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星漿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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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能把咒力和體力相互轉化,但十一歲少女的巔峰速度和力量和兩個青少年還是沒法比,因此,需要有人帶著她走。 夏油杰是此時開始和伏黑甚爾熟絡起來的。 說是熟絡也不盡然,畢竟你要是每天都見到這個人,一起結伴同行好一段時間,如此持續幾個月,是個人都要相互熟悉了。 他是文的保鏢,也是她的體術老師,現在或許還要再加一條代步工具。天與縛咒使他一絲咒力也無,看不見咒靈,但其rou體力量卻無比強悍,懷里抱著一個少女跟上兩個高中生,簡直輕輕松松。 不過,鑒于文并無能形成致命攻擊的咒術,而更多是用于麻痹和輔助,所以兩位最強干脆把她用成了善后。 天曉得咒術協會因為她的存在少了多少張賠償單,這或許也是盡管他們討厭她,卻依舊堅持給她派發任務的原因。 得到的錢自然都喂給伏黑甚爾了,她自己只保留一頓飯應急的零花錢。 這件事是有一次夏油杰無意聽到二人的談話時知道的。 “我說文禾小姐,大早上的,能不能讓人好好睡一覺???” “任務什么時候來又不歸我管,還有,不要叫那個名字?!?/br> “那加錢?!?/br> “等任務到賬了再給你,話說你能不能別去賭馬了?你這頭吞金獸?!?/br> 看起來保鏢的費用相當高昂呢。夏油杰甚至萌發了要不要接濟她一下的想法。不過,五條悟已經率先實踐過這一點,但被果斷地拒絕了。 “我不接受無償的資助,還起來很麻煩?!?/br> “誰要你還了啊你這個八嘎?!?/br> “這不是你需不需要我還的問題,是人情負債和分寸感的問題,八嘎少爺?!蔽目次鍡l悟就像看一個傻子。 二人當然又掐了起來,伏黑甚爾看戲,夏油杰當和事佬,最后五條悟把自己的作業都甩給了文,讓她幫自己寫作業,他付工錢。 “所以你到底怎么上的學啊……”文一邊嘆氣,一邊還是把這份顯然是資助的工作接了下來,不曉得是真的缺錢缺的緊,還是想讓五條少爺趕緊消停。 然后在五條悟勒令她不準把他給的錢拿去養伏黑甚爾時又打起來了。最后據說這些錢進了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的肚子。 夏油杰還曾經好奇過“文禾”這個名字,去問過之后,收到了頗為意外的回答。 “禪院家想給我取的新名字,禪院文禾?!鄙倥僖姷穆冻隽藚拹旱谋砬?,“雖然名字是個好聽的名字,但態度難以接受。命令我拋棄過去的,沒有身份象征和血脈加持的舊名字,再施舍我一個新名字,能接受就見鬼了。去他媽的?!?/br> 所以,她堅持要大家喊她原來的名字,并且使用中文的發音,甚至不厭其煩地糾正他們的聲調,以至于五條悟曾經暴躁的將她的臉掐紅了一大片。 他當時有些驚訝少女竟然說臟話,也驚訝一向理性的她居然會因為不滿而不再避免麻煩,但隨后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頭。少女站在那里,乖乖地讓他摸。 “喂喂,我說這不公平吧?”五條悟當時就炸了毛,“老子每次摸的時候你都要打老子手,憑什么杰就能摸???” “你那叫摸嗎?”少女露出夸張的費解表情,“哪有摸人腦袋還往下壓的!”她一扭頭,看向伏黑甚爾,“還有,往里捏也是!” 反正就又掐起來了。對大家都能好好溝通的文唯獨與五條悟天天掐架,把一張漂亮的小臉擠得齜牙咧嘴,但沒有人覺得他們關系差,文看起來也并沒有很生氣的樣子。顯而易見,她就是故意的,因為五條悟最適合這樣的相處方式,既能打好關系,也能讓她在他面前保持自己的立場。 她總是能找到最合適的相處之道,也就是俗話說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毫不懷疑,如果有一天需要與狗溝通,她也會立馬學習說狗話。 夏油杰升上二年級后,文入學了,直接跳級,一腳并入二年級。這讓新入學的兩位一年級新生十分困擾,不知是該稱呼其為前輩還是meimei。單純爽快的灰原沒糾結多久,很快選定了夏前輩這個稱呼,而七海建人十分嚴謹的做了綜合考慮,在五條悟“不要用帶杰的字眼叫她因為角色重復,也不要叫她文因為那是二年級前輩的叫法,但是夏也有人叫了所以不如叫她小鬼吧”的反復sao擾之下,選擇稱呼她為夏小姐。 二年級的日子總是比一年級要忙些的,但文的入校讓她能跟上每一次任務。由于她與伏黑甚爾形影不離,甚至睡覺都保持在一間屋子里,所以她沒有住進女寢,而是由夜蛾分給了她一間相對偏遠的復式獨棟。 盡管五條悟當時抱怨過這是不是太夸張了,學校里應該還算安全,但也沒有強烈反對。畢竟,他們都曾經親眼見過,在一次除靈善后時,她蹲在地上,將廢墟刷新復原,還沒等她站起來,腦袋上就出現了一個紅點。伏黑甚爾將她撲倒在地,子彈貼著她頭皮劃過,她相當淡定地爬起來,一邊將自己狀態刷新,一邊把要沖出去抓人的五條悟攔了下來。 “沒事,他們殺不了我?!彼f道,“這還算簡單的,有一次我一直沉睡,甚爾花了好大力氣才把我叫醒。那邊給我下了沉睡和高熱的詛咒,還有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詛咒附著在我的身體上,幾乎把半條腿都腐爛了。不過,刷新一下就能解決?!?/br> 禪院家的追殺是不依不饒的,盡管文并未把事情做絕,但他們實在太過心高氣傲,難以忍耐這等奇恥大辱。文并不在意,甚至變本加厲的宣揚自己的出格思想,現在想著法子殺她的人簡直越來越多了。 不過她解決的很好,夏油杰有時候甚至在想,她所擁有的咒力是否比五條悟還多,不然為什么她的刷新能解決一切問題。 總而言之,她從不落下任何一個和他們一起外出的任務,這也使得唯一一次不讓她隨同的任務變得古怪起來。 這就是一切事件發展的開端——星漿體的任務。 任務顯然特別將他們分開了,這個不招人待見的跨級小鬼甚至被分配到了一個同一時期的一級咒靈的任務,而不受待見到甚至連咒術師等級都沒有資格評的她唯一能做到的除靈就是一邊保持高速刷新,使咒靈麻痹,一邊使用伏黑甚爾扔過來的小咒具,如同夜蛾扎羊毛氈一般一點點把咒靈扎死。 這個任務根本沒有什么意義,如果不是拿來折磨文,就是拿來折磨咒靈,毫無效率可言。 于是她把任務翹了。開玩笑,要是文會乖乖聽話,她就應該在禪院家的高閣之中學習如何做一個待嫁的深閨小姐,而不是被禪院家的人滿世界追殺。 任務的前期是輕松的,詛咒師那邊的人實力根本不夠看,伏黑甚爾作為保鏢,卻只在可能造成致命傷時出手保護,于是五條悟和夏油杰拉著天內理子到約定場合集合時,就看見伏黑甚爾坐在樹蔭底下乘涼,黑井美里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文用那個試圖綁架她作為人質的普通人開發咒術審訊技巧。 當神經的通路被一次次打斷,又因為慣性而必須前進,在極短的時間進行此類重復,大腦會像電腦的CPU一樣過熱,以至于出現思維短路,變得有問必答嗎?前半句看起來是正確的,但后半句存疑,文說是力度,節奏和分寸感的問題,但夏油杰覺得那個已經神志不清,兩眼翻白,四肢抽搐,口水亂流的倒霉蛋還不如由伏黑甚爾一拳打昏來的痛快點。 文是與人相處的高手,她和兩位女性很快便相處的十分愉快,她們開始無話不談,不到半天,她就已經把星漿體的培養流程給摸了個一清二楚,隨后在腦子里對其打上了洗腦教育的標簽。 “但我覺得這種方法已經失敗了?!彼龑μ靸壤碜诱f道,“你還沒有準備好接受使命,不如說,你對使命存有疑惑。你并不想接受融合?!?/br> 天內理子鼓著臉想要反駁,但文沒有繼續辯論探討的意思,她已經得到了答案?!笆黔h境的問題?!彼ゎ^對夏油杰和五條悟說道,“意識可以在一個固定的環境內進行發展和變革,但進度緩慢,如同安逸的生活使人怠惰,平穩的環境阻擋進化一般。當不同地區的思想進行碰撞,變革就會迅速發生。如果漿星體真的那么重要,如果他們真的需要一個聽話的融合體,他們就不應該把她放出來,不該讓她體驗正常人的生活。所謂的人道主義是奢侈品,在目的和結果面前,其實并沒有多么重要,那是最后才會考慮的事情。而那些家伙不是那樣好心的人?!?/br> 似乎是在佐證她的說法,一發子彈猛地貫穿了她的心臟,她趔趄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了那個彈頭?!斑?,這是證據?!彼炎訌椝o了伏黑甚爾,“要扣錢哦?!?/br> “意見駁回,反正你不也沒事嗎?!狈谏鯛枒醒笱蠼舆^子彈,放在掌心打量了一會兒?!拔蚁?,我可以找到是誰在狙擊?!?/br> “算了,我對殺人的刀沒興趣,人才是關鍵?!?/br> 一邊初見的兩位女士已經被這詭異的事件發展方式驚呆了。 總之,任務前期,層出不窮的針對文的暗|殺反倒成為了任務的主體,以至于天內理子偷偷跑去問過夏油杰,是不是文是他們帶來吸引火力,以此來保護她的障眼法。而夏油杰只有苦笑:“說來話長,你就當她是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