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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右手邊第一間房,很自然地說:“這是您以前住的房間?!?/br> 時茵走進一看,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 她以前是……這種品味? 厚厚的白色長絨地毯,幾乎一整面墻的淺金色蕾絲窗簾,古典歐式宮廷風大床,床頂是圓形的,上面垂下層層疊疊的白紗床幔。 還有金色的水晶吊燈,古典壁畫,燭臺造型壁燈,雕花繁復的實木梳妝臺……所有的一切極盡浪漫奢華之相。 要不是聽方姨說了,她一定覺得這里曾經住過一位高貴的公主殿下。 奇怪的是,放眼看去,整個房間里除了一些昂貴的精致擺設外看不到一件私人物品,不像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不過也有可能是打掃得太過整潔的緣故。 她往里走。 這才發現床對面的墻上有一道暗門,輕輕推開,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是個和剛才臥室差不多大小的衣帽間,里面像品牌專柜一樣陳列著各式各樣的衣服,鞋子,包包。而且一眼望去大多都是新的,很多衣服上的吊牌都還沒拆。 其中有一排柜子,放的全是帽子,各種顏色,各種款式。她估量了下,大概夠戴倆月每天不重樣。 方姨跟過來,解釋道,“這些是江先生讓人送來的。旁邊是浴室,水已經放好,我扶您去泡個澡?” 時茵看她架勢像是要親自幫她洗,忙婉拒,“我自己可以,你去忙吧?!?/br> 方姨見她態度堅決,也不好再說,臨走時不放心地叮囑,“我住樓下,墻上有按鈴,您有事隨時叫我?!?/br> “等等,方姨?!?/br> 時茵想起什么,略有些遲疑地問道,“江先生,平常會來這邊???” “江先生工作忙,還經常飛來飛去的,之前每個月過來一次?!?/br> 時茵心一涼。 原來,她只是被人豢養的金絲雀,等著金主偶爾的臨幸。 - 回到臥室,時茵心情十分惆悵。 緩了好一會,看看方姨拎上來的行李,決定還是先去洗澡。 咦,這是什么? 行李包外側袋子里竟然放著一個牛皮紙袋。 不知道原先就在,還是被人后放進去的。 拆開紙袋,里面是一個灰色皮質錢包,還有一只手機。 她心跳如擂,翻開錢包,里面有銀行卡、身份證、駕駛證。 毫無疑問,證件上的姓名欄都寫著:時茵。照片也是她,是不同時期有頭發的她。 仔細比較各個時期的照片,她發現一個共同點,自己無一例外看上去都面容冷淡,雖然五官漂亮,但是眼睛里卻沒有光彩,看不到半點開心的樣子。 總結一句話就是:美則美矣,沒有靈魂。 怎么會這樣?她小時候明明是個歡脫活潑的性子,年僅四歲就已經穩站幼兒園C位,小朋友們搶著要跟她玩。 她拿起手機翻看,很新,連開機密碼都沒設置。 微信、短信、相機里,一片空白,什么信息都沒有。 通訊錄里倒是有一個人,是楊助理。 她有些失望地躺倒在床上。 所以,她四歲被mama接到城里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為什么會改姓“時”?外婆呢?還有……mama,她為什么沒有去醫院看過她? 既然她已經和丁浩海談婚論嫁,為什么又和江硯池不清不楚? 她又是怎么成為江硯池養著的……金絲雀? 無數個問題在她腦海里出現,找不到答案。 她越來越迷茫,找不到未來的方向。 不過,這種迷茫也就持續了頂多五分鐘。 既來之則安之。 種種跡象來看,第一次人生好像有點苦逼,如果她真渣了丁浩海,她被砸就是報應,甚至丁浩海也渣了她,兩人算扯平。 現在她喪失記憶,無依無靠,只能先抱緊江硯池的大腿。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確認江硯池有沒有結婚。 畢竟,她不能做破壞別人家庭的事,這點道德底線得有。 這個問題不搞清楚,她今晚沒法在這個金屋睡覺。 于是,她果斷撥打楊助理電話。 - 此時的楊晉正在公司加班。 桌面上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條件反射地先是看向對面led顯示屏上的人,見他并沒注意這邊,這才看一眼手機,面露驚訝。 略略猶豫之后關掉手機屏幕。 旁邊的副總簡維瞟一眼他,看向屏幕上的老板。 紐約現在是早上七點,江硯池已經坐在辦公桌前。白襯衫扣得整整齊齊,一件黑色西裝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 簡維知道他上午要出席一個活動,所以趕在活動開始前進行這個視頻會議。 而江硯池此時手上正拿著一根深色領帶,慢條斯理地往頸上系。 簡維見狀,膽大地開起玩笑,“老大,這時候就需要一個女人來干這活,多有情趣!” 江硯池手上動作不停,瞥一眼他,“你倒是懂情趣,怎么還離了?” 簡維一下子被戳到痛處,嘴角垮下。 江硯池熟稔地把領帶系好,整整衣領,不動聲色地掃一眼有些分神的楊晉。 接著收回目光,示意簡維,“開始?!?/br> 簡維打開筆記本,開始匯報公司最新的西灣項目開發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