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照片里的男生俊美的不可方物,膚色冷白,眉眼凌厲,五官深邃,自帶的強大氣場跟壓迫感,讓男生像一只雄隼般充滿著魅力。 很帥。白商雨夸了句??梢恍南脒@樣的帥哥居然喜歡白商霖,她就一度認為這帥哥的腦子有問題。 是叫秋思凡嗎?嘖,真是眼瞎,長這么帥居然看得上白商霖。 而另一旁留在原地的白商霖盯著前方兩道漸行漸遠的身影。拳頭攥緊,眼神哀怨。 上輩子最受崔穎青睞的是自己,萬沒想到這輩子在聚會上被崔穎提名的卻是白商雨。那個一直給自己做陪襯的,私生活混亂的小丫頭! 沒事沒事,你還有秋少爺呢白母也不知道崔穎怎么了,居然為提攜白商雨忽略了他親兒子,她看出兒子的小心思,輕聲地對他說,媽親耳聽見秋家少爺說要來接你,現在沒接到你人沒準已經往回趕了。你放心,該是你的還是你的,誰都奪不走。 白商霖這才臉色好了些。 他帶著一身矜貴氣息走到聚會中央,拒絕了任何過來想與他碰酒的名媛少爺,端起一杯紅酒在手中輕輕搖晃,白商霖勝券在握地,心底默念: 不錯,該是我的還是我的,誰都奪不走! 一抹笑意從眼底蕩開,白商霖安靜地期待著秋思凡的到來。 * 小酒館的氣氛不比夜店喧鬧。 與靜吧有些相似,每條長桌上圍坐著彼此之間相熟的人,桌上放著幾瓶洋酒,幾個篩盅,一個篩盅里放著五顆骰子,所有人就在這片明明暗暗的燈光下搖著篩盅玩。 才六點出頭,小酒館里只零零散散坐了五六桌。6班這次來了十幾個人,八人一桌,分為兩桌,六桌里面有兩桌就是他們的。 程榆作為這次狂歡的主角公,被魏徵和周嘉清一左一右卡在中央。 他不懂骰子規則,看到對面一平時不太熟的同學把篩盅推到桌前,他下意識扭頭問魏徵:這怎么玩? 不是吧榆哥,這玩意兒連班委都會,你居然不會?魏徵將信將疑,可見少年的樣子又不像是假裝的,頓時又暗罵了句謠言害人,傳聞說你對吹牛身經百戰難道是假的?! 吹牛?和撒謊一個意思嗎?程榆愈發云里霧里。 嗯差不多哎呀,就是骰子的一個玩法,我教你一遍吧! 吹牛有單挑和群戰。單挑的大致規則就是一人一個篩盅,篩盅里有五枚骰子,搖完不要揭開,看自己搖的點數,由一人先開始喊。 比如玩家一搖了三個2,兩個6,喊四個2。玩家二搖了兩個3,三個5,一個6,猜對方和自己總數有沒有四個2。玩家二如果信了,覺得有四個2,那繼續往大的喊,如果不相信和玩家一加起來有四個2,那直接喊開!,玩家二只有數字為3、5、6的骰子,2的數量為0,而玩家一也只有2個搖到2的骰子,加起來沒有2,那就是玩家一沒有成功騙到玩家二,玩家一輸了。 群戰規則也是如此,只不過單挑時從兩個幾開始喊,群戰最少也得從四個幾開始喊,具體幾個起喊以玩家人數增加而增加。 魏徵組織語言的能力吊差,程榆在旁聽得一知半解。 班委笑著說:榆哥先看我們怎么玩吧,看著看著就會了。 八人桌上,班委很陰險地挑了周嘉清這個新手:四個六! 周嘉清:加一,五個六。 開!我只有兩個! 我有三個。 班委: 加起來一共有五個六,那就是周嘉清贏了。 哈哈班委輸了,喝酒喝酒!班委舉著杯啤的一飲而下,魏徵看得熱血沸騰,擼起袖子就要大干一場:牛逼啊周嘉清!我來會會你! 身旁坐著榆哥,周嘉清也想當著少年的面大秀幾把:體委,放馬過來吧! 經過剛才魏徵和班委的一場實戰,程榆已經看明白了玩法,這會兒正全程低垂著眼摩挲這兩人喊數的套路。 他長的漂亮,皮膚又白。燈光不時掠過他臉上,給他精致柔和的五官鍍了一層光。 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少年。 楊凡從少年入座起就注意到了,他最喜歡的就是這類清純不做作的漂亮小男孩了,程榆的臉簡直長在他審美上。心被丘比特箭射中,楊凡按耐無法,起身就要跑過去搭訕。 忽然見少年抬手接了通電話,示意旁邊的人安靜些,然后垂下睫毛,對著電話那頭說:還要再晚些?你已經遲到了快半小時,干脆別來了。 來干嘛啊,大少爺忙得很行了別說了,我懂我懂,我全都懂。 連生氣起來都這么勾人,帶勁兒! 楊凡舔了舔唇,回神的時候已站到了少年面前。 后者還沒注意到他,魏徵等人已經奇怪地看了看他。 楊凡就在這片視線中心想,不管這少年是不是早已名花有主,他都要不惜代價地把人家泡到手! * 作者有話要說: 楊凡開頭第一章 和第四章就出現過! 老面孔了。 大家中秋節快樂呀~ 第四十八章 真是給慣的 楊凡那一桌子的人從前者起身過去搭訕起, 就一個接一個眼巴巴地朝那邊看。 不知其中誰開了話題,滿桌子人跟著小聲議論起來:你們猜楊哥能不能順利要到人微信? 我猜楊哥能,咱們楊哥魅力十足! 我覺得不一定, 瞧那小男生長得賊啦膚白貌美對比下來,我們楊哥有些許糙, 估計看不上他。 何止是糙,簡直過于潦草啊。 何止是潦草,簡直沒眼看吶。 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啊 草!你們一個個的都損不損啊,等楊哥成功要到人微信回來可不得撕爛你們的嘴? 誒誒誒, 當心你們的言辭,我可都聽到了??!老子長得再糙也比你們幾個要好吧?! 楊凡露骨的目光筆直落在程榆臉上,見少年完全沒注意到自己, 楊凡回頭故意沖那桌人高聲對嗆,以此間接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沒想到的是, 少年的注意力沒被他吸引過去, 倒吸引來不少和魏徵相同看傻缺一樣的眼神。 這人干啥看他榆哥? 眼神還叫人那么嘔心? 葉筱筱作為在場唯一的女生, 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人的目的:這位兄臺,如果我沒有猜錯, 你應該是來搭訕的吧? 楊凡對著她連連點頭, 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少年臉上沒有動。 怕被誤會,他剛想補一句不是搭訕你, 就聽葉筱筱直截了當道:想搭訕我們榆哥也沒有用, 奉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們榆哥早已經名草有主了! ???他有男朋友沒關系啊, 我就只是來交個朋友, 沒啥壞心的! 不試試哪兒能說死心就死心。 再說有男朋友怎么了?以后又不是不能分, 他還是有機會的! 楊凡精明的眼珠子轉了一轉:唉, 你們也是高中生吧, 我也是,大家交個朋友一起玩啊,這總不介意的吧! 魏徵上下掃視他一眼:你哪個學校的,看起來有些眼熟??? 是嗎,我也覺得你很眼熟,唉,我們是不是上輩子的兄弟???你是兄我是弟,大哥好! 被這家伙的油嘴滑舌和沒皮沒臉取悅到,魏徵身心舒坦。他瞄了一眼旁側,剛想問要不就給這狗腿子留個位子,遵循下他榆哥的意見,就看到他榆哥還在繼續跟人通話。 我一直以為你是很有時間觀念的人,沒想到不過如此。 想起原文這個時間線,秋思凡正和白商霖兩個人不知道在聚會上膩歪啥,程榆心情陡然晴轉多云。他內心發出一陣長長的冷笑,好你個秋思凡,撒謊不打草稿,明明是跑去和主角受曖昧不清,居然還騙他說有事在忙? 你能忙什么事,忙著繼承家業? 不就忙著和主角受聊感情嗎,有什么不好承認的。 怕告訴了我以后,我會和原身一樣作妖傷害你心愛的白商霖嗎:) 少年眉眼好似都夾雜著霜,是久違的清冷感:你早說你在忙啊,又干嘛答應我要來呢?明明提醒過你要來就不要遲到,臨時有事就干脆不要來。先是說半小時,現在又說半小時可能還來到不了,耍我很好玩嗎? 隔著手機,感受到一方冰天雪地的秋思凡: 男生一頭霧水。 這小孩吃炸藥了?他不就遲到了會兒,也不是沒提前打過聲招呼,不至于的吧。 你別來了,我們都要走了。 這才剛開始半小時你們就要走?自從這學期開始,程榆就很少有使小性子的時候,秋思凡想象了下少年在那頭氣成河豚的模樣,有點稀奇地笑了笑,更稀奇的是,自己好像一點也不反感他這樣。連哄帶勸好脾氣地道,好啦寶貝,我錯了,想要我怎么補償你? 別喊我寶貝,你好油。lt;br/gt;少年回答飛速,秋思凡置若罔聞,知道他脾氣正上頭著:給你準備一束玫瑰花做補償要么,雖然土,但志在深 情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程榆立刻想起原著里白商霖最喜歡的花就是白玫瑰。少年心說句麻了,就要掛斷通話,卻因為那頭傳來的奇怪聲響而一下子頓住。 是猛然剎車的聲音。 刺耳,令人心驚。 程榆愣了一下,輕聲喚:秋思凡? 能聽到手機那頭的人輕輕啊了聲,像是下意識的回應。 程榆等了等,又想再問,肩膀卻被魏徵輕輕拍了拍,后者小聲地附在他耳邊道:榆哥,有個狗腿子說想和你交個朋友,我覺得他就是想搭訕你,同意他留下來玩會兒還是趁早打發走? 楊凡慷慨激昂的聲音比拿了個喇叭喊還要大聲:那個,你好!我叫楊凡!人群之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你,我覺得我們十分有緣分,我可以和你交換下微信交個朋友嗎? 正懷疑主角攻死路上了的程某人忙地都沒空抬頭:你先等一下。 楊凡: 程榆側過身子,背對著眾人又多喚了幾聲對方的名字,威脅再沒有回應他就直接報警了。 能聽到秋思凡松了口氣,然后云淡風輕地對他說:好了,叫魂呢?你男人剛才差點因為飆車和一輛卡車相撞,粉身碎骨可就沒命來見你了。 說的怪嚇人的。 你飆車?幾碼? 160碼。 秋思凡,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程榆簡直無語,誰讓你飆車的,能不能遵守下交通規則? 這不某位小祖宗等不及了么?秋思凡頓了頓,輕聲,我可不想惹得小祖宗生氣,他太難哄了。 程榆沒說話,半晌默認了這聲難哄,想說那你注意點安全,又聽對面的男生意味不明地道:話說剛才我似乎聽見一個聲音楊凡在你那邊。 后半句用的是陳述句。程榆險些脫口而出楊凡是誰,慢半拍反應過來從剛才起似乎一直有人和他說話。他抬頭正對上那雙眼熟的狐貍眼。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這里?程榆聲音冷了下來。 卡座上眾人玩嗨了,酒水開了一瓶又一瓶。少年冷冰冰的話語就被淹沒在如同海潮般振奮的氣氛中,楊凡沒有聽清,只能看見他好看的眉眼緊鎖著。 楊凡對著瞅了一會兒,有點微妙的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他猜測對方是在和男朋友通話,故而見縫插針,油嘴滑舌道:漂亮小帥哥,加個微信唄?要不你甩了你男朋友跟我走吧,我保證對你好,給你吃香喝辣,還不跟你吵架! 就算吵架我都自己扇自己,哪里像你男朋友,只會惹你不高興! 最后一句他說的很大聲,為的就是要讓少年的男朋友聽到。 整個卡座寂靜了一瞬。 魏徵等人驚愕地瞪大了雙眼,敢挑釁他們秋大佬?好久沒遇到這樣上趕著死的蠢蛋了。 程榆同樣跟著呆了呆。 通話那頭的人顯然聽見了。良晌,程榆聽到男生發出一道很輕很淺的氣息聲,比起在笑,更像是在嘲諷。 你讓他等著。 秋思凡都懶得和楊凡那菜比對線,打算過來就先把他揍一頓,沒想到程榆比自己還要迫不及待。 等不了,這人罵過我死變態,如今沒認出我居然還想調戲我,這仇我必須再報一次。 秋思凡好笑道:他為什么罵你死變態,想想你之前 他話戛然而止。 楊凡被程榆打進醫院體檢時,正是他覺得程榆和往常不太一樣的那天。 話到最后硬是改成了:這仇你打算怎么報? 魏徵教會了我玩骰子,來一個場所就要遵守場所的規矩,我準備用骰子解決他。 程榆十分有信心,卻聽那頭的男生嗓音驟然壓低了好幾度,風雨欲來:不行,要是輸了怎么辦,你不得喝酒?你以為你酒量很好? 程榆心比天高:是啊。 我看你已經醉了。秋思凡剛要囑咐他一句別亂來,等我到了再說,只聽陣陣忙音從耳畔響起來,少年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秋思凡詭異地沉默了片刻。 捏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車速在不知不覺中又提升上來。比起先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男生雙眸凌厲,冰冷的怒氣蔓延他全身。 他氣就氣在對于程榆,自己好像說不出任何重話,也發不出任何脾氣。有脾氣也是自個兒默默往下咽,就怕撒在那小孩身上,把人給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