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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姑娘就挺好,還跟你同在舞蹈系教書?!标懕K眠給他指明路,光明正大告訴他把細膩勁兒放在她身上是無用功,她可不想禍害了她最欽佩的師哥。 “……” 被拂了心意的惱然與抑制全身狂亂叫囂的細胞相排斥著,應默緩緩地放下筷子,聲音無盡嚴寒萃著冷意:“我到底哪點不如寇驍,從前你的眼里只有他,現在你們分手了,八竿子打不著關系了,憑什么就不能回頭看看我?” 眼前的男人化為犀利嗜血的野狼,高昂的分貝令陸盞眠頓時怔住,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他所認識的那位儒雅少年嗎? 垂眸斟酌著,正當她想要啟唇之時,磁性清絕的嗓音從屏風后如魔音般傳來—— “你這種小白臉有本事跟我相提并論?”言語輕慢,話語凌厲悍然,伴隨著嘲諷他輕笑:“就算是我跟陸盞眠分手多年,憑你這種只會賣慘的男人也配?” 說話間,有道墨色的身影從屏風后走來,他眉宇間溝壑鋒利,黑眸銳利似鷹隼,驕矜的模樣邪肆透著詭譎。目光直勾勾不帶退讓般地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他唇瓣輕抿,和緩著語氣道:“真巧?!?/br> “……” 是巧,還是意料之中?還有,賣慘這檔子事不是他才會做嗎? 寇驍的氣場強大,所到之處的人紛紛被侍從勸退。他的眼皮輕輕掀,病態的臉上染著狡黠的笑,他慵懶地逐字逐句擊垮應默層層封閉的內心,“如若我沒猜錯,你高中的時候就喜歡陸盞眠了吧?” 突然被CUE的陸盞眠瞪著眼睛看他,表示自己完全沒發現,那時候應默對她挺冷漠的。 “當時的你連喜歡都不敢承認,背地里當陰溝里搗鬼的跳梁小丑?!笨茯旈L而密的睫毛輕顫,唇角掛著譏諷,語氣陰冷,“仔細地算來我給過你四年的時間,可你到頭來什么都沒把握,你怪誰?” “……” 無聲寂寥的空間內突然像是被抽干所有氧氣,應默雙目赤紅,脖頸青筋突露,他拔高分貝吼道:“我怪誰?是你主動放棄陸盞眠的,是你的猜忌偏執妒火導致你失去她的?!?/br> “但凡你多信任她一分,我的影響能有多厲害?” 雙方的話語都是兵不血刃刀鋒抵喉的存在,可聽得陸盞眠云里霧里,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給應默半點好??? 眼見著雙方還要不避不讓地打嘴炮,陸盞眠捂住耳朵氣勢雄渾地喊了句:“夠了!” 場面極致難堪,陸盞眠抬起晦澀不明的眼眸,繃直的唇瓣微動,她質問眼前的男人,“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跟蹤我?!彼詥栕源?,將他打入最臟污的泥沼之中。 寇驍眸低隱忍而克制,他輕哂一笑,并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 緊接著,從寇驍身后站出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性,他有眼力勁兒地拿起公文包對寇驍說:“看來今日寇少有要是在身,鄙人那就不多加叨擾了,具體事宜我再跟向助理跟進?!?/br> 毫無疑問他在談公事,陸盞眠輕輕咬著唇瓣,挑起的眉梢輕皺,這該死的尷尬! 作者有話要說: 寇驍:女人,你對應默說得那番話,爺很開心! [葉大設計師高亮(以后要考)] ☆、舞鞋(補字數章) 疾步沖出盛南餐廳,陸盞眠滿腦子都是前一秒自作多情的那句話,她不應該一口咬死他跟蹤她,可跟蹤她這件事,寇驍就沒少干過,所以她才會不由得往那里想。 遇到羞惱的事就匆忙落逃,跟在女人身后的寇驍急促地喘著呼吸,病態的面容比春雪還要勝上三分。 夜色中閃著燈光的賓利忽略平直路邊所有障礙,橫沖直撞地向陸盞眠的方向駛來。陸盞眠眼見著刺眼的燈光籠罩整個眼眶,而自己卻因為慣性的作用無法后退,她登時閉上眼眸,懸起的內心猛然下墜。 這要是被撞死了,那陸騁怎么辦?他還那么小。 意料之中的痛感久未到來,而冰涼的手卻被溫熱的手指攥住,緊接著是落進溫暖的懷抱之中。 陸盞眠睜開眼來,只見寇驍繃直唇角滿臉滔天的憤怒,舒朗的遠山眉微擰,眼神絲毫不帶溫度。定定地盯著懷中那張精致好看的臉,他俯身用牙齒撕咬出女人的唇瓣。 就在上一秒之前,他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心肝都快揉碎了。 炙熱帶著占有欲的男性氣息鋪落在面頰前,唇瓣被撕咬的痛楚令陸盞眠掙動身體,迫使著他分開后,陸盞眠連忙解釋剛才的失誤:“我走得太急了所以沒看清楚,寇驍,你屬狗的啊?!?/br> 邏輯思維徹底崩壞,隨意擦了擦唇瓣后,理智恢復些許。 怔楞在原地,開賓利的醉酒男人耀武揚威般的打開車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般地嘲諷,“你們倆在這演八點檔呢?擋著爺的路,你們知道爺是誰嗎?” 滿身酒氣的男人令寇驍皺眉,他雙目凌厲逼人,似有寒霜降臨,讓人冷不丁打哆嗦。 “你是誰我不知道,但接下來你會讓你坐穿牢底?!笨茯旐颓榫w難辨,疏離冷淡的眉眼輕撇至賓利前的車牌號,放在女人腰后的手指不由得緊縮,好似上一秒的讓人難以呼吸的畫面就在眼前。 醉酒架勢,囂張狂妄,寇驍仰面注視著不遠處的高空監控,唇角輕勾:“告個蓄意傷人的罪名,應該不成問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