回撤回?。。。?/br> 他強烈的后悔起來。 (我對男人的辛苦才不感興趣?。。。。。。?/br> 太宰恐怕也感到了費解。畢竟他同二十七歲的男人其實并無交集,而五條悟并沒有溫柔體貼到這個程度。 干脆忽略了方才的話語,太宰微微瞇起眼睛,以冰冷而銳利的、能夠穿透人心的視線,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不勞你費心。 從他口中吐出的,無疑是生疏而陌生的話語。 () 五條悟更不爽了。 (不對、) (可是、) (等下、) 另一份記憶里含笑的鳶瞳,此時疏遠如亙古的寒冰,直刺得人心口發疼,連經受了那目光的面龐上、都泛起針刺般的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