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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進宮時被太監單宣,讓他禮畢后去宮內單獨進諫。估計是他一連整月布糧施粥,終于惹了眾怒。 他本是客居京城,卻越俎代庖私自賑災,關鍵是引得成千上萬的流民聚集在城外,哪個皇上也禁不住這種挑釁。 此刻他的目光不經意的劃過人群的最末尾,角落里有一個小小的身影,那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只是一瞥就已經了然。 寶座后傳來太監尖利的嗓音:“宣督查院督士陳湘……”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我陳湘要干嘛,因為我并沒有想好。就這么瞎編也編出快一百章了,我可真是佩服我自己。 第100章 杖刑 神樂署大殿里,群臣回頭盯著最后一排那一張稚嫩的面孔。 陳湘是新科傳臚,群臣有所耳聞,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言官,大家都心中疑惑,他為什么會被親招。 此時胡公公已經走到皇帝寶座的右側,親自開口問話:“陳督士新任不過三月,卻一連上了七個折子彈劾各省知府,今日群臣在此,還請陳督士說一說為何會如此咄咄逼人?” 群臣交頭接耳,如今皇帝是個傻子的事盡人皆知。胡公公終于不再遮掩,就這樣直接跳到臺前攝政,可見已經有恃無恐了。 臺階下陳湘恭恭敬敬的跪著答:“臣乃徽州人士。今夏徽州大水,過半良田被淹??墒腔罩葜P剝朝廷下發的賑災款項,致使災民無處安置,流離失所。臣為徽州籍言官,理應上奏?!?/br> 胡公公清了清嗓子問:“那其他各省知府呢……” ”其他各省知府比那徽州知府相比,更是變本加厲,南境各省在青黃不接之時甚至出了食人慘劇。臣請……” 陳湘抬起頭來說:“臣請陛下親自查驗賑災事項,若是再放任自流,恐有民變!” “胡說!”胡公公斷喝一聲,一旁的皇帝嚇得一激靈,蛐蛐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陛下賢明,國泰民安,如何會有民變?”胡公公拿眼睛瞟了一眼站在一側的楚潯說。 陳湘直起腰來,不疾不徐的解釋:“陛下確實賢明,為了賑災之事嘔心瀝血……” 嘔心瀝血的傻皇帝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陳湘視而不見繼續說:“可是如今賑災款下放各省,各知府自行其道。百姓得不到安置,自然會往京城逃荒。只是……在京城內暫住的漢西王主持賑災,名不正言不順,百姓不明就里,聚集在城外,實在是不利于京城穩固呀……” “這……”老太監看向楚潯問:“漢西王……” “……在!”楚潯不愿意對著閹黨稱臣,只是上前一步答:“本王開倉周濟災民,并非以漢西藩王名義。這……只是私下之舉?!?/br> 老太監假意咳了咳說:“漢西王也是一片仁心。何錯之有?陳督士也不至于彈劾漢西王吧!” 群臣這才聽出門道來。敢情今日老太監是借刀殺人。利用一個急功近利的言官威懾楚潯。 大家的眼睛齊刷刷看向陳湘,看著這少不更事的傻孩子如何應付。 楚潯能不能被彈劾不知道,但是這陳湘一定沒有好下場。他無根無基,被利用了這一次,仕途應該也就基本到頭了。 陳湘臉上倒是沒有一絲懼色。他慢慢起身,平視楚潯說:“漢西王居心叵測,蠱惑民心,亂我大齊朝綱,怎敢說無罪?” “你!”楚潯怒目而視,指著陳湘說:“你一劫小小言官,無憑無據,妄加論斷?!?/br> “按大齊制,言官可風聞言事,無需憑據。漢西王逢旨入京,殿試大典后理應返回藩地??墒菨h西王稱病不肯離京,難道不是尋機滋事嗎?” 楚潯連忙看向胡公公,明明是閹黨不許他離京的,可是那胡公公面不改色的說:“漢西王自小生長在京城,耽擱幾日也不是什么大事。陳督士不要信口雌黃,誣陷漢西王?!?/br> “臣并非信口雌黃。群臣都應該去城墻下尋訪一番,問問那些災民。這些人都對漢西王感恩戴德,不感念陛下隆恩。臣請陛下當機立斷,立刻遣漢西王回藩地,或是就地削藩?!?/br> 此時群臣也聽不下去了。太傅上前一步說:“漢西一氏是開國元勛,一等國公五代世襲,怎么說削藩就削藩?”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漢西一氏樹大根深,陛下不可不防!” 群臣驚詫。漢西王這一脈其實只剩楚潯一人,怎么就成了樹大根深了??磥磉@些督查仗著前朝不殺言官的舊歷,開始血口噴人了。 此時胡公公也假意慍怒,一拍皇帝面前的桌子喊:“大膽陳湘,離間君臣之和。該當何罪?來人,仗刑伺候!” 楚潯瞳孔緊縮,拳頭攥得緊緊的。 陳湘還是不知死的喊:“臣至死也要死諫!” 此時宮內侍衛已經拎著大棒子進了殿。他們擺好條凳,把陳湘按下去。舉起仗就打。 楚潯連忙撲通一聲跪下喊:“臣一片冰心,無意攪擾京城,請陛下恩準回漢西府。請公公手下留情?!?/br> “這……”胡公公犯了難,他當然不想放楚潯回去。 此時板子已經落下來。陳湘死死咬住牙關,發出一聲聲悶哼。 “依陛下的意思,倒也是想讓漢西王回去的?!焙淅涞恼f:“只是……漢西王回屬地后需廢除銀錢幣制,啟用交子。漢西王可愿領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