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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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以前只知道諸伏空亮怕黑,卻并不知道密封空間也會給諸伏空亮帶上一層debuff??墒峭ㄟ^上次的事情,安室透已經確定了這一點。 在拒絕不了的前提下(更何況安室透也的確有調查諸伏空亮的計劃),安室透自然而然也往著樓梯的方向走了幾步,還疑惑地側過頭看向短暫停下的諸伏空亮:空亮先生? 可以說這個應對是非常高情商了。 但是對于安室透這種態度,諸伏空亮就非得叛逆一下,黑發警官抿了下嘴,強制拖著安室透往著電梯的方向走去:這邊。 安室透有些茫然,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諸伏空亮背對著安室透,抓著超市袋子的手握得很緊,另一只手按下了電梯上的5樓按鈕。 電梯上升時帶起失重感,過去不太注意的事情,在高燒的時候,總是會更加明顯一些。安室透稍稍低著頭,看著眼前的黑發青年無意識握成拳頭的手,感覺胸口稍微有點悶。 或許是電梯失重帶起的原因,也或者是高燒帶起的負面感覺。 為什么都這么明顯了,他上次卻沒有注意到?安室透想。 諸伏家的人仿佛有著遺傳一樣的倔強,就像是景光不愿意對其他人提起家中的遭遇,只想自己一個人調查而不吐露自己的情緒。 諸伏高明也明顯一直記得當年的事情,甚至在十五年后被弟弟提起時,都能很確定地說出其中的細節。 諸伏空亮有恐懼的事物,但是日常之中很少會表現出來。 單純只是想有意識控制一下自己的恐懼,以及有點小叛逆的諸伏空亮,當然不知道安室透那昏昏沉沉的大腦里閃過了什么玩意。 電梯很快就到達了五樓,諸伏空亮無意識地呼出一口氣,這一次沒有出任何問題! 主動走到自己的公寓門前,諸伏空亮拿出鑰匙開了鎖這應該是安室透第一次來他住的公寓。 這么說起來,諸伏空亮對安室透對待他的方式稍微有點意外。按照這位公安的性格和處事方式,在意識到他身上的疑點的時候,諸伏空亮還以為自己會收到空助提醒的一句哥哥你公寓被裝了其他人的監控之類的話。 結果他身上到目前為止,別說安室透了,連小偵探都沒有對他做過這種事情。 我到底把好感度刷到多高了?諸伏空亮不由地疑惑。 安室先生,請進來吧。黑發警官笑著開了門,安室透也沒有帶起什么防備的樣子可是當金發公安踏進房間門的第一時間,身體就立刻警繃了起來! 作為公安,作為組織成員,安室透對于自己是否被監控的這種事是絕對敏感的。更別提他本身就是情報組的成員。 就像是江戶川柯南過去在保時捷上給琴酒裝監聽器,沒一會兒就被琴酒注意到了。這是處在這些灰色、黑色地帶的人被鍛煉出來的警惕,不小心一點,隨時都有可能暴露秘密,會失去性命。 如果是像一個小小的監聽器,就連琴酒還需要一會兒的緩沖才反應過來可是當你從頭到尾,幾乎360度被包圍監控的時候,幾乎是處在這個空間里的那一瞬間,安室透的直覺就發出了警告,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因為這種情況全都起來了。 作為從一開始就要注意保護身份的臥底,若是沒有一點警惕心,安室透根本活不過一集。 這里真的是普通公寓,而不是什么公安或者組織的監管室嗎? 進入房間之后,安室透有意識地開始控制自己的肌rou,雖然防備,但是至少從外表上看起來很正常。 諸伏空亮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非常自然地放下手里拎著的超市袋子,然后引著安室透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要喝點什么嗎?因為很小就接觸了種花家文化,對于感冒高燒這種事,諸伏空亮是習慣于喝熱水的。不過日本這邊反而剛好相反,有吃冰激凌喝冰水降溫的傳統。 安室透微笑:普通的水就好。 其實除了水,諸伏空亮這里也基本上什么都沒有了。打開冰箱全是排排列的礦泉水,還有份給弟弟留的甜品之外,一點蔬菜rou食都看不見。 廚房至今閑置,連最簡單的煮雞蛋諸伏空亮都沒有怎么上手過。 安室透也明顯注意到了這一點,這個公寓很空。按理說諸伏空亮明明已經住了一段時間,但是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之外,幾乎一眼望過去,什么都沒有。 干凈得簡直就像是剛租進來的用戶就算是剛租進來的人,都還會有一堆的行李。 在諸伏空亮走到廚房的時間里,安室透用余光掃視了一下房間,監控被藏得很好,至少不深入探查,很難用rou眼直接找到。 畢竟房間就這么大,還這么空,多出了什么一眼就能看到。 現在安室透奇怪的只有一件事,這些大概率存在的監控,諸伏空亮本人知不知道? 若非安室透對于這些比較敏感,也不一定能通過rou眼發現這個公寓的問題。要是諸伏空亮從一開始就是普通人,自然不會想到自己的公寓會被人安裝監控這種事情。 畢竟男性向來要比女性少一份警惕和防備,在不接觸到一些特殊事物的前提下,很難成為某些群體的目標。更別說像是安室透一樣,隨時檢查自己身邊是否有監控這種事情了。 因為監控的存在,不管是誰安裝的,安室透都不可能表現出自己發現了監控這件事。也稍微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喊手下調查諸伏空亮現在居住的公寓。 有兩個原因,一個自然是幼馴染的加持,還有一個,是安室透擔心如果有外人來調查公寓的話,諸伏空亮會發現不對勁。 諸伏空亮的洞察力不亞于他,再加上超憶癥的可能性,如果房間里的資料或者其他什么東西有了細微的變動,諸伏空亮都會察覺到不對勁。 而這一點,他的部下不一定能注意到。 不是對自己部下的不信任,單純只是敵方太強。除非自己出手,否則安室透是不會留下這種漏洞。 因為太過關心監控相關的事情,再加上高燒帶給他的負面buff,安室透比往?;ㄙM了更長的時間,才注意到正大光明放在客廳桌面上的文件。 文件是倒著放的,但是在邊緣的位置似乎沾染了什么痕跡,安室透腦內下意識分析,立刻反應過來這是那一天在波洛沾染到的果汁漬! 也就是說,這份文件是 醫學相關的單詞和正常英語不一樣,對于沒有接觸過的人來說甚至就像是讀不通的亂碼。而安室透當時只掃過一眼,并不確定自己看到的字母,是不是因為他剛好接觸過超憶癥,所以自動代入了其中,導致下意識產生的思維偏移。 在無法完全肯定的情況下,安室透很難直接做出一個結論。在得到一個線索之后,還需要去驗證這個線索是否是正確且真實的,一個情報的細微偏差,都可能導致萬劫不復。 而有時候,人類的大腦是會欺騙自己的。 此刻,那份文件就在他的眼前,只需要金發公安伸出手,就可以得到答案,從而確定某些事。 然而,就在安室透伸出手,即將觸碰到文件的時候 咔噠一聲,玻璃杯落在桌子上的聲音響起,不知何時回來的諸伏空亮用著溫和而平靜的語調問道:安室先生,你在做什么? 安室透瞳孔一縮,動作僵在了這一步。 第84章 在諸伏空亮發出聲音之后, 金發的公安非常自然地做出被聲音嚇了一跳的反應,伸出的手收回,用著和往常沒什么區別的口吻, 示意了一下文件邊緣的果汁漬說道:上面好像沾到了什么, 所以想確認一下。 抱歉,我不該隨便亂碰的。安室透側頭看向諸伏空亮的方向,用著有些歉意的口吻說到。 這個態度看起來就很平常, 看不出問題甚至于,安室透就算直白地說出,他對這個文件好奇, 都沒有任何問題。 就像是諸伏空亮在警局打印這個文件一樣,只要你態度越放松, 越隨意, 就不會有人懷疑你上班摸魚。但是你緊張地左看右看, 小心翼翼就怕被人發現, 反而會被其他人注意到, 湊過來問你在做什么。 無知者無畏,既然什么都不知道,當然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去用著直白的語言試探。因為安室透不知道這個文件是什么, 所以用著很普通的態度去對待, 就是安室透現在給現在的自己按上的人設。 這也是安室透會選擇在全方位的監控下正大光明去做這件事的理由。越是小心試探, 反而會被人察覺到漏洞和問題。 不, 沒什么。諸伏空亮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 將裝了水的玻璃杯移到安室透面前, 拿起文件坐在對面,笑著說道:如果安室先生有興趣的話,是網上就能直接查到的。最多就是整理起來可能比較麻煩一些? 諸伏空亮用著毫不在意的態度, 將文件正面朝上,那個對于普通人來說像是亂碼一樣的代表著超憶癥的英文,就這么輕易地再一次展現在了安室透的面前。 這份打印出來的文件是全英文的,黑體大寫的超憶癥是最明顯的,下面則是用更小一點的字體作為了目錄。 確定了上面英文的真正含義,安室透卻做出一副不知道怎么念的表情:Hyper額? 啊,是Hyperthymesia,意思是超憶癥。諸伏空亮像是才反應過來,放慢了語速念了一邊,溫和地解釋道:大概的癥狀,就是過目不忘吧? 看出來安室透刻意表現出來的、并不會突兀的疑惑,黑發警官將文件正面放下,笑著說道:是我弟弟的研究課題,他知道我對這些有興趣,所以就發了我一份。 真讓人意外,空亮先生對于這些很感興趣嗎?安室透好奇道。 其實是我大學的時候有輔修心理學,現在也和過去的教授有聯系。諸伏空亮解釋道。 日本警校入校即入警,入校之前的考核就是公務員考試。諸伏空亮是在正常大學畢業之后,考試和面試都通過,才進入警校,之后再警校畢業成為警察是這樣一個流程。 所以正常普通的大學里面,自然不是教導警察相關的知識。諸伏空亮除了自己本身的專業之外,有其他的輔修專業也是很正常的。 在我畢業之前,教授就提過相關課題,關于超憶癥患者會患有的心理問題,是否會因為無法忘記的記憶而感到痛苦。 說到這里,諸伏空亮停頓了一下,接著道:而超憶癥這種病癥比較罕見,所以當時這節課,是以猜測為主。如果面對超憶癥患者,作為心理醫生,應該如何對待對方、之類的。 黑發的青年態度很平常,他笑著繼續道:大概是當時我在家里提得多了,所以弟弟就記在心上了,專門給我整理了一份。 安室透一副恍然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啊。 關于這個,我曾經好像在哪里也聽說過不過到底特殊在哪里,我其實有些不太明白。 畢竟這樣的患者真的很少見,就連這個病癥,都是2006年才首次被提出的,了解的人自然不多。諸伏空亮彎起眼睛:我也是因為研究課題,才會比其他人稍微關注一些。 不說這個了,安室先生,你真的不打算休息一下嗎? 黑發警官說道:剛剛只顧著自己聊得開心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接下去我開車送你回去? 如果真的只是開車送人回去的話,諸伏空亮還不至于把人帶到五樓,直接到停車場去開車就行了。 而說著這樣的話,諸伏空亮也一點起身的想法都沒有,光是這一點細節,就足夠安室透分析出諸伏空亮口不對心,明顯是還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諸伏空亮盯著眼前的金發公安,語氣或多或少多了一些強硬的感覺:我知道安室先生你很忙,不管是波洛的工作,還是平時私家偵探的調查但是人類總是要休息的。 其他時候另說,但是既然都生病了,好歹也關注一下自己的身體。 我幾乎可以確定,如果等會我真的把你送回去了,安室先生一定會堅持繼續去做另外的事情,一直到身體熬不住為止。 對上這句話,安室透稍微有些詫異不管是諸伏空亮對于自己的了解,還是此刻對方表現出來的口吻。 黑發警官臉上的笑容消失,嘴角下撇,氣質倒是沒有多么冷淡,反而更像是孩子氣的抱怨:明明是安室先生先說我們是朋友的吧? 或許真的是高燒帶起了太過強勁的負面buff,安室透在這一刻,原本高超的話術全部被丟到了腦后,一時間甚至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該說些什么來回答。 速答提問,安室先生回家第一件事要做什么?諸伏空亮突然開口問道。 工作咳咳、不是,額看著黑發警官幾乎是立刻變得兇狠的眼神,安室透莫名產生了幾分心虛。 而這份情緒,名為降谷零的個體,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對待下屬時降谷零向來是強硬的,面對組織成員之間的相處,他需要時刻警惕且防備。而和江戶川柯南則是有來有回的相互試探,還有對于普通人的平和態度。 而類似于心虛的這份情緒,降谷零從來只會對過去的親友才會產生。 比如幼時為了見到某個人,故意弄傷自己,導致那個人露出不太贊同的表情時。又或者是和別人打架,事后對上幼馴染擔憂而氣惱自責的神情時這份情緒是屬于那個還青澀,會做出這些沖動行為的降谷零的。 不論是安室透還是波本還有現在的降谷零,一直都是獨身一人,他需要警惕防備身邊的一切,面對任何人都保持了自己的偽裝,從不會暴露自己。更別提產生這種,意識到自己做了壞事,而會導致別人不滿的產生的心虛情緒。 可是對上那張和幼馴染相似的面孔,就連對方不滿的理由,都讓安室透好像在一瞬間回到了7年前的警校,亦或者更小時候的幼年。 那個時候的降谷零有朋友,有在意的人,會被人在意關心,所以降谷零還需要反饋同樣的情感。 這里到處都是監控,名為降谷零的公安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不管這個監控到底是眼前人自己裝的,還是其他人對于對方的監控,都代表著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