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嬌又釣 第11節
他只知道她柔弱,不知道她心性也有剛的一面。 “那就算了?!?/br> “……夫君?!?/br> 這一句生硬別扭得要命,十足十的不誠心,但是一向狡詐多端的男人,意外地好哄。 “我聽話,您真的會帶我見阿弟嗎?” “當然?!?/br> “微臣不會騙你?!?/br> 他是千年的老狐貍,男人上了頭,連愛這個字眼也會輕易呼之欲出,更何況,是此刻應下的事? 玉察拽緊了衣裙,游瀾京發出一身輕笑,從她身子上離開。 他慵懶地靠在榻上,沖她勾了勾手指,此刻他衣衫如紫云流溢,斜斜垮垮,風流誘人。 “拿出點誠意?!?/br> 玉察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只覺得guntang似烙鐵。 他一手摸著她的腦袋,另一手開始單手解衣裳。 從前是貪圖,是妄念,如今卻夢想成真。 交織著殺氣、恨意的人生,終于,落下簌簌的雪,珍寶應該上鎖藏起來,誰也不能看到。 再也,再也不能讓她一步步,走出自己的掌控范圍。 一面動作得更加厲害,他一面在她的頸窩,落下上癮般的嘆息。 “公主,現在你的心底,想的是微臣,還是李游?” 這個男人真是計較得離譜,玉察別過頭去,滿臉通紅。 …… 翌日。 剛過寅時,天未亮,一團化不開的濃墨。 上朝的馬車,已經侯在了白馬津外。 崔管事提了一盞燈,披著大氅,侯在馬車旁,冷得直跺腳。 游瀾京望著身畔的少女,她閉著眼,粉嫩的雙頰,桃花人面,熟睡得正香甜。 玉察的手臂,無意識地搭在男人腰身上。 他多么貪戀著她的依賴,完全舍不得拿開。 眼見上朝的點兒要遲了,游瀾京終于起身,換上衣裳。 玉察迷迷糊糊地睜眼,看到月色透過窗欞,映在他身上。 月色影影綽綽,只投了個輪廓,暗影壓下去,增加了十分的神秘感。 俯身下去的脊弓,漂亮得像一輪勾月,從頭頂到小腿,是讓人神清氣爽的山峰線。 流暢的肌rou線條,精準如雕塑,一動便如洶涌流動的洪流,張力十足的背部肌rou,是海底有韻律游動的魚群。 難怪……他如此不知疲倦。 雖說舉止皆是俊麗的貴公子風范,但是,玉察瞥到,在他的左上肩,有一處黑色的紋身。 狀如青面獠牙的惡鬼,邪性與野氣張牙舞爪。 玉察認出來,那是罪籍的烙印。 世人皆知,首輔大人游瀾京雖然權傾朝野,但出身罪籍是他一生抹不掉的污點。 游瀾京轉過頭,玉察一下子不敢看了,立刻害怕地閉上眼,兩只小手緊緊攥著被子。 可這裝睡的模樣,怎么瞞得過他的眼? 玉察感到自己被圈進了他的臂彎。 他好像自己最愛喝的甜滋滋的梨花露,永遠散發著溫熱清甜的氣息。 “公主,今晚,我們一起去看皮影戲吧?!?/br> 從前在宮中,她可愛看戲了,慧娘娘經常搭一個小小的皮影戲班子,小宮女桃兒描樣剪繪樣樣精通,由著她高興,排了好多戲折子。 她想看,可是又不愿說出口。 這種被男人摸透了的感覺,很不好, 游瀾京看著她抿緊嘴的模樣兒,不由得親了一口。 “就這么說定了?!?/br> 第13章 . 山雨欲來 游瀾京離去許久…… 游瀾京離去許久,第一縷日頭打在玉察的肩頭時,她才起來。 李姑姑從院子踏進來,端了一盆熱水。 嗅著屋內激烈了一夜的旖旎氣息,看著公主大半個肩頭上,白嫩的肌膚留下的痕跡,揮之不去。 他一口一個微臣,做出的事卻大逆不道僭越至極,無一不是為了滿足他強烈的掌控和臣服欲。 李姑姑心如刀割,她不敢多嘴一句,怕又觸及公主的傷心事。 她何嘗不知道,公主長大了,早已不是半年前蒙在鼓里的小姑娘,她擁有了更堅強成熟的心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宮里。 小不忍則亂大謀,公主有她自己的計劃。 這是李姑姑與她的主仆默契。 公主肯忍氣吞聲,打掉牙往肚里吞,她這個老婆子又有什么不能忍的? 只是,實在心疼公主,自小她沒有受過絲毫的怠慢與粗魯,可這半年來,身子如墜污泥。 她今年才及笄,新婚之夜本該受到最溫柔的待遇,而不是被那位首輔大人染指。 被游瀾京惦記上,小公主這輩子算毀了一半了。 “李姑姑?!庇癫旌鋈惶ь^喚了她一聲。 “哎?!崩罟霉梅畔铝藷崴?。 她快步走過去,正要扶起玉察,沒想到,玉察抓住了她的胳膊,用細若游絲的聲音,問了一句話。 “您可知道,宮里頭那些不能懷孕的妃子,用的是什么藥?”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狠狠擊砸李姑姑的心,她知道了公主的意圖。 李姑姑愣了一刻,輕言細語回道:“宮里頭,有些不能留下孩子的妃子,侍寢過后,會被賞賜避子湯?!?/br> 玉察鮮見地露出輕松的神情。 “姑姑可知道湯藥的方子?” “老奴在宮中待的念頭久了,自然知道其中門道,只是……公主……”她心情復雜,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難道,真的讓小公主懷上游瀾京的孩子不成? 那樣,她就真的一生一世擺脫不了他了。 哪怕是服用傷身子的藥,她也不愿意與那個男人有一絲羈絆。 “老奴知道了?!崩罟霉贸林氐攸c頭。 …… 旭日初升,大魏王宮潔白的百層石階前,等待了數名官員。 他們知道,今天,是病了半年的首輔第一次上朝。 今天,首輔的黨系也將迎來最猛烈的一次抨擊。 因為,新科狀元李游在大街上遇刺,至今昏迷不醒! 山雨欲來風滿樓。 明明是冷冽的初春,眾人的脊背卻遍生冷汗,時不時擦汗。 這位首輔大人,還不如病著呢。 李游是老太師的嫡子。 老太師在朝數十載,門生弟子、蒙受惠澤者眾多,派系深厚牢固,自開國以來,李家便是首屈一指的大世家,繼承人往往輔佐天子左右。 李游遇刺,此事十分敏感,也十分嚴重。 都知道是誰做的,都不敢第一個提。 以游瀾京為首的游黨,向來是提議削弱世家勢力的,每日上朝吵得不可開交。 自德王殿下領率雄兵入京,朝廷的局勢面對前所未有的壓迫,人人自危之下,世家門閥往日與游黨爭得頭破血流,在面臨虎視眈眈的德王,兩相容忍的半年里,達到了微妙的平衡點。 但是一點苗頭,足以重燃劍拔弩張的架勢。 這半年的安寧,終于要打破了。 漆紅巍峨的寶柱,黃藍色的橫梁,雕龍刻鳳,盛京的這個小朝會,不知暗地要流多少血。 小天子瞧上去是個蒼白清秀的青年,落水事件之后,他的身子一直未好全,是以瞧上去懨懨的。 寶座上,小天子平靜的眼神掃視了一圈,涇渭分明的一條橫隔線。 一面是摩拳擦掌憤恨不平的世家集團,一面是冷漠陰狠的游黨。 游瀾京靜靜佇立,臉上永遠是從容不迫的神情。 大紅色朝服,襯得他孑然鶴立,壓得滿殿金碧熒煌也黯然失色,壓得本來白凈端正的臣子灰頭土臉。 這后頭,還插著幾個皇叔安排的耳目,仔細地監聽朝政。 要開始了嗎?小天子心下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