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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作文人公子打扮,白衣廣袖,反反復復疊穿了幾件,倒將他的清瘦掩去了許多,身上無甚飾物,只有手里握了一柄竹骨扇,是舊朝內藏、價逾千金的古玩。 你這樣將他抱起,恍惚竟像是抱了一團雪在懷里,怕走得快了顯得慌亂,又怕慢了顯得珍重,這樣渾渾噩噩一步一步。 他一路瞇著眼睛不言不語,仿佛思考著什么,又仿佛在隨著風散去酒意,在你懷里賞玩這別院的風光。 “今日來的文人,多是茂王門客?!彼f,“年輕俊杰,不在少數?!?/br> “你瞧出什么沒有?”你問。 他慢笑一聲:“大約是讓江疑心花怒放的好事?!?/br> 你已猜到了,讓他心花怒放的好事,必是讓你煩擾的糟心事。 你警告他道:“你越來越放肆了?!?/br> 他卻收回看景的目光,輕聲笑道:“的確放肆了些?!?/br> “從前你這般放蕩的奴仆,”他用那扇骨點你鎖骨,又順著向上描摹,觸了觸你的喉結,“江疑是碰都不碰的?!?/br> 竹骨扇微涼,卻比他的手還要煽惑。 “繼續說?!?/br> 你嘴上說著公務,卻已經將他扔到塌上。 “過來,”他抖開扇子,用那水墨風景遮住自己的眼,聲音卻帶著蠱惑似的繾綣溫柔:“為我脫靴?!?/br> 25 你為他脫下靴襪。 他的足踝白皙勻稱,隱約可見青紫的血管,干凈又有力,帶著微微的薄繭,被你攥在手中,一動不動。 你垂首,嘴唇觸碰到他的腳背。 他腳趾便徹底蜷縮了起來,人卻以扇覆面,無聲無息地笑。 分不清是羞赧還是引誘。 你順著腳踝向上。 卻冷不防被一股力推拒開。 他赤足踏在你的襟口,用力將你推拒開。 你瞧他,他也隔著扇骨瞧你,那竹骨間的一雙眸子透著憊懶冰冷的艷色。 他想同你歡好。 卻又不愿同你歡好。 你便收了那些混沌的柔情,一手攥緊了他的腳踝,用力一推,壓在他的身前。 他并不如你從前見識過的美人柔軟,這動作讓他很吃力。 他的身體瘦而硬,他擁抱著你,卻又用力擠壓著你,見你吃疼地抽氣、惱怒地注視,他臉頰反而染上了一絲血色,逐漸涌上里幾分快意,抑制不住地潮熱起來。 他對你有欲|望,不止是來源于情,還有那些與報復、勝負相關的字眼帶來的快意,都讓他一敗涂地。 他變得炙熱,低低嘆息,被迫接受你一次又一次的侵襲。 你記恨他對你的抗拒厭棄。 他迷蒙時想要抓緊那柄竹骨扇,你卻將它奪走了。 他便只能在浮沉中捉緊了你。 你咬他的脖領,讓他疼,嘲弄地在他耳邊輕語: “奴才侍候的如何?” “可讓丞相歡喜?” 他一寸紅浮在臉頰。 連同惱意也破碎在了情潮里。 26 江疑從不在你身側過夜,甚至不愿在你身邊多躺。 你厭惡溫存,說不出什么好話,又有堆積如山的公務在等著他,他再累也要爬起來繼續。 但這次似乎例外,他的心情很好,事后不顧穿衣,只披了一件外氅發呆,似乎思索什么。 然后他吻了你。 跟纏綿的親吻不同,他只碰了碰你的嘴唇。 你微微一怔。 卻見他注視著你的眼睛輕笑:“賀喜圣上,茂王必有反意?!?/br> 你便迅速褪了剎那的喜悅。 你輕哼道:“難怪丞相今日如此欣喜?!?/br> 他的笑仍留在眼底,聲音卻平緩而坦然:“臣事舊主時,與茂王打過交道,此人貪婪、尤好美色、身邊數十姬妾,而如今聽聞,已盡數遣散,貌美者賜予門客家將,此為克己復禮?!?/br> “茂地雖僻,卻頗多俊杰,茂王招徠門客,動輒以重金相酬,甚至曾設比武臺尋勇武之士,為郡主招親,此為廣納賢才?!?/br> “而昨日臣進城時,曾便衣詢問茂地百姓。茂地近年減免賦稅頗多,朝廷賦稅半數自茂王私庫所出,此舉為收攏民心?!?/br> 你靜靜聽著,面沉如水。 “一個貪財好色的茂王,忽然克己復禮、廣納賢才、收攏民心?!彼啬钪?,忽得笑了,“蕭元騏,你說,我是不是馬上就要三嫁了?” 聽到這兒,你還是忍不住刺他一句:“他已年逾五十,半截身子都埋進土里了,丞相倒不挑剔?!?/br> 可見他說的這樣妥帖,又忍不住起了疑心:“江疑,你……” “我瞧不上他,”他倚著窗又抖開那扇,一下一下地扇,“不過是收攏人心的面子貨罷了?!?/br> “他一個剛上任的草莽茂王,私庫竟掏的出兩年的賦稅……別人不知道從何而來,我難道還不知道?” 他眸子這次確乎冷肅了下來,甚至是帶著不加掩飾的殺意的:“昔日你父為齊王,你尚且年少,同他兩線作戰,并不知情。他占肅陽、汾象兩城。如土匪過境,燒殺劫掠,民不聊生?!?/br> “寧無決分身乏術,數日后前去支援,竟見城中百姓尸骨成山,血流漂杵?!?/br> “如今做這假惺惺的仁義收買人心,便能將這一節抹過了不成?可惜……我還活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