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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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自己最高的語言水平,綜合了一些網上的說法,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兩頁。 最后發過去兩句話 你要給我做男朋友嗎?我可以的! 去他的委婉煽情,就要直白坦率。 太宰治完成堆積的工作的時候,外頭的天空已經泛白。 他現在好像越來越受不了疲勞了,現在整個人都是木的,又想著晚點還要去安排陀思妥耶夫斯基,沒有太大的掙扎就決定先休息一會兒緩緩腦子。 他站起來,坐到沙發上,拿起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到這里的毯子,準備蓋上瞇一會兒。 本來他眼睛都閉上了,又突然想起五條悟,不知道對方會給他留言什么,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有沒有在等他的回復。 猶豫片刻,他還是打開手機,把它恢復正常狀態。 只有兩句話,但情緒非常強烈。 他無意識地勾勾唇,回復了一句我也可以,然后關機睡覺。 徒留情緒激動,試圖給他打電話但依然沒有人接的五條悟坐到太陽完全升起,才不情不愿地去出任務。 太宰現在可能在睡覺,他快點完成任務再聯系一下看看。 不行就去橫濱找對方一下,反正也不遠。 太宰治小睡了一個小時,就精神地爬起來去洗漱。然后在衣帽間調整自己的儀表,確認自己的每一個細節都符合港口黑手黨首領這個身份。 面對那位魔人,是絕對不能有一絲懈怠的。 趁此機會變得緊張起來也很不錯。 可不能把自己給玩廢了。 他走出去,通知組織的新干部來見自己,目光掃到沙發夾縫里的棒棒糖,跑過去用疊好的毯子蓋住。 回到辦公桌又發現桌上有堆著的小零食,安徒生給的錫兵,津美紀不慎落下的發卡等奇怪物品,打開一個抽屜把它們統統掃進去,又從底下搬出來一堆沒用的文件放到桌上,以此標榜自己冷酷無情工作機器的身份。 現在這個桌上唯一不和諧的東西,只有那張該死的賀卡。 但只有他能夠看見。 好,應該沒有問題了。 但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忘記了。 問題不大。 費奧多爾從被抓到被關到見到太宰治,中間度過了好幾天,期間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飯也沒有吃上幾頓。 在付出千億的代價買一個讓自己給人努力打工的干部職位之后,貧血并且體弱的他不愿意再跟太宰治進行他必然落入下風的交流,就昏了過去。 體貼的首領先生讓總部的醫生給他檢查了身體,進行一些采樣,然后把他安排到醫療設備很齊全的病房里。 早飯是他討厭的白粥和素餡包子。 哦,粥里還打了一顆生雞蛋。 不能理解日本人為什么會有這種飲食文化。 雖然護士小姐說身體弱的時候應該吃點好克化的食物,但他覺得搞不好人家連他的飲食喜好都知道了,故意在整他。 這樣的想法只持續了短暫的時間,就在他對太宰治這是個跟他一樣絕不做多余事情,將一切都利用到極點的男人的印象中破碎。 無聊的戲弄,只有果戈理會花力氣干這種事。 調整好狀態,費奧多爾前去見自己的新老大。 港口黑手黨的五棟大樓長得完全一樣,一般人都不知道哪一棟才是真正的核心總部。 而真正的總部,安保力量遠超其他四棟。 無論是科技水平還是人員素質,都讓早有猜測的他感到驚異。 進門的時候,有被狙擊手瞄準的直覺。 進去之后也每時每刻都在監控中,不停有智能程序對他進行掃描,僅僅是大門到電梯的距離,他就發現了不下五個異能者。 極為稀有的異能者資源,在這個組織里似乎并不值錢。 他走進了大廳唯二能夠直達五十層的電梯(另外一個應該是首領和干部專屬),周圍站著四個訓練有素的保安,每個人身上都配備了世界一流的武器裝備,也都保持著對他的注視。 最后一道檢查的時候,準備充分的他沒有引起儀器的任何提示。卻受到更加緊迫的盯視。 他們覺得這是異常的。 真是嚴格啊 怪不得四年過去了,那位作風狠辣高調的首領先生依舊好好地活著。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想跟這位先生為敵的。 但遺憾的是他并沒有收到友好的信號。 盡管那個男人說什么我很中意你,但很明顯這只是輕薄暗諷的謊言而已。 首領辦公室的大門被拉開,費奧多爾一腳踩上頂級但過分柔軟的地毯(感覺即使是皮膚柔嫩的小孩子在這上面跌倒了都不會受傷),抬眼看到端坐于辦公桌前的首領。 室內的光線很暗,視線所及,隨處充斥著黑暗和死亡的氣息。 首領先生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俊美優雅,但那種常年掌權所積累起來的上位者氣勢,足以叫任何人心生敬畏。 費奧多爾禮貌地問候對方:早,boss。屬下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應召前來。 為了表示莊重,他主動地說出了自己的全名。反正對方也知道了,隱瞞沒有意義。 早啊陀思君,身體好些了嗎?早就看過對方所有檢查報告的首領虛偽地問候回去。 托您的福,在下感到好多。 早餐還喜歡嗎? 費奧多爾抬起頭,試圖從對方臉上看到惡意和戲弄,但只看到一張完美的面具。 唔。我們組織里還沒有過俄羅斯人,所以負責膳食的廚師并不熟悉俄羅斯的飲食文化,所以很可能就是按照醫囑做的。我擔心你無法適應。 太宰治緩緩地給自己打上補丁。 得益于某個曾和魔人一起待過不短時間監獄的家伙,他發現這人還挺挑食的。 那他不得迫害一下。 回頭把陀思蒼白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吃自己不愛吃的食物的監控視頻調出來快樂快樂。 費奧多爾:挺好的。很適合身體虛弱的人。 港口黑手黨的員工應該不需要每頓都在食堂吃吧? 并不知道自己之后將會忙到沒時間吃飯的陀思先生樂觀地想著。 那就好。太宰治把這件事揭過去,將話題推入正題,陀思君你接替了A的干部位置,本來應該也將他的部下給你的。但是你知道的,他的那些部下都是被他利用手段和異能強制收編的?,F在他死了,光是處理暴動就需要不少的工夫,之后那些人也很難愿意替你辦事。 就是要讓他當光桿司令的意思了。 費奧多爾:那么屬下能夠為您做些什么呢? 正當他以為自己可以開始列舉自己的擅長的項目123并且獲得一個跟情報靠邊的職務的時候,首領大人毫不猶豫地說:我已經為你安排了最適合你的工作,辦公室就在四十九層,晚些時候會讓人帶你過去。 然后開始替他打工社畜的生活。 費奧多爾默然地看了他一眼,保持了服從,好的。您還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嗎? 太宰治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他的跟前,問他:陀思君,以你的目光來看,港口黑手黨如何?我這個首領又當得怎么樣呢? 費奧多爾上一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在昨天,這位先生在得到答案之后殺死了自己的干部。 他不得不確信:這個人完全是帶著惡意在接近他。 八成也是為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才把他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著。 那么就從此刻開始新的游戲好了。 讓他看看這位出色的棋手,會怎么安排他這顆不安分的棋子。 他沒有露出被嚇到的神色,而是給出簡短的評價:港口黑手黨統治橫濱的夜晚,您統治著港口黑手黨。 都有著絕對控制權。 因此格外棘手。 但愿最后的收獲能夠對得起他的付出。 太宰治打了個響指,漆黑的落地窗升起,露出外面湛藍的天空,和底下繁華的城市。 兩人同時側過臉去看外面。 這里是全橫濱最高的建筑,位處第五十層首領辦公室可以一覽整座城市的景色。 太宰治適時表現出上位者對權利的欲望:我不光要統治這座城市的黑夜,還要白晝也凝視黑夜的背影,黃昏無計可施地追逐夜晚。 這是我的城市。 雖然他愛得很辛苦,但任何試圖毀掉它的人,都是他的敵人,會被他所統治的黑暗吞噬殆盡。 他對面的青年聽懂他言之未盡的意思,但依然躍躍欲試。 過了一會兒,費奧多爾看著太宰治不停震動的口袋說:boss,您好像有電話。 已經打了很多個,但是太宰治神色自然得像是沒有這回事。 收拾了辦公室但忘記關機的太宰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些電話都是五條悟打來的。 失策。 他當然不可能當著陀思的面接五條悟的電話,但都被提醒了,他也只好把手機摸出來,再次打開了飛機模式。 費奧多爾看到首領的手機上貼著防窺膜,心里產生了些許疑惑。 這看起來不像是一位沉迷工作的首領會做的事情。 太宰治給了費奧多爾港口黑手黨干部的正式待遇開了一場五大干部會議,為了介紹他。 出席會議的人員除了他倆之外,還有剛送完孩子上學的尾崎紅葉,以及帶薪摸魚的魏爾倫。 費奧多爾聽到魏爾倫的名字的時候,眼神有片刻的茫然。 他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 介于對方干部的地位,和那位重名的概率很小。 那么事情很好解釋起來了:有一位超越者坐鎮的港口黑手黨,確實無需畏懼于一個沒落的Guild。 您是對我們有什么提前的認知嗎?妾身聽聞您來組織之前,在國際上是很有名氣的情報商人。 美麗如藝伎花魁的女人彎起秀氣的眉,用著謙卑的自稱。 但若是有人因此而輕視了她的話,會被她冷酷無情地丟進彼岸花盛放的黃泉。 為了讓這個世界的自己處于神秘的暗處,魔人處于消息暴露的劣勢,太宰治很是花費了一番心思收集包括小栗蟲太郎在內的異能者,專門抹消他不想讓人知道的消息。 費奧多爾禮貌地說:并不,在下只是驚異于兩位出色的外表。請原諒我在美麗的女性前有片刻的失神,在下絕無冒犯的意思。 謝謝,你也很好看。尾崎紅葉客氣地回復,她覺得這個太宰的新玩具有著奇怪的既視感,讓她忍不住提高警惕。 魏爾倫對新同事沒有興趣,而是問太宰治說:中也呢?你給他派到哪里去了,怎么現在還沒有回來? 太宰治眨了眨眼,掩飾住自己忘記這件事的事實,大大方方地說:派去歐洲了,剛好現在開著五大干部會議,就讓他遠程參加好了。 會議室的大屏幕里出現一道嬌小而帥氣的身影,似乎是還沒有結束戰斗,背景里有廢墟、尸體和一些站著的其他人。 中原中也一腳把敵人踩進地表,走過來拿起手機,一眼看到陌生的面孔,問:那是誰? 太宰治:我們的新干部哦,另外一說,A已經死了。 你能容忍他到現在已經夠讓人驚奇了。中原中也隨口說著,目光停留在新同事身上一會兒,說,他身上有種和你相似的令人作嘔的虛偽感,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嗎? 對于他不恭敬的發言,太宰治只是笑笑。 有很多人說過他和費奧多爾很相似,主世界里的太宰治也是依照著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么做來跟對方互相預判。 他有一個很妙的想法,要靠把對方拉進港口黑手黨來施展(他當然不可能單純為了迫害對方才把人招惹進來)。 他要讓陀思妥耶夫斯基去做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想他所想,做他所做,然后放大他們兩個的相似。 套娃的最高境界,是同步。 將這些想法藏進深處,太宰治假裝關心著屬下:你的任務完成得怎么樣了? 中原中也挑起眉,語氣帶著興味:歐洲這邊的異能者挺有意思的,不全是垃圾。我前不久才搞明白是誰把控了跟我們交易的組織,正在拆除。 中也,離開那里。魏爾倫突然開口說,立刻回到橫濱來。 他越過首領提出要求的行為讓太宰治有些側目:是有什么問題嗎? 魏爾倫:有客人要來了。 因為有不信任的人在場,他沒有明說。 他在廢墟的一堵墻上看了一副極具個人風格的涂鴉。 畫的是橫濱的海。 十多年前,荒霸吐失控事件里,蘭波看到的景象。 以此作為預告,即將的客人是一位連他也感到棘手的故人。 太宰治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既然中也的兄長大人這么說了,你就趕緊回來吧。 新來的干部從中嗅到了風雨欲來的氣息,并為此感到高興。 感覺自己立刻就要忙起來的太宰治抓緊僅剩的空閑時間,趕緊把安吾和織田作又以完成昨天沒有完成的初次相聚為由給約到酒吧去了。 昨天三人都還沒有聊幾句,就被五條悟的出現攪局了。 太宰治心里有些抱怨,但情緒變得正常。 他其實沒有必要像昨天那樣每一句話都考量和算計,他是在跟朋友交流。 他的兩位朋友會懂得和理解他(即使此刻這么說還有些早,但他對他們有著相當的信心),會分享會吐槽,相聚的時間會是生活最閑散和舒適的時間。 主世界安吾不也是臥底,不也好好地享受著相聚的時間嗎? 以他太宰治的聰明才智,也完全可以在觸碰到敏感話題的時候巧妙地糊弄過去,其他的話題大可以坦率一些。 如此做好心理準備的太宰治在聽見織田作用關心的語氣問昨天那個人非常不好惹,你有做好后續處理嗎的時候,喝下今晚的第三杯酒,自信且帶著得意地說:詐騙被發現了沒什么不要緊的,他現在被我騙成了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