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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再看看梁斯晏,揣測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梁斯晏笑:“當然是來看看我未來的嫂子?!?/br> 他眼里的笑意是真誠的,不像在鬧笑,孟寒當下不再發表意見。 梁斯晏卻慢悠悠說道:“你說我這個哥哥倒是會謀劃?!?/br> 孟寒好奇:“怎么說?” 他搖搖頭:“你想想,明天要把你帶回去,總不能突然帶回去吧。他前腳先是把你帶給秦姨看,后腳又帶到王阿姨這邊來,多多少少是在給家里傳遞消息,你說他這招走得妙不妙?” 孟寒越聽是越糊涂,眉間皺著又松開,如此反復。 梁斯晏說:“我哥應該跟你提起過他是由我爺爺帶大的?!?/br> 孟寒不明就里,但還是點點頭:“然后呢?” 他悠然一笑,語調輕佻:“你知道的,家里老一輩總對某些身份有些微詞?!?/br> 話說到這里,孟寒大意明白了。 想來,周淮生家里的長輩是不認同她現在演員的身份。 畢竟每天都活躍在大眾眼前,一言一行都是受人關注的。有些時候,還有一些不好的傳聞,那么怕是正面的,也會被人罵炒作。 前有母親孟雨瞳的不贊同在前,孟寒聽到周淮生家里也是這個意思的時候,心境倒沒有多大的起伏,反而是平靜。 站了一會,孟寒由衷地說:“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br> 梁斯晏愣了一下,不過他反應很快,又恢復了平時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嘿嘿,我哥那個悶葫蘆是不會說的,不過這次畢竟跟以往不同,不是單他一個人就能解決?!?/br> 孟寒看著他。 梁斯晏唉呀了一聲,站在池塘岸邊,感慨道:“畢竟你是最大的那個變數不是?” 梁斯晏只做了一會,同王喬娜說了幾句,在王喬娜講到人生大事時,梁斯晏遭受不住王喬娜的炮/彈轟擊,順走了一盤抹茶慕斯就跑了。 王喬娜說:“這孩子被他父親寵壞了?!?/br> 孟寒捻了個藍莓,聞言說:“他們兄弟倆的父親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話一落,王喬娜從茶杯中抬起眼,極具深意的一眼,驚得孟寒將手里的藍莓撒開,掉到桌子,滾到地上。 是她越界了,這種話怎么可以問相識不到幾天的人? 孟寒道歉:“對不起?!?/br> 王喬娜搖搖頭,放下茶杯:“沒事?!?/br> 她的眼神又恢復溫柔的樣子,仿佛剛才的冷漠是孟寒的一種錯覺。 孟寒將那顆掉在地上的藍莓撿起,放在一旁,冷不防聽見王喬娜說:“阿淮的父親……” 她頓了下,望著眼前被荷葉點綴的池塘,慢聲說。 “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人,這點上阿淮和他父親很像。不過,阿淮更沉得住氣,也更懂得尊重人?!?/br> 第 44 章 是我想永久守護珍藏的人。 梁斯晏從王喬娜家里出來后,坐到車內。 他拿起手機,沉默了好一會,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將手機扔到一旁,轉向方向盤,開出胡同道。 梁斯晏來公司的時候,周淮生正結束一場視頻會議,同他開會的秘書抱著文件夾,有條有理地跟他報告會議上有爭議的一些內容。 長長的走廊,一行人除了走在前面的周淮生,其余大氣不敢出一口。地上鋪了層地毯,人走在上面是沒有聲音的。 寂靜之下,秘書冷靜的聲音和一直維持沉默的周淮生,將一行人緊張的情緒崩到了極點。 好在,轉過拐角,助理薛其在一旁等候著。 一般薛其一旦出現,意味著接下來將會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周淮生去處理。 果不其然,周淮生看到了薛其,合起了秘書遞過來的會議報告,這在傳達著一個訊息:暫時到此為止。 秘書和身后的一行人有秩序地離開。 薛其上前,在周淮生耳邊低聲了幾句。 周淮生眸光微斂:“只有梁斯晏一個人過去?” 薛其答道:“這幾天只有他一個人?!?/br> 他沉吟一會,走到窗邊,說:“我知道了?!?/br> 薛其默聲離開。 周淮生在窗邊站了一會,默了,他抬起左手手腕,看了一下,即將到了孟寒結束課程的時間。 他揉了下眉,轉身回到辦公室。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秘書慌忙地站起來,回頭望了一下辦公室的方向。 秘書跟了自己幾年,是經過訓練的,鮮少見到這么失態的時刻。 周淮生問:“辦公室里有人?” 秘書怔了下,說:“是?!?/br> 周淮生笑了下,說:“今天你們提前下班,明后兩天的會議推遲,有事聯系薛其?!?/br> 秘書一一應好,又跟他對了幾個比較緊急的事項,確認沒問題后,才收拾東西下班。 周淮生打開門,乍見辦公室內的人,他眸光微動,片刻后,他合上門。 梁斯晏的心是極忐忑的。 一邊是父親和爺爺一邊是哥哥,他像塊夾心餅干似的,夾在兩邊,不管靠哪邊都不好過活。 一頓威逼利誘之下,他還是站在了父親和爺爺那邊,幫忙前來打探孟寒的事。 畢竟這兩年,周淮生對孟寒的動作一直沒斷,但由于孟寒一直是不上心的態度,周淮生每每都是碰壁。是以,家里也不把孟寒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