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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迪所在的京營本與大理寺毫無關系,但是這里前幾日有過一次劫獄,大理寺如臨大敵,特意請了京營來支援。 上京之前,楚潯已經給巧兒大概講了案情。 這京兆府尹本是楚潯父亡的部下,與楚家有些交情。當年老王爺位居攝政王,常駐京城。這京兆府尹上京述職,邀請老王爺去赴宴。一向謹慎的老王爺因為與府尹的私交而放松了警惕,結果在宴席上遇刺。 老王爺的胞弟,也就是陳湘的父親,一怒之下關了博平的所有城門,總算是把刺客緝拿歸案。詭異的是,刺客在受審時,竟然于眾目睽睽之下再次遇刺,沒有留下活口。 事已至此楚家才開始懷疑京兆府尹與刺客勾結,可是這堂堂四品大員竟然不知所蹤。 楚潯這些年一直在尋找這位元兇,好不容易有暗線在北境發現了他的蹤跡。待到楚潯派人去緝拿時,卻被朝廷的人搶了先,結果這京兆府尹被押解京城的路上,不出意料的“自盡”了。 據說圣上知道此事,拍案震怒,要求各府拈鬮,派仵作來驗查,以示公明。這倒霉的喬七就被抓個正著。 其他州府派來的仵作都知此事蹊蹺,要么含糊其辭說查驗不出,要么違背良心說就是自盡,只有這一根筋的喬七咬定說是他殺,結果此案被押后再審,喬七也被胡亂扣了個罪名羈押起來。 楚潯其實心知肚明,朝廷表面上大張旗鼓的明察,不過是給天下人一個幌子,要表現得公義嚴明,堵漢西王的嘴罷了。 巧兒知道了案情,一路上已經盤算好,她一定要趁著探監的機會了解案子的進展。爹爹為何說那京兆府尹不是他殺,他有何證據,這是楚潯翻案的關鍵。 賈迪在軍中還是有些人脈。本來此案的犯人是不許探監的,但經過賈將軍上下一番打點,獄卒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第二日一大早,巧兒站在陰森森的大牢門口。牢頭囑咐道:“一會兒見了你爹爹,只許拉家常報平安,跟案子有關的事情一概不許問,知道沒有?” 巧兒連忙福了福謝道:“大人如此通融,小女子已感激不盡。哪里敢提案情,再說這朝廷的事,民女也是一竅不通呀?!?/br> “你明白就好,去吧……”牢頭嘩啦一聲打開大鎖頭,木門被打開了。 巧兒被牢頭帶著,踩著黑黢黢的石板地往里走,隨著陰風越來越重,眼前出現了那個熟悉的人影。 “爹爹……”巧兒顧不得牢頭嚴厲的眼神,已經等不及撲倒木柵欄前。只見爹爹蓬頭垢面坐在草堆邊,人看起來蒼老了好多。 “巧……巧兒?”喬七以為自己做夢了,他使勁揉揉眼睛,看著飛奔過來的小丫頭。 “爹爹,是我呀!“巧兒抓住他粗糙的手,喬七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夢。 他睜大混沌的眼睛把巧兒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當他看到巧兒盤起的發髻,還有光潔的額頭時,又忍不住低頭把目光停在女兒凹凸有致的身段上。 巧兒正要訴說思念之情,沒想到爹爹臉上卻突然浮現出憤怒的表情。只聽得他大喝一聲:“巧兒,你這是讓誰給糟蹋了?” 第74章 蟒袍 喬七對著女兒斷喝一聲道:“巧兒,你這是被誰給糟蹋了?” 巧兒摸摸臉頰,再摸摸自己柔軟的腰肢,臉上火燒火燎一般。 她知道自己那點事瞞不住。要說自己是看人體態的行家,爹爹就是行家里的行家。 “爹……我許配人家了……”巧兒紅著臉說。 “你孤苦無依,一定是讓人給強占了,是不是?” 爹爹手上戴著鐐銬,雙手握住巧兒的肩膀使勁搖晃,嘩啦啦直響。 巧兒連忙解釋:“不是強占,是正經人家?!?/br> “正經人家哪里會娶你?咱們是仵作呀!” 一旁的獄卒忍著笑假裝瞧別處。 “爹爹,真的是正經人家?!鼻蓛杭钡牟恢绾谓忉?,她此刻是絕對不能提楚潯的,若是提了,估計爹爹就沒活路了。 “他……他和咱們是同行呢!”巧兒急中生智,開始編瞎話。 “同行?也是仵作?是誰?永安就那么幾個仵作?!钡t著眼睛追問,看起來要吃人。 “他……是屠戶!”巧兒轉轉眼珠說。過去一些仵作就是從屠戶轉行的,可是喬家世世代代為衙門當仵作,和屠戶扯不上關系。 喬七滿臉疑問,剛要質問,卻見巧兒趁著獄卒不備,朝他眨眨眼睛。喬七立刻明白其中有緣由。 “爹爹,這家人新開了生rou鋪子,知道您的手藝好,還想請教您呢?”巧兒繼續胡扯。 “請教?請教什么?”喬七順著她的話問。獄卒一聽殺牛的事,百無聊賴的站在墻角處,用一根稻草剔牙。 ”他想問?最近永安出了好多病死的牛。鋪子里送來的牛有紅脖子的,有白脖子的。您剝皮之前怎么能看得出來是不是病死的牛呢?您最近一次宰?!姏]見過白脖子的?” 喬七一聽,瞳孔緊縮。他知道巧兒話里有話。他哪里宰過牛,這分明問的是驗尸的事。而且紅脖子白脖子是他們的行話?!凹t脖子”指自盡的人,“白脖子”是指他殺而亡的苦主。 “這……”喬七盤算著怎么回答。他猶豫著確認:“你說的是哪一次宰牛?” “就是最近一次呀。半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