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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柳淑燕整個人都茫然起來,什么是他的人?什么叫做“樂見其成”? 她不懂。 “你不明白嗎?”見她表情愣怔,耶律微微皺眉。 難道這女人真的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嗎? 他有些不耐煩,直接將手探了下去,在她驚恐的注視下,從她腰間扯下一個東西,扔在她臉上。 “不是你特地喚我來此,然后勾引我的嗎?” 一個粉色的東西砸在柳淑燕臉上,很快落下去,但她沒有功夫細看,耶律嚴宇的話完全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 勾引?她震驚地瞪大眼,隨即反應過來。 “你胡說!我沒有!” 她從來沒有這么激動過,也沒有這么大聲說話過。 簡直信口雌黃,一派胡言,自己明明有心悅之人,怎會再去招惹這個完全不認識的異國之人。憤怒占據了她的胸腔,甚至蓋過了原本的恐慌,她猛地伸手去推他,雖然沒有推開,卻也差點讓對方沒站穩。 “你沒有?”耶律嚴宇似乎比她還憤怒,他狠狠攥住她手腕,將她強行扯到身前,指著地上的東西逼問她,“那你為什么要戴這催情的東西?難道你想勾引的另有其人?” 可笑,總不能是他自作多情吧。 但當他回過頭,再看她時,卻感到事實好像并非真如他所想那樣。 柳淑燕怔怔地看著地上的東西,難以置信。 被耶律嚴宇從她腰間扯下來扔在地上的,是一個粉色的緞面香囊。 是半個時辰前,雅樂親手替她佩上的。 她還記得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雅樂仔細地將結繩一圈一圈地繞在腰束上,笑吟吟說這是送自己的生辰禮,她親手做的,可以安神定心,避濁去穢。 方才,耶律嚴宇說什么? 這是催情的東西? 身后的門為何突然上鎖,自己身邊的侍女為何消失不見,雅樂為什么久去不歸,這附近又為何沒有宮人。 這一切,突然有了合理的解釋。 “雅樂……”她喃喃開口,神情恍惚,“為什么……” 突然一陣嘈雜聲傳來,身后似乎有人在撞門,柳淑燕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當她明白自己為何會落入這般境地后,再回看她和耶律嚴宇現在的姿勢,猛地反應過來,用力掙扎起來。 “你松手,放開我!” 萬不能被別人看見這樣的場面,否則,自己恐怕真的洗不清了。 卻不料,對面的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神色一變,將她拖走,壓在廢棄的供臺上。 “你做什么?!放開我!” 外面有人,他瘋了嗎? 身上的人恍若未聞,粗暴地扯開她的衣襟,抵在她腰間,欲肆意蹂|躪。 柳淑燕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胡亂揮打的拳頭也不能影響他半分,懸殊的力量差異讓她感到無力。 到最后,她突然明白了耶律嚴宇的用意。 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和屋外吵嚷撞門的聲音混合在一起,當大門最終被撞開的那一瞬間,她知道一切都完了,無論自己究竟是否受到過實質性的傷害,這樣的場面已經徹徹底底地毀了她。 她閉上眼,不愿再看,雖不知道門外是誰,但很顯然,門外站著的,必定是來發現她和這位皇太孫“茍且”的人。 正當她絕望之時,突然感到身上的壓力消失了,秋風從門外閃了進來,吹在她裸露的肌膚上,但很快,一陣輕柔覆在她身上,將她包裹了起來。 嘈雜聲也沒有了,萬籟俱靜間,她聞到一股熟悉的麝香氣息。 還有一道熟悉的嗓音。 “窈窈,沒事了?!?/br> ~ 雅樂無論如何都想不通,自己的計劃是如何被發現的。 還有韓素娥,她是怎么猜到這個地方的。 但現在她無暇顧及這些。 “趙慧秋,你還挺有本事?!?/br> “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干脆推到朋友頭上,可真是個好主意?!?/br> 韓素娥看著她,神情冷淡。 雅樂心中一緊,但很快裝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佯裝吃驚,“表姐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只要她抵死不認,韓素娥又能拿她怎么樣。 而且…… “淑燕到底怎么了,你為何不讓我進去,還把我帶到這里來?” 也不知道裴江瀅那邊有沒有人去。 她有些著急,方才自己趕到時,卻看到韓素娥和鎮北王世子等人也在此處,她正要令人開門,卻被對方阻攔,打昏了她的人,并讓謝景淵的隨從將她強行帶到雁池邊來,隔絕了視線。 她等了許久,忐忑了許久,才見韓素娥匆匆趕來,面色不霽。 難道說……事成了? 看來另一撥人人也到了。雅樂心中放松,不管如何,木已成舟,柳淑燕和耶律嚴宇有了首尾,和親的人,必定是她。 至于韓素娥……雅樂瞧了瞧她和她身后的人,有些不屑,竟然跟一個質子走得這么近,難不成他倆…… “你很高興么?”對面的人冷不丁問,打破她的思索,一雙眼眸似笑非笑地掃過來。 還不等她回答,對方又自問自答道:“哦,你當然高興,因為你認為自己的計劃一定成功了,而我,又不能把你怎樣?!?/br> 什么意思?雅樂聞言一怔,剛要開口,卻聽韓素娥對著身邊一個高挑侍女冷冷開口:“秋水涼爽,讓她清醒清醒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