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對照組后,我贏了[八零] 第15節
蔚楠拿著落戶證明又拼命的從人群里里擠出來,準備先拿著去派出所把戶口給辦了。 其實她的心里有一點小小的遺憾。 她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問問知青辦現在有沒有什么工作可以安排她去干? 哪怕是個臨時工也好。 蔚楠是真的不會做飯,指望她做飯,她怕把那房子給點了。 所以說小飯館兒肯定是沒法開的。 但不開飯館,她和meimei靠什么生活? 這會兒,在她的心里已經把蔚佩當做自己的責任了。 想想昨天護士說的話,想想meimei在蔚家受的那些罪,她就想加倍的對這個meimei好。 所以,找工作是當務之急。 可看這人擠人,工作人員忙得頭都沒空抬的情況,蔚楠知道今天肯定沒有機會問了。 “蔚楠!蔚楠!” 就在她低著頭,有點失望的往外走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叫聲。 她驚詫的回頭,就看到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兒,正遠遠的朝她招手。 看她回頭,那女孩兒朝她笑了一下,更加努力的擠過人群,往她這邊走。 望著女孩兒,蔚楠的腦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名字——徐巧巧。 她想起來了,這是原主插隊時最好的朋友。 兩個人當時在一個老鄉家住,在一間屋子里生活了好幾年。 只是徐巧巧家里條件好一些,爸媽在八零年初的時候就想辦法讓她回城接班了。 徐巧巧終于擠出了人群,來到了蔚楠的跟前。 她抓住蔚楠的胳膊,激動的直跳,臉上全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怎么不說一聲?你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妹了?真是,回來你好歹告訴我一聲??!” 蔚楠感受到了她的喜悅,也不由得彎起了唇角。 她揮了揮手里拿著的資料,解釋道:“昨天才回來,一進門就一堆事,還沒來得及和你聯系?!?/br> 徐巧巧的目光落在那些資料中最顯眼的落戶證明上,忽然怔了一下。 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她忽然用力的抿了抿嘴唇,抓住蔚楠的手就往外面走。 蔚楠被她這瞬間變臉搞得有點莫名其妙。 “怎么了?”她不解的問。 徐巧巧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居然帶出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看得蔚楠更加的懵了。 兩個人走出知青辦,走到了一個拐角處。 確定周圍沒有什么人,徐巧巧才松開了攥住蔚楠的手。 她忽然用手戳了戳那個落戶證明,然后磨著牙問:“你怎么要把戶口落在這兒?你怎么不去京城?!” 蔚楠更懵了。 “我不落這兒落哪兒?我家在這兒??!” 去京城?開什么玩笑! 按照她的記憶,老蔚家八百輩子之前也沒人能和京城拉上一點關系。 聽了她這話,徐巧巧顯然更氣了! 她恨得用手在蔚楠的腦門上用力戳了一下! “家?你這個破家還有啥可惦記的?你想著他們,可他們有一個人心里有你? 但凡他們有一個人把你當家人,當初會讓你去那么偏的地方插隊? 十四歲,他們也不怕你死在那兒! 這些年,誰管過你,誰問過你?誰給你寄過一分錢? 蔚楠,你腦子真的就這么一根筋,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全忘了?!” 蔚楠垂下了頭,沒有吭聲。 她真的全忘了。 雖然她接收了原主的身體,可蔚楠知道她并沒有接收原主全部的記憶。 好些事,好些人,都是遇上了,腦子里才會出現與其有關的記憶。 就好像她看見了徐巧巧,能夠認出她這個人,也能夠想起和她相處的事。 但插隊時別的片段,卻像是隔著一團霧,完全看不清楚。 只是此刻看著女孩兒氣急敗壞的一張臉,她確定了,面前這個人應該確實是把原主當朋友,是真心對她好的。 蔚楠這垂頭斂目的模樣看在徐巧巧的眼里,就變成了她還是老樣子—— 懦弱,溫順,逆來順受。 直把徐巧巧氣得又是一個深呼吸! 她平靜了一下,確定自己的暴脾氣壓下去之后,這才問道:“姜司銳呢?你把戶口落回來,他答應?” 姜司銳? 聽到這個名字從徐巧巧的口中說出,蔚楠的腦袋忽然一陣炸裂的疼! 就像是什么不愿意面對的事忽然被別人扯出來,攤在了面前。 讓她羞窘,不安,恐慌…… 下意識的想要躲避。 蔚楠無法自控的朝后退了一步。 看到她這個樣子,徐巧巧更氣了! 她一把把蔚楠給扯了回來,罵道:“你又這樣!躲什么躲?那是你老公,你男人,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你至于嚇成這樣嗎?! 你們都領證了,是一家人了,你回城不跟著他把戶口遷到京城,落回娘家算怎么回事???! 姜司銳什么意思? 你這么做,他沒攔著?!” 第14章 太坑爹了 徐巧巧還說了什么,蔚楠已經聽不到了。 在她說出姜司銳這三個字的同時,一些記憶忽然涌入了蔚楠的腦海中。 她這才想起來,這個身體的原主確實結婚了,那個姜司銳真的是原主的老公。 這個人是和原主還有徐巧巧一起在鄉下插隊的插友。 只是原主之前對他一點都不了解。 原來的蔚楠因為家庭的原因,性格內向,膽小怕事。 她在那群知青中年齡最小,天天又獨來獨往的,和大家伙全都說不到一起去。 除了徐巧巧,因為和她是一個地方來的老鄉,加上兩個人又在同一個村民家里借宿,關系處的還不錯。 和其他人,蔚楠根本沒有來往。 女孩兒間都沒有什么聯系,更不要說和那些男生。 和姜司銳,六年加起來,蔚楠也沒有和他說過幾句話。 之所以會和這個人產生交集,那還得從八零年的那個夏天說起。 有一天,蔚楠因為來月事,不好意思白天和大家一起洗衣服,所以就攢到了半夜,自己一個人拿著去河邊悄悄的洗。 可她忽略了那段日子接連下了好幾場暴雨,河水漲得老高。 蔚楠按照平時的習慣,走到常去的大石頭跟前。 沒想到石頭濕滑,她一下子栽到了河里去。 原本只到胸口的河水,此刻輕易的沒過了頭頂。 蔚楠拼命的拍打水面,尖叫,大聲的呼救,希望有人能夠聽到。 就在她眼看就要被河水沖走,整個人都要陷入絕望的時候,一個人飛快的朝她游了過來,拖著她到了河邊。 當時的蔚楠已經被水嗆暈過去了,除了下意識的死死抱住救她的人,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后來醒過來她才聽說,救她的人是姜司銳。 當時他正好從知青點出來透氣,遇到她呼救就跳水把她救了起來。 蔚楠對他表示了感激,生產隊也在大會上點名表揚了姜司銳,這件事眼看就這樣過去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姜司銳收到了父母的來信。 說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入伍通知馬上就到,讓他開始著手辦理回城的手續。 那時候,徐巧巧的爸媽也在張羅著給她辦理回城的事兒,而且辦的差不多了。 除了他們,之前一起插隊的插友們,家里都在想著各種辦法。 眼看著能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女生里只剩下了蔚楠一個人,還沒有任何著落。 蔚楠一次次的給家里寫信,求爸媽幫她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