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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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說著,終于不好意思的從他哥的懷里出來了。他哥一向有潔癖,而自己居然把哥哥的衣服哭臟了。 白玉看了眼傅靖言的胸口,少年不好意思地跑回了自己剛剛躲藏的衣柜邊,將里面的收音機拿出來后遞給了傅靖言。 傅靖言接過收音機。 一個月前剛出現那種怪物后一周,就有軍隊來我們這接走幸存者 白玉說這話時似乎有些心虛,眼睛都不敢看他哥。 你怎么不跟軍隊離開? 被傅靖言這么一問,少年似乎更心虛了。 我我我想等哥哥回來。 白玉的聲音越來越低,傅靖言看著他這慘兮兮的模樣,想到自己剛剛打開衣柜時對方的驚恐和絕望,也不知道這小孩這一個月躲躲藏藏到底吃了多少苦頭。結果在看清是他后整個人都亮了。 就是有些臟太臟了。 傅靖言有些嫌棄。 似乎感覺到來自哥哥的嫌棄,白玉的臉忽然變得紅彤彤的。 我是幾天前有喪尸進來后才一直躲在衣柜里不敢出來的對上傅靖言的視線,白玉感覺有點站不住了,哥,家里的喪尸都被你殺掉了嗎。 傅靖言輕微點了點頭。 我這就去洗澡! 白玉說完就從這間臥室中跑出去了,慶幸這片別墅區有自己的水庫,還不至于斷水,這才又過去了幾天,應該還沒斷吧?! 等少年跑開后,傅靖言這才打開手中的收音機。 終于找到了白玉口中的那條消息。 城市西邊的軍事基地,確實是一個由軍方監管的幸存者基地。 傅靖言拿出那臺黑色設備,視線停留在那條全球直播強制開啟的消息上。 隨后他在別墅中找了一圈,最后搜出了一份地圖。打開地圖找到軍事基地的位置,再看向手中黑色設備屏幕中的地圖。 居然有冒險者已經在這個幸存者基地中了。 軍事基地 千竹十分忐忑。 在冒險開始的提示音過后,再睜開眼時她就在這個幸存者基地中了。 而她的身份原本就是這個軍事基地的軍醫,在末世到來后又覺醒了治療系異能。 這同她的職業和技能倒是吻合,不至于暴露。 周圍的人對她也沒有任何懷疑,好像她就是一直活在這里的那個人一樣。 明明她的模樣還是她自己啊。 千竹有看過其他人的位置,離她都不算近。其實她是有些慶幸自己是在這個基地中的,在千竹小心翼翼地對基地進行了初步觀察后。 這個地方無疑是安全的,甚至因為有軍方掌管而格外有秩序,一開始千竹都被這里的安全和穩定給安撫了,直到她在城墻上看見外面的喪尸時。 那一瞬間千竹感覺自己臉都嚇白了。 這會兒千竹正坐在基地的一個會議間里。 里面全是基地的高級軍官和異能者。 千竹走神的那一會兒,上面講話的人已經換人了。 現在千竹再抬起頭時,對上的就是那一雙極度威嚴且冷漠的眸子。 女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個雁長官剛剛是看她了嗎千竹感覺自己的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 這里的一切都太真實了,而那個掌管著整個基地的雁長官更是讓人感到恐懼。 第6章 七日圍城 3 江行在天黑前見到了江的父親江哲。 對于兒子覺醒異能這件事,江哲高興地甚至悄悄用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被江行看見了。 江行看出江父很激動,但本能對對方這強烈的情感有些不適。 在同兩人打過招呼后,江行將這個房間留給了他們休息,自己則去找楚楠。 小江平時不是最怕楚楠了嗎? 江哲還是有些擔憂,他當然也發現了江行的變化,但他更擔心的是孩子的心理問題。自從末世碰見楚楠這行人后,雖然得到了庇護,但江從小體弱多病,而末世的到來顯然嚇壞了他。 兒子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同他們說過話了。 而現在江行的轉變無論如何都是江哲希望的,甚至因為兒子變得正常了反而覺得自己像在做夢。 許文青顧慮著沒有告訴江父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只是將江哲拉到沙發邊勸慰道,你也累了,先休息一會吧。 另一個房間里。 你說什么?楚楠饒有興趣地看著主動來找他的江行,想確認一遍自己沒有聽錯。視線還看了眼外面那就快完全入夜的天。 江行剛剛已經從江哲那里了解到了喪尸和異能者的一些消息。這會兒倒也就直說道了,聽說變異喪尸只在太陽完全沉入地平線后出現。 我想見見。 楚楠看著青年那微揚的嘴角,倒是真沒想到這殼子里的人會這么瘋。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楚楠收起戲謔的目光,變異喪尸的種類千奇百怪,而你不過是剛剛覺醒異能。哪怕是我也不會輕易在夜晚行動。 你殺過變異喪尸?江行感興趣地問道。 楚楠沉默了一下,他看向江行,反問道,你不怕死嗎? 你以前不是怕得要死嗎? 人都是怕死的。江行笑道,青年臉上又出現了那種讓人感官舒適的笑容,我殺死變異喪尸,或者變異喪尸殺死我,不過是時間問題。 遲早的事,沒什么可逃避的。 楚楠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向來也不是一個被動的人,否則末世后也不會迅速地控制了一個小團伙。但話雖如此這青年興致盎然地真實模樣可別以為他感覺不到。 某住宅區。 松林已經在公寓里躲了半天了。 雖然那個指導者提醒過他們要盡快熟悉自己的技能來保命。但他的學士技能只能抵擋傷害啊。 他試過了,使用之后周身會豎起一道屏障樣的保護層??墒亲疃嗍昼?,這道屏障就會消失。而且他第一次使用之后甚至直接昏迷了幾分鐘。之后縮短使用時間也會讓他感到異常疲憊。更別說他的技能根本沒有一點攻擊性。 白天的時候松林從窗戶邊看見外面的情形,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這位學士臉色煞白。 他在現實中不過是一個連游戲都沒怎么玩過的書店老板。 哪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進入到這么一個恐怖游戲中。 白天的時候松林能看見公寓樓下游蕩的喪尸,不算多但也絕對不少。他翻完整個公寓,發現這個屋子原本的主人囤了很多泡面。 只要活過七天就好了松林的視線落在了那幾箱泡面上。 砰 刺耳的響聲就是在這時從松林居住這層的樓道中傳來。 那一瞬間,松林嚇得仿佛心臟跳到了嗓子眼,整個人如突然觸電一樣。 他恐懼地退到了離公寓門最遠的位置,背后的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如同一座死城。 什么情況? 外面有喪尸嗎? 公寓樓在夜晚變得異常安靜,這讓樓道里的聲音更加清晰可怖。 走吧,沒有危險。楚楠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拿著匕首的青年走在前方,兩人這會正通過建筑外面的樓梯往下走,腳下的步子在那年代已久的梯子上踩出硌吱吱的輕響。 江行沒有說話,只是心神專注地往下走。在他表明了要出去時,這個老大便提出了同行的提議。甚至還告訴了他自己的異能能探查到附近的危險生物,不論是什么。江行不介意帶個雷達,如果這個雷達本身不是危險物的話。 兩人順利地到達了大路上,一下樓梯就有幾個零散的喪尸朝他們走來。 太慢了。 江行快速兩步沖到最近的那只喪尸面前,將手中的匕首插入其顱骨后再拔出,整個過程相當利索,這讓他后方的楚楠不禁挑了挑眉。 就是太臟了江行嫌惡的看了一眼自己碰到了喪尸的左手和右手中的匕首?;仡^示意楚楠跟上,江行不再對街道上的普通喪尸出手,而是朝著他一開始的目的地走去。 兩人的身影在黑暗中快速移動。 江行注意到這一路上的喪尸并不多,至少沒有他白天在上面俯看時那么壯觀。 十分鐘后,楚楠叫住了江行。 這里不行。 江行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前方那一棟棟漆黑的公寓。 兩人不再靠近,而是轉身進了小區門口那間幾平米寬的保安室。 朋友住這里?楚楠問道。 江行這會正透過保安室另一側的窗口看向小區里的一棟樓。 青年神色不明,楚楠也不介意,好心地說道,里面至少有三只變異喪尸。 江行轉身看向楚楠,嘴角帶笑,你還要跟著我? 松林在樓道中的響聲消失很久后才敢慢慢地向公寓門方向移動。在躊躇地在門前站了許久后,松林這才小心地靠近了公寓門,湊到了門板上的貓眼前 然后就是這一眼 ?。。。。。。?! 松林接連退了好幾步,最后直接被客廳的茶幾絆倒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嘶 松林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腿,他的身體本能地還在往后縮,哪怕痛得大腦都空白了一瞬,身體卻還在拼命地離那個門越遠越好,彷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公寓門上傳來一聲又一聲重重的砸門聲,那頻率快得不正常,就像有什么東西正在用自己的頭瘋狂地砸門。 這一刻,松林是真的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以至于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倒掛在他身后玻璃窗外的東西 楚楠看著青年逐漸浸入黑暗的身影,再一次啞然失笑。 剛剛這個青年威脅他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說真的,末世之后,楚楠已經很久沒有碰見這么好玩的人了。 這樣想著男人最后還是跟上了青年的步子,他想看看這個青年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不介意出手救他。 松林覺得自己要死了。 他現在整個人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被他身后的未知生物纏繞著。 他的腰部以下還卡在客廳內,盡管他的雙腿也被鐵棍般粗的觸手纏繞扭曲著。 而他的上半身已經傾向了被未知生物破壞了的窗外。 他現在還活著,僅僅是因為他發動了學者技能。 哪怕此刻看上去已經被怪物完全控制了,但松林除了額頭上因催動技能而逐漸溢出的冷汗,他實際上并沒有感到太多的痛苦。 松林的身上正溢著白光,但他施放技能已經過去好幾分鐘了,也許更久,松林不知道,他唯一清楚的就是,技能消失的那一瞬間就是死亡降臨的瞬間。 公寓門上的撞擊聲越來越劇烈,松林毫不懷疑外面那個怪物能在幾分鐘內破門而入。 他才二十四歲,大學畢業后繼承家里的書店不過兩年。 這一瞬間松林想了很多,彷佛自己那平平無奇的二十四載人生全數在他的腦中演了一遍。 最后,在技能快失效的感覺到來時 我不想死。 有人能救救他嗎。 絕望的眼淚滑落。 又是一陣急促地碰撞聲后,前方似乎傳來了一道微弱的亮光,松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那個怪物終于進來了。 松林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時,甚至不敢睜開眼睛。 他不知道為什么身后的怪物放開了他,但是他的技能時效已經過了。他現在整個人精疲力盡,根本不可能在兩只怪物的手下活下去。 十秒、三十秒、一分鐘。 就在松林快被這死亡前的煎熬逼瘋時,一個聲音在他的前方響起,恍如隔世。 你還好嗎? 江行問著這個明顯還在呼吸的男人,對方看上去十分虛弱,身體卻還在顫抖著。 松林幾乎在那一瞬間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站在他面前的青年,對方身形修長筆挺,此刻卻猶如神靈降臨般給予劫后余生的人無限安全感。 借著窗外的月光和樓道中微弱的安全燈光,松林終于看清了眼前的這個青年正是和他一起進入這個游戲的冒險者之一。而倒在公寓門口那已經一動不動尸體就是之前還將松林嚇得半死的變異喪尸。 他還活著,他真的還活著。那他身后的怪物 楚楠踢開了門口的變異喪尸,大步走了進來。 外面那只解決了。 說完,邀功般地站在了江行身邊。視線掃過癱在地上男人,這就是你朋友? 江行不置可否,能起來嗎? 他記得這人叫松林,職業是學士。 謝謝謝! 直到這一刻,松林才真正相信自己是真的活了下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本能想遵照青年的話站起來,但隨后又因為脫力而變得尷尬起來,我、我剛剛。 松林想告訴青年自己剛剛用了技能,這會兒完全使不上力,但是看到青年身邊的陌生男人時,松林將滑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江行往前走了兩步,仿佛聽懂了對方的未盡之意,他伸手將松林從地上撈了起來,順口一提,這個是楚楠,他是異能者。 異能者?松林驚異地看向江行,然后又看了看楚楠,腦中瞬間閃過無數思慮,最后他在青年的幫助下坐回了沙發上。 幾秒鐘后,松林對江行說道,我的異能可以保護自己,但是每次只能維持十分鐘左右,而且時間一過我會非常虛弱,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如果沒有完全恢復前再催動異能,維持的時間會更短并且需要更長的恢復期。 松林說這話時也看了看另一邊的楚楠,對方在聽到他的技能時似乎露出了一點兒感興趣的模樣。江行給他的暗示這個副本里存在異能者,而現在面前這個人就是副本中的異能者。原來這個游戲不是只有他們這些冒險者,副本里面還有這叫什么?副本中的居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