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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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露出了興奮的神情,最近高強度的學習讓劉珊珊苦不堪言,可一想到馬上就高考了,考完試就能和謝瑜在一起,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甜蜜。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想要聽聽八卦,暫時擺脫一下數學大佬的寵幸。 謝瑜搖了搖頭,沒什么。 劉珊珊不放棄,抓著一張試卷攤開在謝瑜面前,這個大題我不會做,你能給我講一下嗎? 謝瑜接過,我看看。 突然,窗戶外面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好像有人拿著大喇叭喊著什么。 謝瑜只覺得頭疼,卷子都做不完了怎么還有人這么吵,他拉上窗簾,還用紙團塞住了耳朵,也不再愿意給劉珊珊講題,只在草稿紙上刷刷刷寫下解題步驟遞給她。 堵住了耳朵,也堵住了外面的喧囂,謝瑜只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世界一下子就靜了下來,謝瑜繼續和數學卷子硬肝。 直到做了大半張卷子,劉珊珊晃著他的胳膊,謝瑜聽不清劉珊珊在說什么,但再次被打擾到做題,思路都斷了,謝瑜有些生氣,他語氣有些不好,有什么事情等會再說行不行,我忙著呢。 謝瑜以為他這樣說了以后劉珊珊就不打擾他了,哪曾想,劉珊珊只是愣了一下,隨即神色變的更加的焦急,雙手還在比劃著什么,謝瑜無奈,只能將塞住耳朵的衛生紙取出來,你到底要干嘛??? 劉珊珊的話語很快就傳進了謝瑜的耳朵,陸謹言出事了在學校門口 謝瑜掏了掏耳朵,你說什么? 劉珊珊神色慌張,外面來了一個中年大叔,穿的破破爛爛的,說是陸謹言的爸爸 陸謹言爸爸 陸興! 那個當著陸謹言的面打死了他mama的人 謝瑜心頭一震,他一邊往外跑一邊拼命的回想原著劇情,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后面陸興有沒有出現過。 或許是因為陸謹言只是一個反派,他的故事根本沒有主角重要,文中只是提了一嘴陸謹言小時候悲慘的身世,他長大以后陸興怎么樣了,根本就沒有寫。 可如今,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世界,所有的人都鮮活的存在著。 謝瑜不敢想,陸謹言再次見到他的童年陰影會怎么辦,他只能不顧一切的向著校門口沖去。 江城七中是一所初高中都有的學府,謝瑜他們高三的還在上晚自習,但是初中生早就已經放學了。 門口圍了一大群人,擠擠挨挨的站在一起,人群中謝瑜聽到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在不斷的訴說著什么,但因為隔著人群,謝瑜聽不清楚。 這聲音讓謝瑜感到了些許的熟悉,正是他用衛生紙塞住耳朵之前聽到的聲音。 謝瑜心頭針扎似的疼,原來 原來那個時候陸興就已經來了,還要用大喇叭喊著什么,不用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可那個時候,自己明明可以聽到的,不讓陸謹言自己一個人承受這么多的,他卻自私的縮在自己的世界里,僅僅是因為覺得有些吵。 謝瑜扒開人群,讓一下,讓一下。 那是一個穿著十分破爛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頭發也似枯草一般堆積在頭頂,右腳的鞋子還破了,露出里面漆黑的大拇指。 男人的身后掛著長長的橫幅,著著七中高三四班陸謹言貪圖榮華富貴,不要乞丐老爹! 燙金的大字映在鮮紅的綢緞上,格外顯眼。 陸謹言站在中年男人面前,一雙桃花眼古井無波,臉上也毫無表情,似一個干枯了千百年的木乃伊,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情緒。 陸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自己的不容易,他剛才監獄里出來,他被關了十五年,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已經改造好了,他無處可去,只能去撿垃圾。 而他的兒子進出都有豪車接送,住著大別墅,讀著最好的高中,卻對他這個一時犯了錯誤的老爹不聞不問。 生恩要比養恩大,無論如何,他都生了陸謹言啊。 周圍的人目光灰色錯晦澀不明的投放在陸謹言身上,將陸謹言看做是一件貨物一般點評著。 長的怪好看的,聽說學習成績也好,原來內心這么惡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為了榮華富貴,生了他的父親都能拋棄。 謝瑜只覺得心口細細麻麻的疼,光他聽到這些話都快要哭出來了,陸謹言心里該有多難受啊。 謝瑜心里憋著一股狠勁,咬牙沖過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著陸興的屁股就是一腳。 陸興一時之間沒有防備,被謝瑜一腳踹的栽了過去,腦袋直接磕到了陸謹言面前地面上。 咚!的一聲,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響頭。 周圍傳來陣陣嘲笑聲。 謝瑜也是有些震驚,他憋著笑看陸興頭暈目眩的掙扎了半天才起身,他只是想給陸興一個簡單的教訓,誰知道卻有如此好的效果。 陸興起來后,眼神中露出兇光,誰踹我? 謝瑜絲毫不怵,這么多人呢,陸興不敢拿他怎么樣,是我,怎么了? 陸興面目猙獰的沖過來,你個小兔崽子,敢踹我,我不打死你! 謝瑜扭身就跑,你打不著! 陸興脫下右腳上破了一個洞的鞋,向謝瑜扔了過去,小兔崽子! 謝瑜閃身躲過陸興的鞋,舉起手機按了110,只不過還沒有撥出去,這是在學校門口,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公然在這里鬧事,影響了高三的學生學習,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謝瑜也只是試探著開口,陸興之前都沒有來找過陸謹言,猜測如今陸興應該是剛從監獄里出來,坐了這么久的牢,對于警察應該還是恐懼的。 沒想到,陸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聲音開始顫抖,說話也是斷斷續續,你你不要嚇唬我,你嚇唬誰呢不要妖言惑眾 謝瑜見有用,趁熱打鐵,你如果覺得我嚇唬你,那我現在就把電話撥過去? 陸興縮了一下身子,算你有種!說完扯著橫幅徑直離開。 謝瑜見陸興真走了,緩緩到陸謹言身邊,陸謹言,你沒事吧? 陸謹言還沒有說話,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群又擠了過來,喂,同學,怎么回事???你朋友不會真的不管親生父親了吧? 他媽的!謝瑜氣的想殺人,陸謹言看著神情還不對勁呢,這群人又開始在傷口上撒鹽,一股無名的怒火油然而生,謝瑜沖過去走到剛才問話的男生面前, 兇神惡煞的抓向男生的脖子,陰翳的眼眸掃過他周圍的人,薄唇微啟,你再說一句試試? 男生瞳孔放大,嚇的兩股戰戰,謝瑜松開手以后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謝瑜抬眸,淡淡的從鼻腔中吐出一個字,滾! 男生周圍的同伴急忙將男生扶起來,然后連滾帶爬的走開了。 謝瑜環顧四周,誰還有問題? 沒有了,沒有了。 不消片刻,聚集的人群散了個七七八八。 謝瑜走過去拉著陸謹言的手,跟我來。 一路上也沒有話,謝瑜一直往前走,陸謹言就一路跟著他,也不掙扎,也沒有疑問。 公園的小湖邊,綁著一架木制的秋千,謝瑜將陸謹言按著坐在上面,陸謹言,你不要難過,你還有我呢,我給你推秋千好不好? 這里算的上是他們的一個小基地,二人經常周末的時候帶著小糯米一起來這里野炊,秋千也是謝瑜讓陸謹言綁上去的,只不過之前一直都是謝瑜抱著小糯米坐在上面,陸謹言推。 這個地方很安靜,天已經黑了,湖面波光粼粼,時不時傳來幾聲蛐蛐的叫喊。 陸謹言伸出手臂攔住謝瑜的腰,將整個腦袋都埋在謝瑜懷里,聲音悶悶的,帶著濃重的鼻音,魚魚我是不是很沒用,又靠你給我出氣。 謝瑜看不見陸謹言的神情,但他能聽出來陸謹言語氣中的難過,謝瑜學著陸謹言的樣子,手拂在他的頭頂,一下一下的抹著,沒有,你很厲害,你每次考試都是年紀第一呢。 陸謹言的雙手更加的用力了一些,將謝瑜死死的攬住,謝瑜感覺自己的腰都要被陸謹言掐斷了。 陸謹言沙啞著嗓子,魚魚我只有你了。 謝瑜拍了拍陸謹言的背,沒關系啊,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陸謹言又問,一直是多久? 謝瑜頓了頓,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奇怪心理,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一直一直,只要你愿意,我陪你一輩子。 陸謹言微微瞇起了眼睛,他看到,眼前的血霧散開,陽光灑進來,舒適又溫暖,他在黑暗中伸出一只手,向著陽光夠去,慢慢的,那細碎的光斑爬了陸謹言滿手。 他終于抓住了他的光。 腦海中不斷回想起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唇角還帶著血,臨死前一直抓著他的手,言言,mama的言言,你一定要好好的,答應mama。 陸謹言閉上了眼,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他在心里默念,媽,我會好好的。 謝瑜感覺一滴guntang的淚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那淚帶著灼熱的溫度,燙的他心肝都在顫抖。 隨后,他聽到一抹沙啞,還帶著隱忍和繾綣的聲音響起,那么魚魚,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答應嗎? 第52章 吻 月兒悄悄掛在枝頭,夜色很安靜,風也變的溫柔,謝瑜甚至能聽到風輕拂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謝瑜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大腦完全宕機,渾身的肌rou都開始不受控制。 只聽到心臟在胸腔里砰砰的跳,好似快要飛出來一般,大腦也是一片漿糊,完全停止了思考。 過了許久,久到風都停了,蛐蛐的聲音也消散,月兒也躲在了云彩里,波光粼粼的水面也變的平靜。 謝瑜還沒有找回自己的腦子,他不明白,陸謹言怎么會喜歡自己,他想開口問問陸謹言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因為今天見到了陸興,自己將他帶了出來,一時之間腦子發熱說出來這么一句話。 心臟咚咚的跳著,好似行軍之前的戰鼓,巨大的擺錘敲擊在上面,濺起陣陣塵土。 謝瑜心亂如麻,有些恐慌,又有些甜蜜,明明陸謹言喜歡的是女生不是嘛,明明他一直在試探陸謹言不是嘛,明明他都打算好了,高考完了和陸謹言表白不是嘛。 怎么就 陸謹言怎么就喜歡他了呢。 他長的干巴巴的,一點都不像女孩子那樣的溫柔似水,當然,揚真除外,而且謝瑜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是值得陸謹言喜歡的。 他害怕,害怕陸謹言只是因為面對自己童年陰影的時候只有自己陪在他身邊,他害怕,如果換了一個人在陸謹言面前趕走了陸興,陸謹言會不會也向他表白。 可是謝瑜心里還是欣喜。 看吧,他多么的自私,又多么的齷齪。 即使陸謹言只是為了尋求一時間的心理安慰,他還是想要和陸謹言在一起。 而憑借自己對陸謹言的了解,如果今天自己答應了他,那么以后陸謹言肯定會負責到底。 謝瑜內心掙扎著,恐慌著,抗拒著 突然,一道沙啞中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自己背后響起,果然是我想多了嗎?是我癡心妄想了,你怎么會喜歡一個男人呢 呵呵 呵 陸謹言說完,是一陣大笑,那笑聲中透著陣陣凄涼,又帶著一絲茫然和無助。好似一只被拋棄的,無家可歸的小獸,在無邊的黑暗中,獨自舔舐著傷口。 謝瑜心口泛起陣陣的疼,他好心疼,陸謹言明明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原作者要給他一個如此凄慘的身世。 謝瑜緩緩的伸出手,將陸謹言摟在懷里,輕輕的拍著陸謹言的背,謝瑜視線向遠處望去,那里是樹林深處,一只小小的螢火蟲,發出了一點點淡黃色的光。 謝瑜閉上了眼睛,鼻腔里是陸謹言身上清冷的香味,他用力摟著陸謹言,試圖染上他的體溫。 陸謹言,謝瑜輕輕喚了他一聲,我好像還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 謝瑜感覺到懷里的人身體在自己說完話后狠狠的顫動著,禁錮著自己腰肢的鐵臂捆的緊緊的,好似要把自己揉進對方的骨血里去。 謝瑜語調不變,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喜歡了好多年,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會是嬌嬌軟軟的女孩子,而不是我這種干干巴巴的男的。 魚魚 悶悶的聲音從下方傳來,謝瑜按住了陸謹言,別說話,聽我說。 你肯定不知道我多早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還記得我們在幼兒園的第一次見面嗎?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是我見過的所有人里長的最好看的,那一雙桃花眼非常漂亮。 但你當時低著頭,可憐巴巴的,都沒有人和你玩,我當時就想,你長的這么好看,一定應該是笑著的,笑的眉眼彎彎,那樣最好看了。 謝瑜的手輕輕拂著陸謹言的背,所以,陸謹言,你不要難過呀,我說過了,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陸興那個渣爸不要就不要了,無論如何,你還有我啊。 謝瑜雙手摸上了陸謹言的手,一根一根掰開陸謹言的手指,然后雙手捧上了陸謹言的臉,鼻尖砰上了陸謹言的鼻尖,水汪汪的大眼睛對上了陸謹言的桃花眼。 那眼睛眼尾還微微泛著紅,似一朵帶刺的玫瑰,危險而妖艷。 謝瑜伸手輕輕碰了碰陸謹言的眼睛,這么好看的眼睛,要多笑笑才好呢。 于是,磁性的嗓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帶著絲□□惑,好。 謝瑜不由得心頭一動,他在心里為自己暗自鼓勁,然后對陸謹言道,陸謹言,你不要在難過了。隨即眼一閉,下巴往前一抬,唇瓣便印上了另外一張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