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作又甜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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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陰間的三連問。 季辭一臉懵逼,她現在的感覺就是,趙淮歸好像看到了那句話,又好像沒看到。 關鍵字不在釣吧?不應該是搞錢? cici:我什么什么釣?釣什么釣?你在說什么? 趙淮歸捏著手機,微醺的眉眼有些許慵懶之色,深邃的眼睛里仿佛漾著小圈暖光,整個人不再是冷的,反而流露出風流氣。 就在季辭發消息之前,他又多喝了一小盅白酒。他私底下并不怎么喝白酒,幾杯就上頭的量。 趙淮歸冷眼看著屏幕上一連串釣字,只覺這女人鬼心眼可真多。 他想了想,干脆直白一點,堵住她狡辯的嘴。 z:你不是要釣大佬?這是誰? 發完,趙淮歸覺得不痛快,又繼續發了幾句過去。 季辭在這邊看著手機屏幕接二連三彈出來的消息,心跳逐漸從激蕩回歸平靜,她判斷著趙淮歸應該是只看到了一半。 正要松口氣,季辭看見屏幕止在了最后一句。 “除了我,你還想釣別人?” 這句真是要命。 季辭的心仿佛被羽毛狠狠撓了一下。 癢癢的,有臉紅心跳之感。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奇怪的癖好,怎么這男人越是強勢且咄咄逼人,她越是有一點點雀躍? 季辭胡亂抓了抓頭發,把那點不對勁的感覺揮走,問趙淮歸是不是喝酒了,這怕不是在她這耍酒瘋吧? cici:你喝酒了?? z:不行?你不喜歡喝酒的男人? cici:哦.......那你喝吧… z:想趁我喝醉去釣別人? z:釣我,或者誰也不準釣 z:你自己選吧 媽耶..... 季辭嚇得趕緊把手機甩掉。 這男的怎么了?在夜店玩嗨了?中毒了?被人揍了? 季辭強烈懷疑和他聊天的人不是趙淮歸,是有人拿著他的手機在惡作劇。 可是脆弱的心臟還是為這幾句話而變得瘋狂,像一臺加大馬力運轉的渦輪機,把血液都攪燙了。他每發一句,她的心就跳得越快,到了此刻,有爆表之感。 她認真地想,心臟跳太快的話會不會爆開??? 季辭已經把空調溫度降到18度了,依舊感到每一寸皮膚都是燥熱的,就連四周復古粉調的墻紙也成了燒熱的紅。 她跑去浴室,打開水龍頭,不斷地用涼水澆臉,試圖降溫。視線一抬,就看見了鏡子里狼狽的自己。 紅紅的臉蛋,春水蕩漾的眼睛,以及.....抑制不住上翹的唇角。 整一個思春少女。 靠,怎么這么不經撩!沒出息的東西!簡直是丟女人的臉! 季辭氣憤得把洗臉巾扔在鏡子上,一聲清脆的響動回蕩在空曠的浴室里,隱隱能聽見回聲。 不過一秒,浴室就沒了人影,只剩下微微晃動的鏡面。 季辭沖回了臥室,拿起手機飛快地打字。 cici:你到底是誰? 過了五分鐘,z發來了一張照片。 畫面上,是一只男人的手,勻稱而修長,骨節清晰,驀然就讓人想到了一種書法。 天骨遒美的瘦金體。 那手捏著一盅晶瑩剔透的小酒杯,仿佛在轉著酒杯玩兒,食指上帶著一枚昂貴而耀眼的鉑金戒指。是趙淮歸經常戴的那一枚。 還真是他啊..... 就是這手.....長得有點兒過分了。 過分好看。 季辭鬼使神差之下,點了保存。 這頭,趙淮歸喝了最后一杯酒,是徹底上頭的狀態了,連看著手機屏都有點模糊的重影。 他發了一條“明天晚上六點,我來接你”的消息后,熄滅手機屏,吩咐文盛去備車。 - 季辭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 她整夜不停地做夢,夢見趙淮歸,夢見紅色,夢見酒。 最后一個夢她記得格外清晰,趙淮歸拿著一張不知是什么的卡片,眼神陰鷙,盯著她,冷冷道:“就你這道行,還想玩我?季辭,你做夢?!?/br> 說完,男人把卡片摔在了她的臉上,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她怎么追都追不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清冷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眼前。 緊接著,季辭從夢中驚醒了。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冷汗,有虛無的涼意。打開手機才發現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正準備再繼續躺回去時,有電話插了進來。 是快遞的電話,告訴她東西已經送到家門口了,麻煩她出來拿一下。 快遞? 季辭只好翻身下床,在睡裙外套了件寬大的t恤,這才下樓去開門。 “您好,麻煩在這簽收一下?!贝┲殬I裝的快遞員微笑的遞過去一只電子筆。 快遞員遞過東西時,季辭傻眼了,好大一個箱子。方方正正的,也不知里面裝了什么。 季辭費力才把箱子抱回客廳,又趕緊去拿了小剪刀拆開。 打開來看,是一個漂亮的銀白色禮盒,上面系著規整的絲絨蝴蝶結。季辭認識這個牌子,專做高定禮服,明星們紛紛以穿著該品牌新款走紅毯為咖位的象征。 季辭邊納悶,邊扯開蝴蝶結,把禮盒蓋子揭掉。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華麗的晚禮裙。溫柔的煙粉色,腰部是煙花造型的釘珠刺繡,裙擺上是星星點點的水晶。云煙般的紗料在走路時層層擺動,仿佛一場香氣彌漫的大霧。 這是誰送的? 該不會是哪個對她情根深種的玩票富二代送的吧? 是姓劉的那個傻叉?不,不可能,他沒這么大方,出手就是七位數的高定。 還是姓齊的那個神經???不,也不可能,他除了跪在她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求她看他一眼以外,也翻不出什么風浪了。 就在季辭想了一圈也沒想出是誰時,微信彈進了消息。 z:六點,記得準時。我不愛等人。 季辭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問:你送的? z:不然,你以為誰送的? “.......” 好吧,送裙子就送裙子!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這男可真是愛抬杠!莫不是杠精轉世? 季辭哼了聲,沒管他,只是把裙子從盒子里拿出來,開心地轉圈圈。 她想要這個牌子的高定想好久了,但是一來她沒有渠道買,二來她還沒有能力一擲千金去買一條上百萬的高定。 把裙子換上,又化了一個漂亮的妝容后,季辭這才想到一個很重要很嚴肅的問題。 趙淮歸為什么要一邊兇她,一邊送裙子? 莫非霸總都是兩幅面孔? - 到了六點,趙淮歸果然準時出現在她的家門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時間感精確到可怕的概念。 季辭穿著禮服等在院子門口,車還沒停穩,她就迫不及待地沖上去扒拉車門。 可裙擺有些長,季辭費力才坐進車里,隨后她又小心翼翼地把垂在車外的裙擺弄進去,唯恐刮花了細膩的紗料。 整個過程,趙淮歸就在一旁看著,絲毫沒有要幫她的打算。 關上車門后,季辭轉過頭對上男人看熱鬧的表情,她撅著臉,不高興地譏諷:“趙公子不是在英國讀的書?怎么就連一點紳士的派頭都沒學到?” 趙淮歸轉過臉,一副不欲與她多說的態度。 季辭深吸氣,在心里不斷地暗示自己,就當他是人民幣,人民幣,好多好多人民幣..... 直到車子發動后,車廂內才落下一句淡淡的話語。 “你不是也在英國讀過書?” 季辭驀然一愣,他怎么知道這事? 她曾經去英國交換半年的事,就一圈親朋好友知道,再不濟,也就當時大學里的同學知道。 難道,趙淮歸私下里查過她? 季辭剛想問你怎么知道時,只聽見趙淮歸又說:“我看你也不lady?!?/br> “.......” 季辭哼了聲,用很輕的聲音嘀咕,“裝什么裝....” 趙淮歸蹙眉,耳邊好似蚊子在嗡嗡,又細碎又煩人,他不免沉冷兩分:“你在說什么?” 季辭:“我在說你昨晚對我熱情似火,又是發情調戲我,又是發照片sao擾我,沒想到今天就翻臉不認人!” 女孩的聲音抑揚頓挫,像在彈奏一首歡快的圓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