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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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心群眾:簡單來說,你被孤立了。 太宰治轉了轉手上的筆,將咒術界上層的想法猜的差不多。 身居高位的人會費盡心思地去駕馭和馴服一把鋒利到橫掃一切的刀,而不會樂見對方站到和自己相同的階級上。 畏懼,比利益更能令人站在同一戰線的。 咒術界的上層在聽說五條悟愿意配合他們的行動,遵守他們的條例的時候,最初會感到高興,以為自己有機會徹底掌控住他。 但一旦發現他依舊任性妄為,甚至開始學會對付他們的方法,就會迅速將他排擠到邊緣。 所以五條悟遇到的困難,也有一部分他的原因呢。 并沒有意識到這點的雇主虛心求問:那我應該怎么做? 熱心群眾:通常的做法是學會偽裝,不要讓人猜測到自己的想法,順便降低他們的警惕。 然后是積蓄力量,挑撥離間,策反收買,一通cao作下去自己上位。 但這些對某位最強來說,難度有些過大了。 他就沒有說出來。 五條悟咬了一口夏目推薦的奶饅頭,停頓片刻,覺得這樣也不是不行。 上頭那些人天天演他,他也應該學會演他們才對。 五條悟:那我應該怎么做? 太宰治有點惡趣味地回復對方。 或許可以先從跟他們打招呼,沖著他們微笑做起。 行,我試試。 五條悟覺得讓他直接去對著那堆爛橘子笑還是有點難度,所以他決定先對著自己的學生們笑,試試看效果。 夏目貴志和夜斗早上起來上課,聽見五條悟說你們數學老師生病了,這節課由我給他代課的時候就已經很害怕了,看見他笑的時候更是驚恐到覺得自己晚上要做噩夢了。 斑都嚇得炸毛了。 真的不是他們夸張。 任誰看見一個黑衣墨鏡,身高一米九,雙手插兜,在臉上寫著唯我獨尊的男的,在宣布了一個恐怖的消息之后突然咧開嘴笑,都會很害怕。 自以為很和善的五條悟:? 他敲了敲講桌,不滿于他們的表現:你們是什么眼神?難道不覺得老師笑起來很帥氣很平易近人嗎? 夏目貴志虛弱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夜斗誠實地搖了搖頭。 五條悟指著夜斗說:你看看你,這是跟雇主說話的態度嗎? 是的沒錯。 夜斗是他花錢雇來的學生。 在出差時意外撿到夏目貴志并且以我可以解決你的問題為誘餌把人騙到高專來之后,五條悟覺得只有一個學生對方會孤單,所以又根據撿到的傳單,按照指示召喚了夜斗這位貧窮的神明,以每天五円的價格聘請對方給自己當學生。 五條悟的五塊錢顯然比一般人的五塊錢要好使,再加上對方是菅原道真的后代,沒有讀過書的夜斗愉快地應下了這場長期交易。 夜斗聽到對方的指責,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甚至沒有把腿從桌上拿下來:這是另外的價錢。而且我也不想賺這份違心錢。 就連薅夏目貴志頭發的貓咪老師都出聲嘲笑:你笑得比那天追著八原的妖怪跑的時候還恐怖,我勸你別笑了。 五條悟之前的笑容基本分為三種:一種是殺瘋了的瘋批式笑容,一種是制造出只有五條悟開心的世界后的欠打笑容,還有一種是憨批發笑。 現在這種,恐怖不說,看起來甚至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五條悟非常生氣地給他們上了一節課極限的概念,然后不死心地跑去上層開會的地方,拉開門沖著他們笑:你們在干什么,剛才有提到我嗎? 會議室的椅子倒了一地。 第10章 五條悟的平易近人表現意外地起到了恐嚇作用。 做了一晚上噩夢的上層們在深思熟慮之后,覺得自己不能那么明目張膽地跟對方作對,出頭的事情應該讓別人干。 怎么說人家也是一直在為咒術界做貢獻,不像某些特級咒術師,完全不工作甚至還搞叛逃。 只要不觸碰核心利益,什么都好說。 五條悟并不知道這些事情,但他發現那些人對他的態度友善了許多,以為是熱心群眾的計策起到了作用,決定從今天起當一個愛笑的男孩。 太宰治收到了他的五百萬打款,備注是獎金,打開聊天欄又看見你的建議非常好,效果很出色的留言。 他吃了一驚,久違地感到困惑。 但還是假裝我早有預料的樣子回復對方:很高興能夠幫助到您。但您的獎金是不是給的太多了? 他還沒有忘記自己月薪一百萬的設定。 這位慷慨的雇主似乎是忘了。 比起他官方且客氣態度,另外一頭的雇主要顯得熱情的多:拿著,別客氣,你給我帶來的幫助遠勝這點小錢。所以我下一步應該怎么做? 太宰治思索了一陣,說:或許可以從試探他們的底線做起。 他覺得這人應該很有在別人的底線上興風作浪的天賦。 即使偶爾過火了,在考慮到他是全咒術界唯一能用的特級咒術師的情況下,也肯定會得到原諒。 五條悟對他的這條建議大為愉悅。 他果然沒有看錯對方,每次說話都說到他心坎上了。 對于如何試探他們的底線這件事,全世界最好的老師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自己的學生。 他深夜敲響了夜斗的房門,在對方說等一下之后啪得一下打開門。 夜斗正在和夏目貴志還有自己神器打撲克。 運氣不太好的他臉上貼滿了白條。 這是他讓五條悟等一下的原因。 你沒聽到我說等一下嗎?! 夜斗生氣地著,動作飛快地摘掉臉上的白條,試圖保住自己瀟灑的形象。 對于菅原道真的不知道第多少代孫子,他還是有一點點長輩包袱的。 正是因為得不到尊重,所以至少要比對方帥氣才行。 比起夜斗的坦蕩,夏目貴志顯得要心虛和慌張許多,雙手抱起貓咪老師放在牌上試圖將它們隱藏。 貓咪老師的噸位非常給力,把牌遮了個嚴實。 但并不能挽回什么,因為五條悟顯然看穿了一切。 哦吼,你們大半夜不睡覺,聚在宿舍里打牌是嗎?五條悟長腿踩在門邊上,點點自己的額頭,或許我應該在你們的宿舍里掛一條未成年人禁止賭博的標語。 夜斗不以為意:這里只有你和夏目沒成年。 他一千多歲呢。 不賭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戒賭。 五條悟不大高興:注意你的身份,你現在十五歲。 知道了知道了,不會穿幫的。 夜斗擺擺手,問他的來意。 我們現在去捉弄那些老頭子怎么樣? 五條悟向他發出盛邀。 夜斗選擇了拒絕:給我們派任務的是他們,我為什么要給自己拉仇恨? 他是很能打沒錯,但除了內卷社畜,誰都不會想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工作強度。 五條悟:等我完成了自己的目標,我就在山上加一座你的神社怎么樣?就安在菅原道真的旁邊。 高專明面上是宗教學校,里面供奉的神明不算少。 但除了他,誰也不會為一名窮到要靠打工維持自己存在建造神社。 夜斗一下子跳起來,沖過來握住五條悟的手:成交!說吧,我們先去誰家? 入職之后第一次干壞事,五條悟決定謹慎一些,不要做得太過火。 所以他只是把自己知道地址的幾個上層的胡子給剃掉了。 回來之后雪音哭得很大聲。 五條悟和夜斗笑得也大聲。 善良的夏目沒有過問他們到底去干什么了,裹緊自己的小被子選擇睡覺。 網絡生活只能算是調劑,五條悟那邊似乎玩得很開心,之后也忙了起來,不太聯系太宰治,所以太宰治很快又陷入新的無聊之中。 要說工作,其實也夠他一直忙下去的。 但港口黑手黨再擴張就是往海外擴張了,他覺得沒有必要。 港口黑手黨存在的意義也只是為某個目標提供足夠的力量和主場優勢。 他本身對這些沒有興趣,只覺得疲憊。 他可是整整工作了八年,連費奧多爾的面都沒有見到。 也沒有等到織田作的小說出版。 太宰治放下手里的筆,嘆了口氣。 在他辦公室的另外一邊帶薪摸魚的安徒生投過來驚恐的眼神,欲言又止了一會兒,問道:boss您有什么煩惱嗎?如果有的話,可以試著跟我傾訴一下,我嘴很嚴的,不會亂說。 雖然上司很恐怖,但考慮到對方對他的特殊關照,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老板排憂解難。 而且辦公室里就他們兩個,老板嘆氣總不會是給自己聽的。 察言觀色是在危險環境中保住自己小命的必備技能。 太宰治撐著臉看安徒生,假裝沒有發現對方的驚恐:我在想,是不是我還不夠惹眼,不夠招人恨。 ???安徒生露出不能理解的神色。 雖然他加入港口黑手黨才一個月,但也對這座龐然大物有了深刻的認知,更對面前這個一手將這份黑暗籠罩在這片土地的首領,積累起深深的敬畏。 就這發展速度和掌控的利益鏈,咋可能不叫人眼紅和對太宰治恨之入骨呢? 太宰治看懂他的疑問,又嘆口氣,頗為委屈地說:可是都沒有人跟我作對。 讓他痛失了一個娛樂項目。 安徒生想說難道外面每天的槍火亂飛,人員亂斗,都是來給您表演雜耍的嗎,仔細想想,又覺得確實是這么回事。 他:想要跟您作對,需要足夠的力量和勇氣。 比如說歐洲的那幾家異能組織。 但他們又不是閑得蛋疼覺得自己的組織太強了想消磨己方力量,不至于越洋渡海地來找港口黑手黨麻煩。 太宰治打開日歷算了算:還有挺久。 距離某個組織登陸橫濱。 啊今天好像是異世界的太宰治見到中島敦的日子。 安徒生還沒有來得及想明白這個還有挺久是指什么事情,就見到自家首領關掉電腦,從座位上站起來,面帶笑容地說:我出去散個步,你繼續寫你的,他們問起來就說我休息去了。 安徒生:您考慮帶一下護衛隊嗎? 不考慮。太宰治說完就從特殊通道走了。 只留下頭禿的下屬思考要怎么說才能不被那些大佬遷怒。 第11章 太宰治并沒有特意去查織田作之助的行蹤,而是按照記憶往河邊走。 這天的夕陽很漂亮,河水上有著凌凌波光,萬物都帶著暖人的金色。 上一次他沒有來過這里,但太宰治篤信織田作今天會到這里來。 如果他像另外一個自己一樣選擇入水,織田作會救他起來嗎? 會。 但太宰治只是站在橋洞的陰影里,靜默地看餓得要死的芥川龍之介在草叢襲擊了路過的織田作之助,輕易制服了他的織田作將他扛起來帶走。 連時間都巧合得像是對照組一樣。 真是令人作嘔啊,命運這種東西。 在產生這樣的認知之后,太宰治突然想起賀卡上曾經出現過的文字。 會有改變的,我保證。 也就是說,如果是他非常想要卻在過去沒能觸碰的東西,也可以得到嗎? 他安靜地看了一會兒那兩個人的背影,轉身離開。 織田作之助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橋底的陰影,只看見斑斕的水光反射到墻上,晃蕩著。 剛才那里,是有人的吧? 非常不妙,出去散步的首領比預想中要早很多回來,并且似乎心情不好。 雖然首領的表情還是那么天衣無縫,但機智的安徒生發現對方看人基本沒有焦距,這說明對方的心思放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 對方說起話來也帶著兩分敷衍。 因為對方回來的時間剛好,沒有被其他人發現首領失蹤的事情,讓他免受了一頓教訓。 但善良的下屬還是希望自己的上司能夠開心一點。 于是安徒生抱著自己的小本本走過去,邀功似的舉起它:老大,我把那個故事重新寫了一遍。 《冰雪皇后》 他記得上面的每一個句子,不敢忘記。 當初剛開始寫這個故事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的異能會具現化那面鏡子,所以懷著歡快的心情,一直寫到加伊進入冰雪皇后的宮殿。 他極盡語句地描述那座遠別與現實的冰雪宮殿。 然后冰雪走入了現實。 他的異能失控了,而第一次失控,就帶走一城人的性命。 太宰治告訴他,要重新把這個故事寫出來,寫到結局,他才能正式加入組織。 安徒生從那時開始整夜整夜地夢到那座宮殿,夢到格爾達和加伊天真無邪的笑容,夢到加伊凍得紫紅的臉,夢到冰雪皇后美麗不似人類的面龐。 剛開始的時候,他寫每一個字都雙手顫抖。 但他仍舊是一字未改地將它寫了出來,然后寫下那個在他腦海中停留多年的結局。 春天來了,格爾達和加伊回到家,他們手拉手,一起坐在小橋上,感到非常幸福。(引用自原文) 太宰治拿過他手里的本子,坐在沙發上安靜地從頭開始翻看。 安徒生寫的童話故事綺麗又美妙,像星河的夜曲,歌頌美麗,又誠實地記載了一切。 他的文字里所積蓄的力量,以他的異能稍加牽動,就能將幻想具現化。 當太宰治翻到最后一頁,看到結尾的那句話的時候,手指停頓了很久。 正如安徒生在結局里寫著的那樣,此時正是春天。 但對他來說,這只象征著故事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