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要么拔出去,要么繼續
時景深心頭一緊,下意識叫她的名字,“歡歡……” 談歡一點點回神,最先是眼珠子動了動,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醒了就拔出去?!?/br> 談歡不是沒有酒量的,但以前向來有分寸,點到為止,從來不知道自己喝醉了能那么野。 雖然有些斷片兒,不過很多細碎的片段還是足夠讓她想起自己有多主動。 時景深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僵硬,一時間有點不敢動。 談歡見他沒反應,又笑了一下,“怎么?你還想再來一次嗎?如果你想,那就繼續吧?!?/br> 埋在她體內的東西早就有了抬頭的趨勢,她又不是感受不到。 時景深被她冷漠的眉眼刺了一下,他抿著唇,“昨晚是你主……” “我知道?!?/br> 談歡打斷,她不需要他來提醒。 只是時景深這么說,落在她耳朵里難免有推卸責任的嫌疑,她不太想聽他說完。 “所以我沒怪你啊,只是讓你出去,你要舍不得就繼續,我哪句話說得不對嗎?” 說得都對,他們兩個人現在的下體緊密相連,無非就是這兩個結局,要么拔出去,要么繼續。 可她的態度就明顯不對。 【你要舍不得就繼續?!?/br> 讓他聽出一種,好似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的輕蔑感。 他沒退,也沒有動,只是掐著談歡的下巴問她: “談歡,你把我當什么了?” 醒來看到不是唐澤,她很失望? 他很想問,但是這個問題太敏感,他有預感他敢這么說,他們之間一定會爆發激烈的爭執。 談歡這下終于轉頭和他對視。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偏過頭,望著落地窗前照射進來的一縷陽光。 “時景深,我問你一個問題?!?/br> 時景深莫名被她的話弄得有些緊張,他喉結滾了滾。 “問?!?/br> “你不是說,你愛蘇茉嗎?” 時景深身體完全僵住。 前兩天兩人的對話還歷歷在目,他甚至在問她要怎么才能討茉兒的歡心。 他幾次抿唇之后,也只是啞著嗓子,答非所問: “我……和茉兒分手了?!?/br> 談歡回頭看了他一眼,奇怪的是現在她聽到這個消息,并沒有想象的開心。 “哦,這樣啊?!?/br> 她只是這么回答,然后轉頭,還是很執拗地問他,“所以,你還愛她嗎?” 時景深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執著于這個問題,“已經分手了,這些還重要嗎?” 談歡把玩著自己的一縷頭發,也不去看時景深,目光空茫茫地盯著一處。 “對于你來說,不重要,對我來說,重要?!?/br> 時景深有些緊張地攥緊了拳,談歡這么在意他愛不愛茉兒,是不是在她心里,也是……在意他的? 這個想法升起來的時候,他的心臟竟然跳動得厲害。 他剛想說話,談歡就已經自顧自地說了下一句。 “我想知道,在我一步步變成我最討厭的那種人時,你又是怎么一步步變成我最討厭的那種人的?!?/br> 她答應了唐澤和他交往。 上一次所謂公開表白是陸子揚找她來演戲,可昨天是她親自找上他,和他認真地談,是她提出的繼續。 然后晚上她和時景深做了。 即便她是喝了酒。 可這改變不了她出軌的事實。 如果喝酒出軌就能被原諒,那談震性癮出軌豈不是更應該被理解? 不,她不能理解。 她不可能理解! 可是她犯了和談震一樣的錯誤,她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而時景深呢? 上一次是情迷發揮了作用,是她一時沖動逼他被迫出軌,是她親手把他變成自己厭惡的人。 所以上一次醒來她確實沒有太指責時景深什么,因為她理虧,她沒有立場。 可是昨晚呢? 他昨晚是清醒的。 他說的愛上茉兒也就是前兩天的事情。 愛情不是能輕易放下的,否則她mama不會一直困在這段婚姻里,到現在也還在為那個男人流淚。 如果時景深還愛著,昨晚為什么會和她做。 【你爸愛我,也愛你……】 談震愛白璧,然后他還是和別的女人做了。 談震有性癮,那么時景深呢? 究竟是為什么? 談歡想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所以她問了出來,想要得到時景深的答案。 她試圖探尋她父親的心路歷程,試圖追尋父母婚姻失敗的緣由,試圖去理解那段扭曲的愛情。 她在試圖,給母親找一條出路。 可這些時景深都不知道。 他腦子里來來去去循環往復的就是那七個字—— 【最討厭的那種人】 她討厭他。 時景深心頭堵得厲害,呼吸都阻塞起來,他凝視著談歡的目光大吼: “我說了我跟蘇茉分手了!” 他沒有出軌。 他沒有變成她最討厭的人。 兩個人信息的錯位,讓他們的談話完全無法繼續。 談歡捏了捏眉心。 她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說出自己父親性癮的真相,這讓她覺得難堪,也是讓她母親難堪。 “算了,我不問了,你出去吧?!?/br> 時景深看著她疲憊的目光,額角的青筋寸寸突起。 “談歡……” “你如果不出去,我會更討厭你?!?/br> 時景深到嘴邊的話全部戛然而止。 他默默退了出去。 談歡起身,感覺到下身有東西流了出來,失禁的感覺相比上一次而言,羞恥感更多地被慌亂掩蓋。 他又射進去了。 他沒戴套。 她不是安全期。 她不會給自己任何懷孕繼而打胎的機會。 就是說她還要吃藥。 上一次藥物過敏時頭疼的感受還歷歷在目,她臉色有點發白。 時景深見她臉色不對,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想去查看她的身體,“歡歡,我是不是哪里弄疼你了?” 談歡回神,蜷縮了一下手指,面無表情地起身,踏進衛生間的前一秒,談歡的帶著涼意的嗓音傳進時景深耳朵。 “上一次你睡了我,這一次我睡了你,扯平了,以后我們就當整件事情沒有發生過?!?/br> “時景深,我們以后,再也不是朋友了?!?/br> ———————— 寶子們投珠哇投珠哇,珍珠滿百加更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