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記得。冬夜的風寒冷，他張口呼出一串白氣，“柊樹開花了?！?/br>
    臺階兩側的花壇，修建整齊的灌木綴滿細小的白色花。他忽然想起，“你知道我名字里為什么有‘柊’嗎？”

    “知道啊，因為哥哥是冬天出生的，伯母從病房的窗看到大片潔白的柊樹花，覺得是天使降下的祝福?！?/br>
    “你居然知道？”還知道得這么詳細！

    “我知道的多了，我還知道哥哥的生日就是今天?！?/br>
    阮昀柊笑容漸淡，“我從來不過生日?！?/br>
    薛越始終柔和地注視他，“我給哥哥準備了很多禮物?！?/br>
    “圣誕樹下那個？”那倒是大可不必。

    “那只是一部分，還有很多，我把我想送給哥哥的和哥哥可能想要的東西全買了一遍，但還是覺得，里面沒有哥哥真正想要的東西?！?/br>
    明明這么冷，他卻覺得眼眶發熱，“你可以直接問我，想要什么?！?/br>
    薛越輕輕按住他的眼瞼，“那哥哥想要什么？”

    只有這一瞬間，他好像被某種奇異的力量支配，忘記了害羞，也忘記了所有斤斤計較的后果。

    “我想要一個永久標記?！?/br>
    停在臉上的手，頓住。

    風變得柔和，細細碎碎的雪花飄落。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臉頰guntang，立即想反悔，卻被打橫抱起來轉了個圈。

    滿目都是飛舞的冬雪，以及薛越的臉。那人低下頭，用力親了一口。

    那張臉上的眼如此明亮，仿佛能生長出希望，“今晚的party不用開了，哥哥有我一個人就夠了?！?/br>
    他該怎么形容心臟里膨脹的情愫，他恍然想到，這就是幸福吧。

    他抬起手，輕輕托住那張臉，“嗯，帶我回家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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