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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知道的,只是沒想到能聽他親口說。 那天夜里,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里,她的心臟被人戳破一個洞,汩汩流血,怎么也流不盡。 她痛的蜷縮一團,嗚咽哀嚎,醒來時早就哭濕了衣被。 終于,在臨近兩年時,在無數次心里建設后,她走進他的書房,和他提離開。 “我已經存好一百萬,要回去和師兄結婚?!?/br> “師兄?”他像是有些意外。 “是我未婚夫?!?/br> 他微微皺眉,合上面前的書,注視著她,“為什么是一百萬?” 她習慣性地移開目光,低下頭,“五萬給師兄買鉆戒,五十萬用作新房裝修,剩下的做私房錢?!?/br> 他輕笑了下,“時助理,你看著不是很高興的樣子?!?/br> “不,我很高興?!?/br> 她鼓起勇氣抬頭,第一次否定他,并且嘗試咧開自己的嘴角。 他定定看她兩秒,重新拾起面前的書,“好,我知道了?!?/br> 第五十三章 秘密 時茵離開書房, 當晚收拾好自己東西。她有些懊惱剛才沒問清楚什么時候可以走,現在也不敢再去打擾他,只能等到明天再說。 第二天, 樓梯口碰到楊晉,他遞過來一張卡。 “江先生給你的獎金?!?/br> 時茵驚訝。 “收著吧, 說是讓你多存點私房錢?!?/br> 楊晉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時茵遲疑片刻收下, 問:“我什么時候可以走?” 楊晉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并不知道她已提離職, 自然也沒得到江硯池關于這個問題的指示。 正要如實告知,旁邊房門開了, 江硯池拿著西裝外套走出來。 等他路過,時茵捏著那張卡,小心翼翼地叫:“江先生?!?/br> 也許是她聲音太小,江硯池腳下未停, 沒給任何反應。 倒是離得更遠一步的楊晉朝她看。 時茵暗暗吸一口氣, 鼓起勇氣大點聲叫:“江……” 江硯池這時才斜斜瞥過來一眼,“婚期定了?” 時茵一愣, 沒任何心理準備地回答:“沒……還沒?!?/br> “那你急什么?!?/br> 時茵語塞,還想要說什么, 江硯池已經回過頭,沒好氣地沖楊晉, “還愣著干什么,不是有早會?” 楊晉被罵的有些懵,隨即鎮定下來,快步下樓,“我先去開車?!?/br> 楊晉走了,時茵更加不知所措地站那, 低著頭,習慣性地又想把自己隱藏到角落里。 江硯池輕哼一聲,看也不看她,步下樓梯。 等到看不見人,時茵才敢抬起頭,輕輕呼出一口氣。 他剛才是在生氣? 她本來見他就緊張,又是頭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類似惱怒的神色,原本想要問的話一個字不敢往外冒。 難道江山集團出事了?可以往就是和江政奪權被一群董事群攻劍拔弩張的關頭,他也照樣鎮定自若。有什么事能讓他這樣一反常態? 現在怎么辦?她也不好就這么離開,尤其是剛收下一筆獎金。 只能再找機會說了。 下午,時茵去了一趟江灣新城。 早些時候,她已經看好一套小公寓,離旁邊人流量很大的商場只幾百米。本來存款只夠付首付,現在加上新得到的這筆錢,她直接付了全款。 而接下來那段時間,她壓根見不到江硯池,他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問楊晉,只說江先生出差了。 這在以前也很平常,但她如今心境不同,越等待越發發痛苦煎熬。 尤其每周要去醫院探望母親,對她又是另一層打擊。她是生她的人,她不可能對那些責罵和埋怨無動于衷。 這一天,她從醫院出來,麻木地在街上走著,竟無意間在馬路對面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棟老舊居民樓,墻上圈著紅紅的“拆”字。 他穿著深色西裝,身邊跟著一些人,楊晉照舊在身邊。 她看得發呆,她知道,自己太渴望見到他了。 這么想著,她已經跨過馬路。 她聽到有工作人員在匯報這里拆了之后商場的投資和規劃,抬頭間似乎望見樓上有扇窗戶開著,里面隱隱約約有人。她沒多想,腳不聽使喚地走近他。 他轉過臉來,眼中微微露出一絲驚訝。 她這才后知后覺自己舉動有些魯莽,他在工作自己不應打擾。 止住腳步,她有些無措,余光竟看見那扇窗的位置落下一個東西。 她想都沒想就本能推開他…… 閉上眼前,她見到他驚懼的臉。 她輕輕彎起嘴角,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笑。 - 車子終于停下。 時茵恍惚睜開眼,下車時,大吃一驚。 村子已經與她記憶中完全不一樣,一幢幢簇新帶院子的小洋房,整齊排列著,路也是新修過的,寬闊平坦,十分漂亮。 她提著行李,懵懵地往前走。 一家,兩家,三家…… 外婆的房子是第六家。 她停下來,透過柵欄朝院子里看,里面有綠綠的草坪和鋪好的灰色地磚。 她不確定地探頭往里看,屋子的大門緊閉著。 “是茵茵嗎?”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時茵轉身,等看清眼前的人,驚喜地叫,“溫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