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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尷尬的抿嘴笑,其實我也沒教他什么,都是他自己學的。 她說的是實話,跟陳澤野在書房里從沒有和氣的相處過一天,更別談學習了。 陳尊:好,總歸結果是好的就行,我看現在離飯點還有一會兒,澤野在書房里說是等你,你們一起再看看書,等會吃飯我來叫你們。 林昭的臉頓時一僵,卻被推著進了書房。 書房四處拉上了窗簾,不同往日的透光明亮。 陳澤野坐在主座橫著一道眉,冷著一雙眼,林昭在他的注視下緩緩坐在他對面。 誰也沒開口打破沉默。 林昭只顧著拿出卷子、紙和筆,默不作聲的寫了一會兒,她又掏出耳機連上手機端,戴上耳機看著視頻網站上的教學講解,沉浸回了自己的步驟里。 對陳澤野熟視無睹。 陳澤野面色陰霾,幽暗的眼里照出迫人的光,他的思緒在沉默中踱步,在林昭全神貫注只顧著桌子上的手機時,他悄然已從凳子上起身走到了她背后。 林昭一頭烏亮的黑發梳的規整,今天鮮少的披散著頭發,猶添一份靦巧的嬌氣。 陳澤野從兜里拿出zippo火機,指節利落轉動打火輪,上面迸蹭出一團火苗,呲呲的搖曳竄動。 下午,他經過林昭她們班時,在窗外望見趙終成的手撫摸上了林昭這一把黑漆秀發,趙終成接過林昭本戴在手腕上的皮筋繩,跟個傻子一樣癡傻笨拙的慢慢的替她扎上了頭發。 一整個下午陳澤野都在不停的回想這一個畫面,打球時分神,坐車時出神,擾的他不得安寧。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胸腔里一股郁悶的心火燒的跟這火機上的苗子一樣旺。 陳澤野抓起她一把頭發,用這火機上的火苗尖端頂部燒著林昭頭發的尾部。 林昭被他一把扯過頭發,腦袋跟著往后一仰,她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直到聞到微許燒焦的火油味,她才意識到陳澤野這個瘋子正在用打火機燒她的發尾,她的手往后抓在他的手臂上,想扯回自己的頭發。 陳澤野力道大的驚人,他口中低喃:你這頭發,倒是長的好。 林昭頭皮發麻,直到他松手,才扯回自己的頭發,她往垂在手心中的發尾一看,已經被燒的亂遭,雖然不細看倒是看不出,但她火氣蹭蹭的冒在頭頂。 她寒著臉質問:你又在發什么瘋?我今天惹你了嗎,還是說你氣不過那天我罵你滾,現在你小肚雞腸的要報復回來。 你就不該陳澤野咬牙切齒,終是欲言又止。 林昭仰著下巴問:不該什么?你有種你說出口啊,陳澤野,我不該什么?我不該住進這兒,不該不把你放在眼里,不該不敢拒絕陳叔叔所以只好來這兒勉強難捱的跟你待在一起,讓我自己渾身難受不舒服,是,我是真不該。 你不該讓趙終成碰你。 林昭一愣,疑惑稍稍瞇眼,你在說什么? 陳澤野盯著她,你倒是分人,不過看起來真你媽廉價,脾氣也硬的不行,不如小巷里的站臺妹來的懂事,偏偏又喜歡勾搭人。 瘋子一個。 林昭滿目皆是鄙夷,又氣的夠嗆,莫名生出一陣無能的委屈。 東西都沒收拾,她就拿了把剪刀出門,想逃脫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她漫無目的在附近兜轉了幾圈。 最后,她還是去了那個公園里,坐在了西邊角落里的一把長椅上。 接近傍晚,人少了許多,草地邊盡是準備歸家的人,年邁的老人牽著幼童,兩兩背影漸行漸遠,四周的高樓住戶紛紛亮起了橘黃色的暖燈,暗悶的晚景中,抬頭看天色還是湛藍的。 她剪短了發尾,用紙巾包著起身扔進了垃圾桶,轉身時發現那一處常被人搶占的秋千空了下來,一只橘黃色的小野貓盤踞在下方,林昭小心翼翼地蹲下身過去想撫摸貓的毛發,小橘貓倒也不怕生,林昭索性將它抱在懷里。 她踮起腳蹭起身子坐在秋千上,用腳著力,推著自己緩緩,緩緩地蕩著。 陳澤野跟著林昭而來,在林昭走進幾個小巷道人影消失后,他就隨意地在周圍尋著她的身影。 暗沉的夜幕中,在一個設施稀少的小公園里,他一眼望到的,便是一個坐在秋千上小小的人影。 他走近一看,那人懷里抱著貓,腳尖隨意立在地面輕悠悠蕩著秋千,她時不時就用手撓著貓的下巴逗弄它,眼睛呆滯地看著前方。 陳澤野確認,那就是林昭。 林昭呆呆的視線,望向的是一戶墻壁發黃老舊的瓦房門外,一個頭頂灰白目測年過六旬的老人正立起繩線,準備往上面竄曬臘魚rou。 下一秒,她懷里的貓從她身上輕跳下去,飛撲的朝瓦房那兒奔去,林昭便獨自一人繼續慢悠悠的晃著。 朦朧中,陳澤野只覺得四處的喧鬧聲,煙火氣都在這一刻變得越來越模糊,協和有致的畫面里,林昭與她周圍的一切渾然天成化為了一個景。 陳澤野的心也跟著一緊,像被擰榨出了里面全部的血水,而其余未瀝干的,就往心臟里回流,絲絲綿綿的順回了些暖流。 最新評論: 【這男的是神經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