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作又甜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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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類似影壁的墻,才到了正廳,廳內格局簡約而寬闊,左側擺著三張賭桌。 這里是私人賭廳。 廳內的客人并不多,都是需要主人的邀請才能來的,穿制服的服務人員甚至比客人還多。 “那季總,我們就合作愉快了?” “誒誒,好!黎公子客氣!合作愉快!” 季盛瀾一手拿著合同,一手伸出握住面前年輕男人的手,滿臉笑容。 清水湖的地賣了兩個億,雖然不見得是賺了多少,但目前公司財政狀況危機,有了這兩個億的資金,總算能緩上不少。 一旁陪坐的人見合同也簽了,生意也談成了,自然跟著喜氣洋洋。服務生把醒好的年份紅酒端來。 黎櫟舟拿了一杯紅酒遞給季盛瀾,“季總,一零年的羅曼尼康帝,前醒八個小時酒窖醒好了空運來的,您嘗嘗?!?/br> 季盛瀾眼睛一亮,接過酒后深深嗅了口香氣,獨有的百花和漿果香氣完美的散發了出來。 “好酒!黎公子太客氣了!” 他不知道今天走了什么運,來了賭場后,竟然被邀請進了私人賭廳,賭了一局穩賺不賠的德州。黎三公子開了金口,他若是贏,兩個億現金拿走,若是輸,依舊是兩個億,不過是談筆生意而已 現在生意談成了,為季家拿了兩個億的流動資金,又喝到了年份羅曼尼康帝。 這趟郵輪游真是幸福。 季盛瀾正打算好好坐下來品酒,可惜一口酒剛送到嘴里,還沒嘗出香味,就被一聲怒呵嚇得直接吞了下去。 “季盛瀾!” 季辭看到季盛瀾正好好的坐在那笑容滿面的品酒后,一顆懸著的心陡然放松了下來,還好還好,人沒事。 可下一秒,她的心又被細繩吊了起來。 季盛瀾猛地轉過頭去,只見自己女兒正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冰冷地盯著他。 “辭辭啊,舞會結束了?正好!快來快來,我跟你介紹下黎公子?!奔臼憯R下酒杯,走兩步到了季辭身邊。 黎櫟舟看到季辭后,眼神陡然一變。 她竟然是季辭?那個卡片小jiejie?怎么就突然成了同一個人? 黎櫟舟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背脊莫名其妙刮過一陣涼颼颼的風。 二哥到底搞什么名堂? “你是季辭?”黎櫟舟眼神復雜,還是問了一嘴。 季辭淡淡掃過黎櫟舟,這人有些眼熟。 她沒有接話,只是問季盛瀾,“兩個億怎么回事?” 季盛瀾壓低聲音,獻寶似的說:“怎么回事,不就是清水湖那塊地,我賣了兩個億!那地早該賣了,抓在手上一分錢都生不出,每年的維護費還要一大筆......” 季盛瀾后面說了什么,季辭一個字都沒聽見,腦袋一片空白,仿佛有無數小飛蟲在轉,翅膀震動,嗡嗡作響。 清水湖的地,賣了兩個億..... 她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來,“.....賣給誰了?” “黎家??!黎氏集團呢!” “........” 黎家之前出四個億,她忍住了,沒賣。她想過,若是真的走投無路,她就拿這塊地去和黎家談,至少是保底四個億的價格,再讓他們加一點也并非不可能。 如今連一半都不到,就賣了。 季辭看著合同上明晃晃的季盛瀾三個大字,以及刺目的鮮紅手印,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季盛瀾自從放權之后,基本出于賦閑狀態,公司一切事務全權交有季辭做主。季辭為了不讓家里人擔心,并不多說工作上的事,問也只是說再等等,一切都會好的?,F下,她罵也不是,不罵又心堵。 忽然,季辭蓋上了合同,徑直朝坐在上首的黎櫟舟走去。 “黎公子,您好。我爸現在不管事了,清水湖那塊地他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不如您和我談?”季辭的聲音依舊很甜,聽不出生氣,也聽不出絲毫憤怒。 黎櫟舟呷了口酒,“清水湖那塊地不是都談完了嗎,季總雖然退居二線,但論起決斷來,晚輩也是佩服。季小姐既然來了不如好好玩玩--” 他轉頭吩咐服務生,“拿五百萬的籌碼給季小姐?!?/br> 立刻有服務員端來一盒籌碼遞給季辭。 季辭冷冰冰看著那些精美的籌碼,語氣強硬了幾分,“黎公子,我的意思是,我不同意的話這合同不作數!” 黎櫟舟一哽,頓時覺得面前的女孩和那天在試衣間的女孩是兩個人。 “那....季小姐是全季盛世的法人代表嗎?” 季辭愣然,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此刻才算反應了過來,沈家邀請季盛瀾參加這場郵輪之旅的目的。 從一開始,就是個局,他們為了清水湖那塊地,做了這個局。 若非黎櫟舟盯上了這塊地,他們季家怕是還不夠格拿到沈家的邀請函吧。做一個局,把季盛瀾引過去,再給出一場無法拒絕的,看似不會輸的賭局。 如今她只是空有總經理的名頭,臨時空降的,手續都還未辦齊,公司法人代表依舊是季盛瀾,所以這份合同是有效的。 她身子晃了下,險些沒站穩,只能用手撐住桌角緩了緩。 季辭深吸氣,“你這是詐騙。一群騙子!” 虧了整整兩個億! 季辭的心已經無法用滴血來形容了。 黎櫟舟眼神閃爍,不敢和季辭對視,由著她把合同嘩啦一下砸在了身上,他從小到大還沒這么心虛過。 心里罵罵咧咧,只能把賬都算在趙淮歸頭上。雖說兵不厭詐,雖說無毒不丈夫,可這么餿的主意,他還真想不出來。 季盛瀾則從像做錯事的孩子,手足無措地站在邊上,他是真不知道黎家之前出到過四個億的價格??! 就在季辭氣到發抖之際,四周突然靜了,本來還在看熱鬧的人都紛紛轉了視線。 她耳畔響起此起彼伏的打招呼的聲音,是一疊聲喚沈三公子的。 是沈常西來了? 季辭的目光這才從黎櫟舟身上移開,正準備回頭去看時,耳畔又響起了一連串喚趙老板的招呼聲。 趙老板? 季辭愣住,怔在原地。 驀地,她像是聯想到了什么,小腿力氣發軟,驟然晃了下,臉色透出發灰的白。 她回過頭,對上一雙深邃迷人,卻又冷漠至極的眼睛。 那雙眼睛沒有任何回避,徑直看著她。 男人還穿著在舞會上和她跳舞的那身衣服,靜靜站在那里,周圍的一切都淪為他的陪襯。 人是清雋冷傲的。 玉骨金相。 黎櫟舟見趙淮歸終于來了,喪著臉朝他走去,抱怨道:“二哥!你怎么才來?” 趙淮歸淡淡別過臉,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被迫終止。 季辭這才想起,這位黎家三公子是哪里眼熟。 那日在商場試衣間遇見趙淮歸,一旁沙發上還坐著兩個他的朋友,這黎櫟舟就是其中之一。 看著趙淮歸,黎櫟舟,還有沈常西三人熟稔的模樣,季辭不禁想,趙淮歸在這場局里是什么? 他知情嗎? 還是,他就是那個幫兇? - 第12章 給我二十四小時 黎櫟舟小聲在趙淮歸耳邊說了幾句,趙淮歸全程聽著,臉色未變。隨后,他微微頜首,一群人朝桌子走去。 季辭被晾在一邊,看著趙淮歸淡漠地從眼前走過,不帶一絲溫度,仿佛剛剛那場舞,那些灼熱的呼吸的交纏,都只是一場幻覺。 若這是一場局,那清水湖就是季家最后的籌碼,可博弈還未開始,先機就輸光殆盡了。 季辭從未像此刻一樣,深刻地感受到什么是孤立無援。 她能怎么樣?把合同撕碎嗎?或是質問黎櫟舟?又或者在這撒潑吵鬧,罵他們所有人都是騙子? 不能,任何一個方法都是下策。 黎家,沈家,趙家,甚至是這廳內的任何一個人,她都得罪不起。他們碾死全季盛世就跟碾死螞蟻一樣。 他們是蓄謀已久,更何況這份合同是有效的。季盛瀾作為法人代表,在沒有威逼的情況下,他簽的合同是能代表公司意見的。 季辭冷靜的把季盛瀾送回了房間,勒令他不要再自作主張了,重新回到廳內時,周遭已經恢復了生氣。紙醉金迷的熱鬧,都再度開啟。 仿佛剛剛,不過是一場人間鬧劇。 場子里玩的高興,千金流水淌過的感覺激發著腎上腺素,即使再冷靜的人也不免多上幾分亢奮。 可趙淮歸沒有,他有些過分置身事外了,沒有什么刺激能引起他情緒的波瀾。 男人們都抽著煙,唯獨他跟前的煙灰缸是潔凈的。 季辭抿唇,神色諱莫,忽然,她不再像個傻瓜一樣干站著,反而走過去拿起桌上放著的小盒子。 是黎櫟舟讓人給她拿來的。 她朝中間那方桌子走去,隨意挑了個空位坐下,位置剛巧正對著趙淮歸。 熱鬧的氣氛戛然而止,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季辭,目光中有探究,驚訝,好奇,亦或玩味。 季辭沖黎櫟舟笑了笑,“黎公子,這里頭的東西還作數么?” 她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小盒子,指甲邊緣叩在厚亞克力材質上,發出一點點悶響。指甲上誘惑的桃色劃破空氣,晃的人眼熱。 黎櫟舟頓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