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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有問題?!敝x宛柳秀眉微皺,很肯定地說。 王輝一邊拿出相應的儀器,一邊探測生物能量,還抽了個空和她杠,“行了,您不用說,我也知道了?!?/br> “數值189,是D級異常生物水平?!蓖踺x是以一種調侃的口吻道,“是一種不會讓您大哭的等級?!敝x宛柳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出來說?!?/br> 為了保持現場的完整,這件廁所滿地的血跡就沒有清理過,現在有些干涸了,一道道黑紅痕跡格外恐怖。 氣味在大夏天更是十分刺鼻,待個一會兒就讓人悶氣。 二人開始在沒人的地方交談。 “生物能量反饋告訴我們這兩個人是非意外性死亡,介于尸體保存的完好性,我不太認為是那異種作案?!?/br> 王輝抖了抖肩,開始推論,“你知道那種生物都特喜歡人rou的味道,經常把地方搞得像是屠宰現場,這種現場只是表面看起來慘一點,這才哪到哪?”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敝x宛柳沒反駁他,“這跟我們親身經歷的幾十樁慘案來相比,確實都不算什么。我猜或許是有人接觸到了什么神秘力量,或是自身覺醒了天賦,趁著中二病爆棚所干的好事?!?/br> “現在眼下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蓖踺x手握一份檔案,手指摩挲質量極好紙張,“和受害人最近有仇,在提前的死亡時間段出沒過?!?/br> 當事件染上神秘色彩時,不在場證明就是個屁。 只要知道對方和受害人不對付就行了。 “那還等什么?”謝宛柳踩著高跟鞋,抱肩,一身女士西裝和凌厲的眼形,讓她很有雷厲風行的精英味。 “我們先看下檔案,再把他叫過來用儀器檢查一下,再審問幾句,就能看出他到底有沒有問題?!?/br> “嗯,聽你的?!?/br> 他們讓學校找了間空的辦公室。 王輝把檔案拍在桌子上,讓謝宛柳自己看,自己從口袋掏出一些錄音筆,依次打開聽,“我問警察方面要來的,他們詢問了周邊人對嫌疑人的一些看法?!?/br> 謝宛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照片,感嘆道:“先別提其他的,就這張臉不知道吊打多少明星,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吧?!?/br> “那可未必?!?/br> 事先聽過一遍錄音的王輝嗤笑,示意她聽錄音。 一些斷斷續續的模糊聲音被播放出來。 “白玖?你問我對他有什么看法?我和他又不熟,反正我就是覺得這個人特別怪,整天陰沉個臉,眼神很像那種殺人犯預備役?!?/br> “我的看法嗎?他一句話也不跟旁邊的人說,我也不了解他,最近我才知道他長得很不錯誒,可是吧,那兩個人欺負過他后就死了,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他干的?!?/br> “他就神經病一個,脾氣怪的不行,我反正就是看他不順眼,可還真沒多少人敢收拾他。因為有一次,我不小心看到了他的眼睛,真覺得…那就是個怪物?!?/br> 下面是趙老師的錄音,聲音有些低。 “他是個很好的學生,性格是有些孤僻,家里經濟方面不太寬裕,至于更深層次一點的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個老師,不了解的事不能亂說?!?/br> 錄音終止了。 全部的人都說白玖是個孤僻不合群的人。 并且這些證詞相當不利。 王輝敲了敲桌子,“我看大概率就是他。高智商,陰郁,人際關系不好,原生家庭差?!?/br> “我見過不少案例,這種人一般很容易走極端,并且會有極強的報復心理,得到力量無論使用很有可能?!?/br> “那就叫他過來?!敝x宛柳說,“我們——” 砰砰砰—— 有人在敲門。 兩人對視一眼,王輝收掉了桌子上的東西,謝宛柳去開門,她問:“有什么事嗎?” 來的人是個學生。 身材文弱,長相在及格線以上,還是個鏡片很厚的小眼鏡。 他臉蛋有些紅,咬唇,盯著謝宛柳,說:“我叫黎文,我知道你們在懷疑白玖,我是……” 黎文停頓了一下,提高了音量道:“我能給他做不在場證明,我當時和他一起,那兩個人還活著?!?/br> 他很認真的說道:“你不要聽別人胡說,白玖不是那種人?!?/br> “好了,我們知道?!敝x宛柳一邊想在神秘學上不在場證明有個屁用,一邊裝作傾聽的樣子道:“感謝你的證明?!?/br> 他們是不會被這種主觀臆斷的想法左右決定的,所以就想盡快打發黎文,然后把白玖叫過來檢測,看看他是不是有鬼。 “我是認真的!”黎文感覺到了她的敷衍,焦急的說道:“別人都不相信他,現在全校傳遍了他是嫌疑犯的謠言,都說得很難聽,你們得相信他!好好查!” “他的嫌疑不是你嘴上說說就能消除?!蓖踺x有些不耐煩了,“你放心,我們會好好判斷的?!?/br> 他只喜歡看證據說話,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清楚事情狀況而胡亂保證的人了。 “你們現在有時間嗎?” 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傳來。 三個人都轉過頭去看。 容貌清俊的少年骨節修長的手扶著門的邊框,腋下夾著一本厚厚的書,封面燙金,上面《圣經》的標題寫的很明顯。 他披著學校的外套,里面是自己的亞麻襯衫,眼如寶石,沉淀一種華貴的棕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