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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面上鋪了一層羊毛毯,孟寒一邊感受著他熱切的情意,一邊悠悠想著,她記得這張柜子之前鋪放的是一條藏青色的薄布帛,怎么今天換成了羊毛毯? “專心些?!?/br> 周淮生許是察覺到她的走神,咬了她一口。 耳后位置是孟寒的一個敏感地帶,她往后閃著,要避開他。但身后就是墻壁,已是退無可退。 事事都在他的算計內,一絲一毫都盡善。 她小聲反駁:“你個老狐貍?!?/br> “嗯……”老狐貍很坦然,“現在才剛開始?!?/br> 孟寒:“……” 窗外,小雪紛飛。 屋里,人影晃動。 66、番外02 此刻的相伴。 今年這個新年,孟寒是在北城過的。 實在是工作太忙。 新年晚會她一早就拒了,因為要和周淮生去德國度假,但是隨著《消失》的大火,其他工作倒是紛沓而至。 比如元宵晚會的彩排。 此次《消失》先網后臺,等網上平臺播完后,之后會在衛視播出。此次受邀的晚會便是來自這家衛視平臺。 孟寒和宋楚楚同臺演唱《消失》一劇的主題曲。 離元宵還有十來天。大年初二,鄭森的車早早地就在別墅候著。 因為前一晚玩得有點瘋,第二天早上,孟寒窩在被窩里根本不想起來。 周淮生嘆了聲氣:“你睡吧,我給你換衣服?!?/br> 說著,他伸過來手,摸到她睡衣的紐扣。 孟寒本就瞇著眼,隨著他的手這么一來,她立即彈跳起來:“等等,我自己來?!?/br> 周淮生笑著:“我給你換,你可以多睡幾分鐘?!?/br> “呃……”孟寒拿起被子遮在胸前,“你覺得要是你來換,我還有下床的可能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他一本正經地朝她挪過來。 急得孟寒趕緊跳下床,繞了半個床沿,走到他這邊,抓起衣服就往盥洗室跑,然后嘭的一聲甩上門。 周淮生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盥洗室門后,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嘟了兩聲。 那端傳來一道快哭了的聲音:“姑奶奶,好了嗎?” 周淮生淡淡地說:“再等兩分鐘?!?/br> 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一會,才傳來一道很正經的聲音:“周先生,麻煩您告訴孟寒,咱不急?!?/br> 等到了元宵晚會這天,孟寒在候場室來來回回地走動,極為不安。 宋楚楚見她這樣,問:“怎么了?” 孟寒看著她,有苦說不出。 就在半小時前,她和宋楚楚剛彩排完,鄭森急忙忙跑過來,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孟寒一邊聽一邊瞪直了眼。 周淮生今晚會作為觀眾坐在她臺下看著她表演。 孟寒傻了:“他哪里來的票?” 鄭森也是很意外:“好像是送的?!?/br> “嗯??” 孟寒和宋楚楚的節目順序是中間靠后的一個位置。 臨上場前,她一再地告訴自己,不要慌張不要緊張,兩人都親密得不能再親密了,怎么這個時候還會緊張得跟第一次參加大考一樣。 孟寒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等上臺唱歌的時候,場內巡視了一圈,還真的在靠后排的位置找到了周淮生的聲影。 他一身深黑色的西裝,筆直挺闊,襯得他越發的清俊儒雅。 兩人眼神隔空對視的時候,孟寒莞爾一笑。 原來真的只是做觀眾。 下了表演,孟寒在化妝室換了套剛到腳踝的裙子,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帶上帽子,一邊撥打手機,一邊往后門走。 電話接通的時候,也是她剛拉開門。 聽筒的那聲「嗯」,由著電流,清晰地傳到她耳邊。 與此同時,周淮生站在她的面前。 孟寒也不顧旁邊有沒有人,直接抱住他。 她說:“哪有你這樣的,明明就坐在下面,竟然不告訴我,要不是鄭森無意從別處聽到,你是不是就打算瞞著我?!?/br> 周淮生波瀾不驚:“誰的嘴巴這么長?” 重點是這個嗎? 她仰起臉:“你不是說今晚要回老宅嗎?” 周淮生攬著她的腰,低下頭,與她鼻尖相觸,說:“是這樣,不過我還得接個人一起回去?!?/br> 她假裝聽不明白:“誰呀,這么大牌?” 他溫溫笑著:“不大牌,剛接到?!?/br> 他眼里滿是清澈的光,一雙漆黑的眸子就那么坦坦蕩蕩地看著她。 孟寒的臉不爭氣地紅了,不禁想到了剛才登臺表演的時候。 他就在下面坐著,雖然隔了些許距離,但在一片紅色光影中,緊張的心緒換成了一股細細密密的甜蜜。 團團圓圓,也不過此刻一個安靜的相伴。 他們是凌晨到的老宅。 孟寒本想著,應該都睡下了,這時候來打擾免不了要讓宋清越徒生不滿。 周淮生說:“這個家,你最不用在乎的就是他?!?/br> “好歹是個長輩,該尊重的禮數還是要的?!?/br> 他笑笑不說話。 讓孟寒略感意外的是,老宅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周淮生解釋:“一年下來,過年這段時間大家才有空,假期會休到元宵節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