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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詩可不管這言下之意是什么,只當沒聽見的直沖皇上笑,一副置若罔聞的姿態,毫無顧忌的大大的打了貴妃的臉。 偏偏貴妃還不能說什么,畢竟皇上顯然是很滿意齊悅詩如此姿態的,沖她正笑的柔和呢,倆人自顧自的眉眼傳情,就把所有人都襯成的背景板。 無需多言,這一見面,所有人就知道這貴妃已經成為過去式了,看向她的眼神之中,熱切已經沒了,反而更多了兩分唯恐避之不及的疏離。 齊家夫人被眾人團團圍住,小意奉承的話,那個是一串接著一串的,至于貴妃,則是不尷不尬的被丟在了原地。 半晌才落座在了下手,緊跟著拉著公主的手慈愛不已的問道:“如今你已經成家了,是個大人了,萬萬不能像從前那樣胡鬧了?!?/br> 公主不滿的沖著上手的皇帝撒嬌著說道:“父皇,您聽母妃她說的這叫什么話,女兒一向乖巧懂事,哪里有什么胡鬧的地方?!?/br> 皇帝還沒說話了,齊悅詩已經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沒有胡鬧的地方,公主說這話,那也太虧心了吧,紅口白牙的,就想要顛倒黑白,看您這嫻熟的模樣,還不止一回兩回了,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說謊話都不用打草稿了呢?!?/br> 本來想要借此引申出駙馬的事情的貴妃,沒想到她還沒開炮呢,齊悅詩就已經等不及地朝她的女兒動刀了。 更讓她膽寒的是坐在上手的皇帝,依舊是一副面帶笑容的姿態,他沒有表態,但在齊悅詩如此欺辱自己的女兒的時候,沒有表態已經勝過千言萬語了。 貴妃的手都有些顫抖,之后壓抑著所有的擔憂,強顏歡笑的說道:“小姑娘家家的,在在意的人面前,總是希望完美無缺的,到惹得惜妃見笑了。 也是惜妃還沒有懷胎生子,自然不知道我做娘的心情?!?/br> 貴妃選擇從這個方向來闡述,卻讓齊悅詩忍不住的笑了。 殊有魅力嘛,自然是有的!光站在那里,就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頂禮膜拜,傾其所有的,只盼換得她一個回眸。 但那是殊,不是齊悅詩,可她照樣獲得了皇帝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寵愛,為的是什么? 不就是因為貴妃的母族嗎,保家衛國多年,確實立下了赫赫戰功,也導致邊疆只知戰神,不知皇帝,這讓皇帝怎么能夠睡得安穩。 更別說如今五皇子在前朝,那也是聲名顯赫,確實孩子如此出色,當父親的也會跟著自豪,但那不僅僅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競爭對手,隨時會把他趕下皇位的人。 忌憚猜疑也隨之而來,而謝晉又是鼎鼎有名的神童,謝家在清流之中更有著中流砥柱的地位。 雖然此事只是因為公主喜歡上了謝晉而開展的,但在這個過程之中,貴妃和五皇子沒有別的想法,那其他人就算是把自己的腦袋給割了,都是不信的。 一邊是文一邊武,兩方都給拿捏在了手中,咋滴,下一秒你是不是還想要篡位。 皇帝當然不能夠直接的表明他對于現在權利越來越高的五皇子有了不滿,否則跟在五皇子身邊的人見沒有了希望,那會生事的,但他可以提攜出其他的人來制衡,打壓如今越發猖獗的五皇子。 別以為他不知道,外頭的人都已經把他當成了隱形太子了,這太子之位,他這個做皇帝的都還沒冊封呢,哪來的什么隱形不隱形的。 抱著如此心態,皇帝默不作聲地扮演著為美人所惑的昏君,完全就一副真愛說什么,什么就是對的姿態。 齊悅詩姿態高昂的笑了好幾聲,緊跟著刻薄的說道:“這能夠為皇上綿延子嗣,自然是該高興的,可有的孩子,莽撞無知,沖動無腦,既心狠又蠢笨,那還是生了不如不生的?!?/br> 這話說的是誰已經非常的明顯,在場的眾人趕緊的把頭低下,各個都當起了鵪鶉。 人家都打臉打到門上了,貴妃能夠后退,當下就不滿的說道:“惜妃這是何意,是對公主和皇子有什么不滿嗎?還是認為本宮當日過于跋扈,以至于現在你和駙馬沒有了那段情義?!?/br> 齊悅詩沒有如同她所想的那樣與她爭辯,而是靠在了皇帝的懷中,撒嬌的說道:“這貴妃jiejie好是兇悍,可見還是仗著位分比臣妾高,在這兒肆無忌憚的欺辱臣妾呢。 如今皇上您在,貴妃都敢如此姿態,若您不在,臣妾恐怕得被她大卸八塊了?!?/br> 心尖尖上的人撒嬌賣癡的如此說著,意有所指地不停地看著貴妃,時不時的做出一部被嚇著了的姿態,哪怕演技拙劣的能被人一眼就看的明白。 皇帝卻像是被迷了心智一樣,想也不想的就說的:“既是如此,那朕就封你為貴妃?!?/br> 齊悅詩不滿的說道:“這平起平坐,人家也能所謂的資歷壓過我呀,貴妃桌上不還有皇貴妃嗎? 皇貴妃位同副后,既能夠壓制某些人,又不需要如同皇后那樣賢良大方,循規蹈矩的。 臣妾很中意這個位份?!?/br> 只要不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皇貴妃也好,美人也好,那都是皇帝一念之間就可以封廢的,有個為位同副后的位份也可以讓她起到更多的作用。 皇帝如此想著故作遲疑了片刻,隨即在心肝兒不停的催促之下,最終點了點頭。 齊悅詩笑顏如花地拿起了糕點,遞到了皇帝的嘴邊,高高興興的說道:“皇上真好,如今有了皇貴妃這個位子,想來貴妃jiejie也不能夠再憑著位分趾高氣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