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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飯吸飽了糖醋汁,變得鮮香可口,甜中帶著開胃的酸,吃起來愜意極了。 寧王很快便吃完了兩個荷包蛋和一碗米飯。 這大快朵頤的感覺,另寧王心頭舒爽,十分痛快。 寧王飽餐一頓之后,掏出手帕,優雅地擦了擦嘴。 一旁的夜嶼,也吃完了一個糖醋荷包蛋和少許米飯。 寧王吃飽之后,心情都好了許多,他笑著看了夜嶼一眼,道:“雖然是沾你的光,不過也算吃到了美味,本王也不虧了?!?/br> 夜嶼低笑一聲,道:“如此說來,以后我要經常過來了?!?/br> 寧王一聽,悠悠道:“想得美?!?/br> 夜色漸深,寧王和夜嶼該聊的事情已經聊完了,夜嶼便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舒甜收拾完食盒,夜嶼便自然而然地接了過來,低聲道:“我送你回去?!?/br> 寧王輕咳了下,道:“夜深了,送完就趕緊回你的都督府?!?/br> 寧王心中還在盤算,要不要把舒甜移出幽蘭閣,可一想到夜嶼輕功卓絕,又覺得無論將舒甜挪到那個院子……只怕都是一樣的。 夜嶼點了點頭,遂和舒甜一起出去了。 月涼如水,更深露重。 夜嶼和舒甜并肩走在廊下。 夜嶼一手提著食盒,一手自然垂下,輕輕握住舒甜的手。 夜嶼吃得有些飽,感覺身上的血液,都活躍了不少。 他手心溫暖,便將她微涼的手,輕輕包住。 舒甜心頭悸動,低頭笑了笑,任由他牽著。 舒甜下意識靠向他的手臂,卻感知到他的袖子里,藏了東西。 舒甜伸手摸了摸他袖中的東西,硬邦邦的,似乎是一樣兵器。 “這是什么?”舒甜有些好奇地問。 夜嶼便將袖中的東西拿了出來,遞給舒甜。 舒甜垂眸一看,居然是一把短劍,這短劍比匕首長不了多少,手柄上有些掉漆,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大人,我好像沒見過你用這把短劍?!?/br> 他平日里佩的都是繡春刀,出去執行任務時,也是用繡春刀居多。 夜嶼微微頷首,道:“這把短劍,從不輕易示人?!?/br> 只有在斬殺仇人的時候,他才會將這短劍亮出來。 夜嶼低頭,看了一眼這柄陳舊的短劍,低聲道:“這是多年前……我父親送的?!?/br> 舒甜一怔,下意識摸了摸這劍身,劍身十分光滑,一定是因為他經常帶在身邊,時常摩挲。 舒甜低聲道:“我聽父王說過,大人的父親,是個大英雄?!?/br> 夜嶼沉默一瞬,在他心中,父親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舒甜說完,抬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我覺得大人,也很厲害,你十五歲就獨自潛入錦衣衛指揮司,還當上了指揮使,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目標……若哪天皇帝知道了,只怕鼻子都要氣歪?!?/br> 夜嶼想起父親,原本有些低落,但她總有辦法,將他帶出陰霾。 夜嶼仔細地收好短劍,繼續牽著舒甜往前走。 月光灑下一地銀輝,兩人踩著月光,緩緩向前走去。 夜嶼看了舒甜一眼,忽然開口:“我最近都有認真用藥,用膳的時間也很固定,一日三次?!?/br> 舒甜一聽有些意外,她抬頭看他,眉眼輕彎:“那很好呀……大人的胃疾,若能徹底養好,以后就可以吃很多好吃的啦!” 舒甜想著,只要他的胃腹能好起來,便能嘗試很多辛辣的美食,辛辣給人帶來的味覺刺激,是其他味道不可替代的,她曾經讓夜嶼淺嘗輒止,試過幾次,但不敢讓他放開吃。 在舒甜心中,這是一項極大的折磨。 夜嶼垂眸看她,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也跟著笑起來。 他微微勾唇,低聲道:“我表現這么好,沒有獎勵么?” 舒甜一愣,原來他忽然主動報備用藥和用膳情況,是為了討賞??? 舒甜哭笑不得。 “這本來就是大人應該要做的呀”頓了頓,她小聲道:“大人養好了身體,才能和舒甜一起,白頭偕老?!?/br> 夜嶼微怔,轉而看她。 舒甜眼中帶笑,見他轉過臉來,才意識道自己方才說了什么。 舒甜的面頰陡然一紅,連忙低頭解釋:“我、我的意思是,身體養好了,才能活得長久,不受病痛……” 話還沒說完,她便被有力的臂膀,一下勾住了腰肢,帶入懷中。 “白頭偕老……” 夜嶼凝視她,眸色深深,重復了一遍。 舒甜挑眼看他,面頰緋紅,抿唇不語。 夜嶼唇角微漾,低聲:“一言為定?!?/br> 月光如水,將兩人影子拉得很長,近乎融為一體。 - 夜嶼回到都督府。 如今從寧王府回到都督府,不消一炷香的時間,十分方便。 他才踏入都督府的大門,便見到了莫遠山的身影。 “莫大哥,找我有事?” 莫遠山這次回京后,便一直住在都督府,幫夜嶼打理一些錦衣衛指揮司的事。 莫遠山點了點頭,道:“有兩件要事,去書房聊?” 夜嶼見他神色凝重,便與他一起走向了書房。 兩人入了書房坐定,莫遠山便從懷中踏出了一封信,低聲道:“東廠送來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