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孝子
(二百六十八) 我承認我沒有他的本領高,在他面前伸舌頭和在魯班面前耍斧頭沒什么區別,不過緩了一會兒后,舌下竟傳來微微的痛感。 他眨眨眼:“怎么了,不舒服?” 沒想到我細微的神情變化都沒能逃過李晚鏡的眼睛,舌下黏膜又薄又脆弱,被這番刺激,大概是有點腫,但我沒好意思說,謊稱是水里泡久了有點頭暈,回去躺會就好了。 說完我就起身,李晚鏡卻把我拽回去,手指伸進我發間,指肚貼著我的頭皮輕輕揉按:“頭暈嗎?那我給你揉揉,揉揉就不暈了?!?/br> “不用……啊行吧……”眼看他嘴角就要往下撇,我急忙改口。 揉吧,反正被這么伺候著,舒服的人也是我。 他喜笑顏開,揉著揉著又道:“你頭發長這么長,怎么不挽起來?” “不是有繩子系著嗎?” “這樣多不好看,若是有簪子,我倒可以給你綰發?!?/br> 我正想說我沒錢買那玩意,又忽然想起了前天的仇,恨恨道:“你竟敢割我的頭發!” “???我可沒有,你莫要冤枉我……” “不是現在?!蔽易プ∷氖郑骸扒疤焱砩?!你用花割斷了我的頭發!” 他愣了一下,又頓時了然,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啊……是,是花,路邊長的夾竹桃,我覺得還挺好看的……”說著感覺不對勁,急忙看了我一眼,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br> “你都提著刀砍我了,還說不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他見形勢不對,賠著笑臉貼過來:“我那時候腦子都是糊涂的,你別生氣了,不行的話,我的頭發你隨便剪?!?/br> 他委屈巴巴地看著我,一副嬌憨可愛撒嬌求原諒的樣子,我簡直無話可說,除了感嘆他太會了之外,就剩下心臟砰砰砰亂跳。 算了,這一次就放過他,不過,我對他以花代劍的技法很感興趣,便道:“想讓我原諒你也可以,那飛花的招式,再給我演示一遍?!?/br> “那好——”他說著手腕就輕輕一擺,我還沒看清是怎么回事,地上的幾片紅葉就像活了過來,直直地飛出去。 天上幾只鳥兒正悠悠飛過,突然發出一聲長鳴,向下墜落。 “演示完了,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 我已經驚得說不出話,拈花如劍,飛葉如刀,以前只在武俠小說里看過的招式,竟然真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好半天,我冒出一句:“……你殘害野生動物?!?/br> “我……”李晚鏡沒料到我來這出,委屈地睜大了眼睛,還沒等他眼淚掉下來,我便道:“你功夫這么厲害,在哪學的?” 他很委屈:“父親所授?!?/br> 父親?是救過我的那位中年男子吧,他看起來確實是位高手。 只是,姜國律法嚴禁男子習武,教者與學者同罪,他父親的功夫又是從哪里學來的?難不成是祖傳的? 對于這個問題,李晚鏡很誠實地答道:“我沒問過?!?/br> “你是什么時候跟他學武功的?” “十一,十二歲?具體記不得了?!?/br> 十一二歲,果然在嫁給我前就已經是隨時能掐死我的大佬了,在我面前偽裝得像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綿羊,他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測。 我默默運起“氣”遍布全身,免得哪句話沒說對被他一掌拍死。 “你家是高門大戶,你身在深宅大院,習武也沒大用,怎么會想到學這個呢?” 李晚鏡聞言嘆道:“我當時年紀尚小,大人的命令,哪有拒絕的權力?更何況,我當時處境艱難,若沒有自保的能力,指不定哪一日就成了誰的床奴,哪還有機會再與你相見呢?” 他那時才十一二歲,竟然對自己的人生思量得如此清醒嗎?但我很難相信他這份清醒背后的痛苦:“李客深那么疼你,怎會讓你做別人的床奴呢?” 他只是笑而不語,手指又按上了我的頭來回揉弄:“你頭還暈不暈了?” 我搖了搖頭,可他并沒有停下來,我瞧著他,斷定他有什么秘密不肯說出口,但是這種事,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強迫他說出來。 猶豫了好半天,我還有沒有問,只道:“你是怎么會來笠澤的?” “江淮有我一位故人,去年中秋他就邀我過來散心,我沒應,今年月神大祭,他又來了信,我不好再推辭,便過來了?!?/br> “哇,這么遠的地方你也有故人?沒看出來你人脈這么廣?!?/br> 李晚鏡被我哄得露出了一點兒淡淡的笑意:“其實你有所不知,我生在笠澤,長在笠澤,六歲才去京華,真要說,江淮是我的故鄉,有一二個故人不算罕事?!?/br> “咦?可我記得李客深是襲爵做的……” “她年輕時在地方為政,管的就是此地,后來才調任回京,把我帶了回去?!?/br> 沒想到李客深年輕時候還在這種地方歷練過,這可真是緣分了。 我摸摸李晚鏡這張與風元香有三分神似的臉,心里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什么血緣關系。 “那你父親應該是笠澤人了?” 他點點頭。 “你告訴我,他究竟是何許人也?” 他親兒子的成親禮,他都不露面,反而讓別人代之,加上那身高深莫測功夫,來無影去無蹤的身影,總覺得是個不得了的神秘人物,充分燃起了我的好奇心。 李晚鏡看我一眼,笑道:“你對他很感興趣嗎?” “嗯?!?/br> “也不是不行,他多年獨身,應該很好勾引?!?/br> 我差點被這句話活活噎死:“你說什么呢?這種話也可以說嗎?!那可是你父親!” “父親又怎么了?他只比我大十六歲,如今正是需要女人滋潤的年紀,你又對他這么感興趣,身為他的兒子,我為他排憂解難,他怕是感激我還來不及呢!” “你……你……”我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怎么?” “你……你可真是孝感動天?!蔽也恋纛^上的冷汗:“你父親知道有你這樣的孝子一定非常感動,不過我對你父親實在沒這方面的興趣?!?/br> “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br> “那是……他曾救過我一命,我感激他,想問問他的來歷,你想??!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是你的父親,我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實在太無情無義了!” 聽了這話,李晚鏡臉上那種似有似無略帶瘆人的笑意才算是褪去,他“哼”了一聲,一把將我摟進懷里,臉頰貼著我的臉:“你要是真心感謝他,就好好疼愛他的兒子?!?/br> “好好好……疼愛疼愛……”我忙不迭應道:“快給我看看你的傷怎么樣了?!?/br> 他立刻乖乖地躺在草地上,分開雙腿給我查看。 我作勢查看他的傷,心里卻偷偷舒了一口氣,我的媽呀,這家伙的腦子果然不正常,連自己老爹的醋都吃,還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更可怕的是,我覺得他并不是在開玩笑! 要是被他發現我和陸白月和風元香的事情,真不知道會有什么世紀大戰發生。 (二百六十九) 他的傷勢恢復得不錯,剛才還流血的傷口已經結疤,之前已經結疤的傷口顏色也變淺了,現在腿根只剩下一堆橫七豎八的rou色疤痕。 我無視掉那根高高翹起的灼熱玩意兒,問他:“傷口還疼不疼?” 他支著頭,腳尖勾著我的腰:“早就不疼了?!?/br> “以后不準再割自己?!?/br> “知道了?!?/br>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那片盤踞在yinnang上的壁花紋似乎也淡了一些。 在我的記憶中,壁花紋是鮮紅色的,那種能禁錮欲望的顏色,是如同血一般的殷紅,但此刻卻變成了粉色。 難道這泉水不僅能讓傷疤消失,連文身也能洗去? 想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文身的本質也是一種傷疤。 能把壁花紋洗去真是意外之喜,這種東西本就不該存在,但我沒有跟他講,只一言不發地為他系衣服,剛想為他蓋好衣擺,他就抓住了我的手。 他兩腿分開著,抓著我的手朝著那根挺直的性器探去,臉上的笑容像森林里引誘獵人的妖精:“明明看到了,都這么硬了,怎么還只知道給我穿衣服?” 他的眼眸不知何時又變得幽深無比,看著我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毫不掩飾的交合欲望。 我本來頭不暈,這下開始有些找不著北了,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人在野外,臨近飯點,隨時會有人來找我們。 我頓了頓,說話時似乎連舌根都在發顫:“你的傷還沒好呢,萬一傷到了什么辦?” “沒關系,快坐下來……”他的腳尖勾著我的腰,慢慢地把我往他懷里勾:“坐在我胯上,狠狠地cao我,我很好用,一定能伺候得你很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