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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影回:“熱戀期都這樣,也就你大驚小怪?!?/br> 孟寒正想打字,周影手快又回了幾個字:“好好珍惜熱戀期?!?/br> 話都被她一個人說完,弄得孟寒本來打好的一段話,一個一個字地刪掉。 她笑了笑,裝作不經意地朝周淮生瞟了一眼,不巧,對方正好也看過來。 四目相接,她頓了下,放下手機,手撐著下巴看他,慢聲提醒:“專心開車?!?/br> 車緩緩停下,周淮生說:“剛好紅綠燈?!币馑际撬膊幌脒@樣。 她轉然想到周影說的熱戀期,轉了下眼睛,問:“你這樣三天兩天不上班不好吧?” 周淮生淡聲反問:“最近我準備換份工作?!?/br> 孟寒一驚:“換份工作?你這是要給別人打工的意思?” “你不喜歡?” “不是……”孟寒搖搖頭,她思忖了下,打量他一番,說,“想不出來你給別人打工是什么樣的?!?/br> “朝五晚九,按時下的話說,就是社畜?!?/br> 難得從他口中聽到社畜一詞,孟寒偷偷笑了笑,笑完她又問:“準備找份什么工作?” 她進入角色得很快,上一秒還在驚訝他竟然要去給人打工,下一秒,又氣定神閑地和他聊新工作的事。 周淮生沉思了幾秒,忽地,他說:“給你打工如何?” “給我打工?” “對?!?/br> “我可給不了你高薪?!?/br> “薪水不重要?!?/br> 前方,正巧綠燈,車子緩緩啟動,行駛在車流中。 孟寒那句「那什么才是重要的」沒能問出去。 車子上了高架橋,孟寒看四周的景色,有些陌生,再看路標,不是回家的路,她問:“去哪?” 周淮生說:“去郊區住幾天?!?/br> 也是這個時候,孟寒猛然意識到,周淮生剛才說的「換工作」一事,或許不是說說而已。 而是真的有其事。 周淮生說的郊區是在北城五環外。 他定的是一個三居室的別墅,雖是互不相擾的三棟樓,周淮生全部定了下來,他們住在二樓。 放下行李,周淮生先是親自做了份午餐,孟寒則被他打發去洗浴。 泡了個澡出來,一頓豐盛的午餐已呈上桌子。 孟寒笑他:“都出來玩了,還自己下廚?!?/br> 周淮生替她拉開椅子,說:“晚上去外面吃?!?/br> 孟寒想了下:“我怕你辛苦?!?/br> 他說:“我知道?!?/br> 在云城的幾天,許是水土不服,孟寒吃得并不多,剛一回到北城,周淮生親自下廚,做的又是她喜歡的菜色。 她吃得比平時多。 周淮生笑得很無奈:“注意些,沒人和你搶?!?/br> 孟寒喝了口湯,說:“你這廚藝,我怕是一輩子也趕不上?!?/br> 他極其自然地說:“不用趕,以后家里下廚我來做?!?/br> 孟寒愣了愣,過了兩秒,她點點頭:“一言為定,可不要三分熱度?!?/br> 他沒說話,而是給她添湯。 孟寒想著要是他包下廚,那她總得做點什么吧,她一邊接過他手里的湯碗,一邊問:“你下廚,那我來洗碗?” “不用……”他說,“交給洗碗機,或者我,你什么都不用做?!?/br> 孟寒擔憂:“我什么都不做,是不是不利于家庭和諧?” 她問的時候沒想太多,反倒是周淮生重復了一遍她的話:“家庭和諧?” 孟寒還沒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難道不是嗎?家務都你包……” 猛地她止了聲,她后知后覺,怎么說著就說到家庭和諧去了? 那么長遠的事情,現在考慮是不是太早了? 周淮生似乎知道她所想,頗有深意地說了句:“未雨綢繆是好事?!?/br>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很簡單休閑的服飾,黑色短袖和修身灰色長褲,柔和了他身上的凜冽感,多了幾分親近。 還真有了一點過日子的感覺。 孟寒故意賣關子:“還早著呢,且等著?!?/br> 周淮生絲毫不慌:“我一直在等待?!?/br> 他就是有這等本事,將一件很正常的事說得讓人臉紅。 在這方面,孟寒向來不是他的對方,她低頭喝湯。 吃完飯,周淮生簡單地收拾下了餐桌,其余的等打掃的阿姨來收拾,兩人坐在落地窗前休息半個半個小時,周淮生帶孟寒下樓。 他沒走外面的大路,而是走小徑。一路上基本沒遇到人,有的只是旁側兩邊的竹林作伴。 孟寒不免好奇:“去哪里?” 周淮生說:“山里?!?/br> 他只說了個大概,看來是想給她個驚喜。 孟寒不再多問。 別墅后面是個偌大的草坪,草坪上支了不少處烤rou的帳篷。草坪的盡頭便是山腳。 周淮生帶她到了山腳的位置,說:“這邊上去,大約十分鐘就到?!?/br> 孟寒說:“你帶路?!?/br> 路子是石板路,一路上來,兩邊干凈得很,一點枯枝細葉都看不見,應該是每天都有安排人來打掃的緣故。 隨著海拔升高,不多時,他們便被郁郁蔥蔥的樹林包圍。 孟寒不禁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她仿佛也置身于叢林綠影中。 周淮生說:“再過一段時間,北城的秋天到了,那時候過來,會是另外一種心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