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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聽人喊叫?!?/br> 系統閉嘴,只求不要亂來! 洛青衣想起上輩子在孤兒院長大的經歷,他對孩童還算有點憐憫之心,何況宰相府這份人情留著有用。 男子站起身又走到床前,米夫人剛穿好衣服,尋思這人真是為了給自己調理身體,正想感激,卻聽外面人笑道:“夫人可還記得適才說的話,想救小公子要聽在下的?” 女子心里一沉,情緒一千八百度大轉彎,這語氣,這囂張的態度,覺得這輩子恐怕都要捏死在男子手里,但她知道天下能治此病的人不多,壓住火道:“自然記得?!?/br> “在下有兩件事想求夫人幫忙?”完全不是有求于人的語氣,不如說命令來得更準確些。 米夫人無奈地:“還請盡管吩咐?!?/br> “這第一件事嘛,”洛青衣伸手挑開帷幔,修長的手指白凈無血,在朱砂紅的帷幔里若隱若現,臉上依舊笑嘻嘻,“在下想要夫人的血!” “你,”只見他薄唇紅艷,雙眸笑如彎月,修長身姿在暖光里落下陰影一片,好比書中走出的狐妖一般,女子緊緊地抓住被褥,嚇得呆住半晌才問:“你,莫非嗜血???” 洛青衣:“……” 第5章 . 制毒所新人 乖一點便不會。 洛青衣輕勾唇角,俯下身,嚇得女子往后一仰,差點平躺到床上,又被他一臂拽了回來,壓著喉嚨道:“夫人猜得對,我就是有這個嗜好?!?/br> 系統:…… “你,你……”米夫人被嚇得魂飛魄散,由于平日里夫君政務繁忙,她閑暇時就喜歡看戲聽書,最感興趣奇聞異事,此時那些狐妖鬼怪的模樣瞬間全涌上腦海,臉色煞白,連嘴唇也像石膏一般。 這會兒男子離得又近,陰鷙的眸子里笑意盈盈,在若隱若現的光線里突然泛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色彩,她輕輕地叫了一聲,被洛青衣用指尖按住嘴唇。 “別這么大聲,你不想活,親生孩子也不要了?”左邊眸子如碧海瀲滟,右邊眸子似朱砂若血,他真的像個妖魅! 米夫人胸前劇烈地起伏著,垂眸看男子還捏在左手的銀針,要是他想,一針就能讓自己斃命。 “大人,”此時此刻唯有示弱求饒,哭得淚水漣漣,語氣萬般可憐,“你要小女子的血,那我也沒法活了吧!” “怎么會呢,我又不是要吃你,一點兒血就夠了?!甭曇羧彳?,坐回床邊好像在討論天氣般隨意,“夫人不必怕,只要我得到想要的東西,小公子自然會好,在下既然能知道夫人的過去,就肯定有這個本事?!?/br> 米夫人已經被嚇傻,根本不能思考,只能瞧著朱砂紅的帷幔像血一樣,經過碧紗窗里透出的一絲風兒輕吹,那帷幔緩緩漂浮著,在男子身后漸漸形成血海波瀾。 “除非夫人是既不想要小公子的命,也不在乎自己的將來?!闭Z氣半開玩笑半認真,沒來由得強勢。 米夫人緊張到每根頭發絲都在發抖,斷斷續續地:“只要能救我兒性命,都……可以?!?/br> 對面人笑笑:“這樣才對嘛?!?/br> 夏日炎炎,守在門口的兩個小丫頭打著哈欠,這幾天二夫人生產,府里沒有幾個人能睡好,此刻聽著院子里的蟬鳴聲昏昏欲睡。 突然聽到夫人在喚奴婢,她們趕緊整理衣裝去回話,一進門先看見洛青衣在搖椅上悠閑地喝茶,自家主人則靠在枕頭上臉色不太好。 兩個丫頭也不敢吭聲,戰戰兢兢地站在床前聽米夫人吩咐,讓其中一個丫鬟將小公子帶回來。 這個丫頭一路小跑到前院的葡萄架下,正看到白宰相陰沉個臉,左右兩邊是如坐針氈的趙玄彥與向普安。不遠處的涼簟枕衾邊,春桃和春櫻一人拿個白絲扇替小公子趕蟲子,眾人皆一言不發,氣氛極其尷尬。 她趕緊稟明來意,幾個人才又回到杏羽院,剛進屋子白天翔就忍不住心頭之火,莫名其妙讓人吹風曬太陽折騰半天,都是這幫庸醫吃了雄心豹子膽,他舉高臨下地哼了聲,向著趙玄彥惡狠狠地問:“趙醫官,不知小兒的病何時能好?還是說我白府的廟小,供不起你們這些尊貴之人!” 趙玄彥嚇得打個激靈,心想自己真比竇娥還冤,讓來治病的不是他,叫曬太陽的也不是他,他就是個工具人??! 正想開口辯解幾句,洛青衣從花屏后走出來,仍舊笑嘻嘻地先將孩子抱進懷中,“大人請息怒,先看小公子皮膚上的黃是不是褪了些?” 眾人才把目光聚焦在嬰兒的臉頰,剛才由于外面陽光太強烈看不真切,這會兒屋子里光線柔和,發現確實是變得白皙許多。 向普安又驚又喜,欣賞地瞧著眼前人,真是后生可畏。 “都是趙醫官的主意好?!甭迩嘁聟s看向趙玄彥,謙遜語氣里還帶有一絲興奮,活脫脫的這件事和自己沒有半點關系,“趙兄的醫術在下真是佩服?!?/br> 趙玄彥:“……”我該說點啥! 白天翔望著這二人的目光隨即柔和下來,清清嗓子也對趙玄彥說道:“那依趙醫官看,小兒是不是只需要每日下午曬一曬太陽就可以?” 洛青衣立刻接話,“大人,趙醫官曾說過若是胎黃癥嚴重,除了每日曬陽光之外還需要施針與服藥,最好現在就可以下針,只需要給在下半個時辰即可?!?/br> 趙玄彥:“……”又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