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權臣 第326節
這到底是誰不肯住手!蘇晏很想翻白眼,朱賀霖卻在下一刻撕破了他身上的紗衣。 蘇晏先驚后怒:“我只答應幫忙治好你的不舉,可沒答應別的。想渾水摸魚?起開!” 朱賀霖知道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輩子恐怕就沒機會了,于是置若罔聞,開始解自己腰側的系帶。緊張之下系帶怎么也解不開,反而被打成了死結,他暗中咒罵一聲,直接脫褲子。 蘇晏奮力掙扎。 朱賀霖呼吸急促,五內俱焚:“如今病入膏肓,唯你一人是解藥,小先生若不肯施以援手,我便只能死在你懷里了!” 蘇晏:“死吧你!” 朱賀霖:“你說要幫我恢復雄風,這都還沒驗證呢,誰知道到底行不行?說不定就舉這么一下,后面又萎了,你得幫我確認一下?!?/br> 第331章 我們再試一次 山寺破敗,雨夜幽冷,篝火映照下的書生卻仿佛汲取了世間所有情絲欲孽,綻放出一種驚人的艷色。 他衣衫不整,低蹙淺吟,指尖微觸,腰身輕顫。他是江湖大俠的妖女、得道高僧的心魔,是纏障一切光亮向深淵中墜落的、世俗難以抵擋的誘惑。 ——卻唯獨在堅硬而膽烈的武士身上碰了壁。 艷鬼不甘心。他在這個仇人身上堆積了太多的恨,又消耗了太多的欲,更是不能就此抽身而退。因為無論恨、欲,都是他支付出去的心力,必須收到回報才不至于折本。 微涼的肚皮貼著對方火熱的腹肌,他不安分的手指從自己身后探向下方,試圖驚醒與激怒蟄伏的巨龍。 武士扼住了他的手腕,斥責道:“受涼腹痛也便罷了,難道手也痛?” - “你自己不會確認?五姑娘做什么用的?”蘇晏詰問。 朱賀霖:“我……手痛。午后訓練角抵時不慎扭到手腕,現在還有些使不上勁。你看,腫還沒消盡?!?/br> 瞧著是有點腫,但也就一點。 朱賀霖將手伸入衣擺,握住自己脹硬難當的陽物,動作笨拙地taonong幾下,很快xiele氣:“的確使不上勁。再拖下去真要萎了?!?/br> 蘇晏無奈地嘆口氣,將手伸入衣擺,握住了年輕天子的龍根。 他與朱賀霖共浴過好幾次,也不是沒見過對方的私處,但此刻實打實地握在掌中,感受到的形狀與熱意卻是一種陌生的沖擊。 朱賀霖抽了口氣,呼吸仿佛全然停滯了一瞬,隨即變得更加急促粗重,眼角也開始潮濕泛紅。心心念念的一幕終于出現在眼前,卻因為等待得過久、失望了太多次而感覺并不真實。 他幾乎是手足無措地抓扯了幾下被面,驀然醒悟過來,雙手摟住蘇晏,聲音有些哽塞:“清河,你再握緊些……動一動,動一動……” 蘇晏不愿與朱賀霖此刻的目光對視,側臉低頭,將臉頰抵在對方的一側肩頭。 他望著床圍掛帳上的玉鉤,想起自己曾經教過小太子蹴鞠、寫窗課、下西洋棋、繪制地圖……那時的自己從未想到,有一天會身先垂范地教長大的太子打飛機。 從某種意義上說,朱賀霖是這個時代中獲得了他最多理念灌輸與思想傳承的人,實打實可算是他的弟子。 在對方成長的這些年,他支付了太多的感情,無論是出于理想、責任還是喜愛,投入就是投入,到最后哪里還分得清于公、于私? 他并非一個只求付出、不求回報的人,雖然對方給他的回報,與他想要的回報有些偏差。 這份偏差過于熱烈與堅執,不懈地叩擊他的心,在一次又一次地被撼動后,終于使他生出了迷惑:他對朱賀霖究竟是情義,還是情意?或者兼而有之? “為什么只能在君臣、朋友、家人、情侶等等關系之間獨選其一?為什么不能既是君臣,又是情人;既是情人,又是兄弟?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本來就復雜多樣,厘得太清,就像把情分掰開來一條條解析,反倒索然無味了?!弊约涸浾f過的話在腦海中響起。 是啊,區分情義還是情意,有那么重要嗎?他愿意為之付出、為之犧牲、不能失去的人,朱賀霖是不是其中之一? “清河,清河……”朱賀霖在他靈活的手指中顫抖,緊扣著他的后背,低頭胡亂親吻他的臉頰與脖頸。 蘇晏沒有回應對方的吻,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手中的陽物年輕熱情,尺寸可觀,為他蟄伏也為他勃發,可他卻始終無法定心接納它,也許并非因為情分,而是因為血緣。 朱賀霖與朱槿隚的血緣。 蘇晏無聲地嘆口氣,閉上眼,加快了手上的taonong速度。 朱賀霖忽然一把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他聽見新君附耳過來,啞聲問:“……你是不是在想我父皇?” 蘇晏肩膀微微一震,睜眼抬起臉看朱賀霖。 “所以你把我對你提的這些要求,當做是來自晚輩的任性需索,但因看在父皇面子上不得不幫我?” 蘇晏聽得大為皺眉:“我愿意幫你,并非因為皇爺——” 朱賀霖臉上情欲混著焦躁,嘶聲道:“那你為何到了這種時候還在想他!”他用力揉搓著蘇晏的手指,“方才你閉著眼看他,透過我摸他,是不是?” 蘇晏搖頭:“不是?!?/br> 朱賀霖聲調放軟:“那你看著我,回應我……你叫我一聲賀霖……” 蘇晏心亂如麻。 武士被逼到了欲望的懸崖邊。艷鬼活色生香的身軀纏繞著他,像個誘人深入的秘境,每一處門戶都為他打開。 “小生后庭里面也涼得作痛,壯士的roubang燙得厲害,能否幫小生也捂一捂后庭?” 武士從未見過如此赤裸裸的情欲,偏偏又披著一本正經求助的外衣,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天上地下唯一的救星。 艷鬼低聲呻吟:“好冷,好痛……啊……求壯士救小生一命,把這根又硬又燙的roubang插進來,救救我……”他拉著武士的手觸碰自己翕張的濕軟后xue。 武士低頭看懷中書生,神情嚴肅:“我救不了你?!?/br> 艷鬼攀在仇人強壯的胸膛上磨蹭,喘息道:“沒試過如何知道?能讓小生稍微舒服些也好……壯士,求你了?!?/br> 武士扣住了書生的細腰,將碩大roubang猛然頂入他體內的同時,在他耳邊沉聲道:“我救不了你,因為你根本不想被人救。你要的是俘獲與馴服?!?/br> 朱賀霖將蘇晏壓倒在被面上,隔著纏身的紅紗舔他胸口的乳珠。 蘇晏喘著氣用力推他,指尖在他的肩膀與后背抓住道道血痕。 朱賀霖改舔為咬,像懲罰,也像宣誓,同時強行抬起蘇晏的一條腿掛在自己肩頭,下身胡亂朝他腿間撞去。腳鏈子上的小金鈴鐺隨著毫無章法的撞擊動作,在耳邊脆響不絕。 “清河,我要你……在哪里,怎么進去,你教教我……” 蘇晏聽著對方的哀求,眼前一陣陣發黑。他名義上是帝師沒錯,但授業內容絕不包括教學生如何強占老師! “朱賀霖!”他連名帶姓地叫道,“就非要走到徹底撕破臉皮的一步?眼下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為何要勒馬,就讓我摔下懸崖,我樂意!”朱賀霖發起狠來,將蘇晏的雙腿掰得更開,一寸一寸摸索:半硬的玉莖、收縮的囊丸,會陰的皮膚薄而嫩,再往后是緊閉的微顫的后xue。 他知道應該就是這里,可是連指尖都很難擠進去的窄小道口,該如何容納外物的入侵而不受傷? 朱賀霖低頭看自己脹硬到發痛的陽物,少說也有茶杯粗細、手掌長短,頭鈍根瘦,棱邊外翹。感覺若是頭能進,后面就好進去了……可是該如何開這個頭? 他苦惱又難以啟齒,最后還是不得不問蘇晏:“你和父皇是怎么做的?他那話兒有多大,如何進去?” 蘇晏氣得心口抽痛,抓起旁邊的金絲軟玉枕就給新帝一個當頭招呼。 朱賀霖輕松攔截,把玉枕丟向壁里,忙不迭解釋:“清河你別誤會,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就只想知道……我該怎么做?” 蘇晏趁機抽出被握住的腳踝,也顧不得赤身光腳了,抄起掉落在地的龍袍往身上一裹,就往殿門方向跑。 朱賀霖如何能放他走,跳下床連人帶袍一起抱住。 兩人在撲騰間雙雙摔在地磚上,滾來滾去撞到了桌角,桌面上的茶壺被打翻,茶水淅淅瀝瀝灑下來,澆濕了青蓮色的龍袍。 朱賀霖摸了一手濕漉漉,恍然大悟,將茶水涂在陽物上,就想破門而入。 蘇晏疼地大叫一聲,差點把朱賀霖叫軟了。 朱賀霖屢屢受挫,委屈得不行,紅著眼圈含淚道:“你不肯教我,我又怕傷著你,怎么辦,難道要把我那話兒削細一圈?” 他起身去抽屜里拿裁紙的小刀,一臉的決絕。蘇晏嚇壞了,連忙攔住,恨罵:“這他媽的是什么冤孽!我上輩子干了什么缺德事,才遇上你這種油鹽不進的寶貨!” 朱賀霖一聽有懈可擊,男人的尊嚴與皇帝的臉面統統不要了,像幼年時對付父皇一樣,摟著他的腰身撒嬌:“蘇侍郎,蘇相,老師,你教教我,教教我?!?/br> 蘇老師被好死賴活的學生逼上了梁山,長嘆一聲:“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教你?!?/br> 朱賀霖大喜,滿口答應:“莫說一件,一百件一千件都依得?!?/br> 蘇晏直視他的臉,正色道:“今夜,在這殿中無論發生了什么,就當是我欠你的三年情債。等天亮后,出了這殿門,所有的債就還清了,你不準再糾纏我。此后我們是君臣也好,朋友也好,絕不能再發生越界之事?!?/br> 朱賀霖喜悅之色凝固在臉上,難以接受地搖頭?!澳阋詾槲疫@么纏著你是什么意思,只求一夕之歡?”他心中傷痛又憤怒,“蘇清河,有你這么羞辱人的?你當我是什么人?” 蘇晏也沉下了臉:“不著寸縷的是我,衣衫在身的是你,要說羞辱,誰先羞辱的誰?還有,你說萎就萎,說硬就硬,背后藏著什么鬼花樣,我之前是關心則亂,現在難道不會懷疑有人設套?” 朱賀霖心里一慌,矢口否認:“我怎么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太醫你也問過,我這情況你也驗看過,是真是假你自有判斷?!?/br> 蘇晏對此并不確定,也就嘴里訛他一下,如今看這反應,覺得應該不至于弄虛作假,于是緩和了臉色,說道:“答不答應都無所謂,反正如今你的隱疾也好了,這事就此做結?;噬先f安,微臣告退?!?/br> 朱賀霖早已下定決心,今夜就算是把奉先殿拆了都不放他走。氣頭上的話,答應了又何妨,身陷情網時本就心緒多變,先順了他這口氣,讓兩人間的關系有個突破點,日后慢慢全盤攻陷也不遲。 于是說道:“我答應你,只此今夜,只此殿中,日出之后,不復再提?!?/br> 蘇晏閉上眼,心底默念新創的蘇氏三段論: 與其情思纏不斷,不如快刀斬亂麻。 教科學知識與生理知識的都是老師。 只要我放棄羞恥,羞恥的就是別人。 他深吸口氣,睜眼對朱賀霖道:“上床來?!?/br> “記得那年元宵節的鰲山燈會么,你在城樓下對我說了兩句不知從哪個話本上看來的葷話,‘沖破玉壺開妙竅,潛游金谷覓花心’。當時我問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你說不出來?,F在我告訴你?!?/br> 撕爛的紅紗衣丟在床下。蘇晏披著那襲青蓮色的龍袍,坐在床榻上,一雙白皙修長的腿衣擺遮不住,舒展地向前伸出去。 他向前傾身,捉住了朱賀霖的右手,送到唇邊,伸舌將對方的中指從指尖到指根慢慢舔濕。 不過一根手指,十七歲的天子被舔得魂飛魄蕩,鼻腔一熱,連忙用手背捂住。 蘇晏左手撐著被面,曲起雙腿向后仰身,腿間私處暴露無余。他拉著朱賀霖的右手,把對方濕漉漉的中指壓在自己的后xue:“這是玉壺妙竅。所謂‘妙’,指的是可大可小、收放自如。若想開好此竅,就得有足夠的耐心?!?/br> 他引導著對方的手指,揉摩xue口的皺褶,一點點擴張肌rou,使之變得松弛綿軟,從只能擠入指尖,到可容納二指、三指。 朱賀霖全程臉紅得滴血,目不轉睛看著,喉結不住地上下滑動。 他的手指終于能深入后xue,觸摸到柔軟濕滑的xue壁,被緊緊包裹吸吮著,滋味猶如醉里尋仙。 “這是金谷。所謂‘潛游’,如蛟龍,如大鯤,重輕深淺,攪海翻波。不可橫沖直撞,毫無章法?!?/br> 蘇晏握著學生的手,引導如何抽插,屈指如鉤,伸指如劍。隨著學生的動作逐漸熟練,潮紅也染上老師的臉頰,他在急促的呼吸中,勉力保持著冷靜的腔調。 手指忽然觸到某處,蘇晏低低地“啊”了一聲,喘息道:“這便是花心。深淺大小因人而異,但大致都在此處,得仔細尋覓才能發現。你好好感受,與別處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