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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紅著臉轉開話題,“我mama醫院工作很忙,爸爸花在家里的時間就比較多,我爸對我媽可好了,小時候我媽上晚班比較多,我爸怕我媽吃不慣醫院的飯,經常會下了班做好吃的帶著我去給mama送飯。到現在都是每天買菜做飯用飯盒裝好讓我媽帶到醫院,我媽就說讓我一定要找像我爸這樣的人?!?/br> 徐景修有點動容,“你很幸福!” 趙木青點頭,“你呢?你父母也在安林嗎?” “是。我高中以后就去了國外念書然后工作,跟父母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毙炀靶拚f話的聲音很平淡,像敘述別人的經歷。 見他似乎不太愿意提及家里,趙木青有點疑惑。 不經意間,她看見電視里一閃而過的面孔。 她低呼:“是鐘娉婷”。 徐景修拿著筷子的手一頓,順著趙木青的視線看過去。 包廂的高清液晶屏幕上正直播著一場音樂會,左上角是安林衛視的臺標。 他知道,那是柯蒂芬交響樂團的世界巡回演出。 “她還是那么漂亮!”趙木青的語氣有點羨慕或許還有其他。 “你認識她?”徐景修夾了塊胡蘿卜放她碗里。 “安大藝術學院沒人不認識她吧!”趙木青輕啜一口酒,半真半假說,“我還暗戀過她男朋友,也許現在還是他先生?!?/br> 徐景修心中微微一跳,輕輕問,“是么?他叫什么?” 趙木青搖搖頭,自嘲笑道,“不僅不知道叫什么,連長什么樣都不知道,他陪著鐘娉婷去上課,我坐在最后排,只看到一個背影。不過聽說是我們楊院長兒子?!?/br> 他心中微痛,看她又想倒酒,起身把酒瓶拿走放到一邊。他不想把她灌醉。 她不滿地瞪他,他只是動作優雅地盛了一碗甜湯遞給她,輕聲說:“我覺得你最好看?!?/br> 趙木青的心一瞬間就麻痹了,接著開始心花怒放起來,原來他不是不會說情話。 徐景修送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半。不等華珍一番拷問,她就主動把今天全程事無巨細都交代了。 兩人吃完晚飯沒有拿車,散步到附近的廣場,天色還早就又去看了場純純的愛情電影。 她問華珍他們這樣是不是進展有點快,華珍一臉不屑,出息!N多情侶第一天就能做的都做了,你們這手都沒牽上! 趙木青想想也對,就有點后悔選了部純愛片,應該選個恐怖片,牽個手摟個抱不就順理成章了么!想象那場景她臉一紅躲回房間去了。 洗好澡躺在床上,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他。 問題也接踵而來,她以為自己不會介意,可越是喜歡他越是想知道關于他的一切,他為什么離婚?跟他結過婚的那個女人長什么樣?他們當初是相愛的嗎?相愛又為什么要離婚?這些問題像個死循環一樣在她腦子里扎根,隨時都會想起。 她知道自己是妒忌,曾經有一個人跟他關系那樣密切,和他同床共枕有過夫妻之名,她更在意的是現在他心里是否還有那個人?她迫切想知道,卻又鴕鳥地不想自己去問,只希望他能主動告訴她這些事。 送完她回家的徐景修并沒有馬上離開。 他打開車窗,冷空氣灌進來,點燃一支煙,他越來越確定趙木青對他意味著什么,絕不允許有任何人任何事物來破壞。 看著樓上亮著的燈光,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他對那頭說:“我不希望在安林再看到她,再有下次,絕不輕饒?!?/br> 聲音冷漠決絕。 作者有話要說: 嗯~評論都被兔子吃了~話說,兔子是怎么叫的? 第九章 接下來的一星期,他們有時發信息有時打電話,依舊是她在說他在聽。 今天也不例外,算好他到家的時間,她坐在沙發上打電話給他,說她在學校的事,今天教小朋友畫什么畫了,哪個小朋友怎么調皮了故意把顏料弄在她的新衣服上。 他就笑著問然后呢?怎么懲罰小朋友的? 她說她用顏料在小朋友手腕上畫了一只吃胡蘿卜的小兔子,別的小朋友見了都很喜歡,吵著也要讓她畫。 她笑得很得意,“我很搶手的,今天班里一個小帥哥還跟我表白說喜歡我,要娶我做她新娘?!?/br> 他不由自主跟著一起笑,看看一邊的電燈泡,“有點事,我等下打給你?!?/br> 徐景修辦公室里,靳朗在一旁已經震驚的下巴要掉下來,他什么時候見過徐景修對個女人這么有耐心,在電話里哄著對方笑。 徐景修不顧他八卦的嘴臉只想跟他快點討論完新車開發問題。 靳朗哪還有心思工作,開玩笑,這兩小時耽誤不了安汽的蓬勃發展,徐景修的八卦卻十年難遇。 徐景修見老板已無心公事正合他意,只回應了兩個字給他:“下班!” 果斷拿起車匙揚長而去了。 開車到家八點多,打電話給她,她有點不好意思問是不是打擾他工作了。 他說沒有,問她晚上吃了什么,她就真的一樣一樣數給他聽,“紅燒鯽魚、雞蛋羹、炒青菜、西紅柿蛋湯,菜都是我洗了切好,華珍回來炒的,我負責洗菜刷碗?!?/br> 他在電話那頭說:“真能干?!?/br> 她嘻嘻地笑,“你要求真低。你會做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