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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漫只覺得有些瘆得慌。 “meimei?!苯釠_她一笑。 姜漫視若無睹,淡淡掃過,不置可否。 姜卓然:“你即刻便去大皇子府賠罪?!?/br> 姜漫:“不去。他無理在先,定然不敢聲張,堂堂永昌侯府,有理也站不住腳不成?” “放肆,你什么身份,大皇子什么身份,縱然你有理又如何,這天下姓梁,你可知你今日魯莽行徑給我侯府造成多大麻煩,這罪你非賠不可?!?/br> 他冷笑一聲:“若是不想丟了小命,乖乖給我去認錯,大皇子是打是罰都給我受著,直到他出了這口氣為止?!?/br> 姜漫抬起下巴,目光從他們幾人臉上掃過:“我,不去?!?/br> 她看了眼姜柔仿佛真心實意替她擔心的樣子,嗤笑一聲:“我不去,有本事你抓我去。你敢抓我,我就將大皇子平日里欺壓學子,草菅人命之事廣而告之。你看看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動作快,不怕成為大皇子眼中釘你就試試?!?/br> 丟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她便揉了揉太陽xue:“既然無事,我很累,回去睡覺了?!?/br> “啪——”她前腳剛踏出去,屋里便傳出砸杯盞的聲音。 她只是突然想起好些日子都沒有見過姜柔,想也知道姜柔不會乖乖待著,正好來看一眼。 這一見,果然大變樣了。 “還挺有意思?!彼α诵?。 生活無聊,若是沒有各種調劑,一輩子豈不難過。 她過的每一日反正都是多出來的,多活一日少活一日,沒有差別。 與其如死水一般,不如,讓它刺激一些。 “劉mama,幫我易容?!?/br> 太陽最后一絲余暉都消失殆盡,黑夜迫不及待來臨,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正盯著他們。 劉婆子不是很贊同,姜漫軟磨硬泡軟硬兼施才叫她易了容。 “你不是只想易容玩玩吧?”劉婆子做完最后一絲偽裝,很是懷疑地盯著她,“你說實話?!?/br> 姜漫將頭發梳成林見鶴的模樣,眼睛有些亮:“我試試而已?!?/br> “這雙眼睛細看,還是差得很遠?!苯⒅~鏡里的臉喃喃道。 林見鶴的眼睛漂亮多了。 不是任何易容可以模仿出來的。 “這個時辰了,睡吧祖宗?!眲⑵牌艧o奈。 姜漫又看了眼鏡子里易容的臉:“其實不仔細看,分辨不出。你易容果然厲害?!?/br> 劉婆子:“哼,那是自然?!?/br> “改日讓我看看你的真容吧,我還不曾見過,萬一哪一日相見不識,豈不是難過?” 劉婆子感覺她這話不對,皺眉:“混說什么,便是你認不出我來,我也認得你,放心好了,必不會見面不識?!?/br> 姜漫笑了:“那倒是?!?/br> 劉婆子又一樣一樣將易容揭下來,她在姜漫面前也沒有藏私,告訴她這些都是什么,作何用處,如何偽裝才會更逼真。 姜漫索性無聊,便聽了聽,她打了個哈欠,道:“你這手藝稀有得很,就這樣教給我了?” “放心,就算你要學,沒個三年兩載也學不會。更何況,學此道者,必得下苦工,臉只是其一,身形骨骼聲音改變才是重中之重。你,吃得了苦?” 姜漫眨了眨眼睛:“那倒是。我只吃甜不吃苦?!?/br> 劉婆子撲哧一聲笑出來:“快睡?!?/br> 姜漫擦完臉,鉆進熱烘烘的被窩里,鼻端是劉婆子點的熏香,她熟悉這個味道,眼睛閉上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翌日,沒有在學堂見到林見鶴。 朝堂上不知發生何事,皇帝大怒,連斬兩名大臣。 蕭貴妃一夜被貶,大皇子連夜入宮,被攔在宮門之外。 一夜之間,蕭氏好像大廈將傾,人心惶惶。 大抵皇帝對象蕭氏發難,大皇子與宮中貴妃六神無主,她昨日得罪大皇子那點小事,他們早已顧不上了。 姜漫幾次側頭去看窗戶方向,看到那個空蕩蕩的位子,不由抿唇。 第一位夫子離開后,她撿起書匣,偷偷溜了。 蒙磊和史岱煥注意著她的動靜。 她溜出去沒一會兒,又回來,走到蒙磊身邊:“蒙公子,林見鶴昨日身體不適,今日未曾來學堂,不知是不是身體不適,你可要隨我一起去看看?” 蒙磊還不及開口,姜漫便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平日里看你們關系不錯,蒙兄想必比我更擔心吧?” 蒙磊:“咳咳,那是自然,自然要去?!?/br> 說著,他心里有些嘀咕,林見鶴會生???他怎么有些不太相信。該不會是去做什么壞事,所以才不來吧。 那他此時跟姜姑娘前去,不會因為壞了他的好事而遭到報復吧? 他用可憐的僅有的那點見識抓耳撓腮思考林見鶴為何不來的原因,等到上了馬車,發現史岱煥也來了。 “史兄?你這是——”他瞪大了眼睛。 林見鶴平日里就夠不待見史岱煥了,史岱煥這次自己送上門怎么行。 史岱煥大手一揮:“同窗生病,去探望乃人之常情,蒙兄你也忒不講道義,也不知叫上我?!?/br> 蒙磊對這個沒心眼的徹底無語了:“姜姑娘,你怎知林公子住所?” 姜漫:“不巧碰到了。故而知道?!?/br> “原來如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