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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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天黑完全黑了后這場討論才接近尾聲,那四臣子氣喘吁吁地坐在那里,剛剛他們的樣子讓黎四九想起自己曾去學長的公司參觀,他公司里項目組的員工就是這么吵方案的。 郁修錦對此很滿意,他對四臣子道:今日你們先回去吧,明天下朝后直接過來。 四臣子頓時從方才的激動討論中回過神來,拉著臉答應下來。 那四人走后,郁言禮思索著問道:皇上,這樣好嗎?這四位大人好像并不太愿意 郁修錦坦然道:今日他們已經上了朕的賊船,不愿意也沒用了。黎四九聽著郁修錦這話總覺得想笑,比起皇帝,他這會兒倒像個不講理的流氓了。 郁言禮也笑開,他搖了搖頭:皇上后半段話沒說,也不知道是要說什么。 叔侄二人又連聊幾句,郁言禮也起身告辭。 郁修錦突然想到什么,問:皇叔今日要不要歇在宮中?他道:就像朕幼時一樣。 郁言禮搖頭拒絕道:多謝皇上好意,臣還是回王府吧臣那只黃狗近日就要生產,臣有些擔心。 郁修錦似乎有些失望:那皇叔今日就先回去吧。 郁言禮走時對黎四九也行了一禮,黎四九便回了一禮,回頭時看到郁修錦正望著自己,二人目光相對,郁修錦道:朕有事想問阿九。 黎四九道:好巧,臣也有事想對皇上說。 郁修錦:什么事? 黎四九拖長了聲音,撒嬌道:臣說了,皇上可不許怨臣。 郁修錦眼中劃過一絲笑意:好。 【寵愛值 5!】 黎四九站起身把那本放在邊兒上的計算題卡拿了過來,又蹭到郁修錦身邊兒坐下,他不好意思地垂著頭坦白道:皇上,這這其實并不是臣發明的計算之法這是,這是臣家鄉本來就有的東西。 卻聽郁修錦絲毫沒有吃驚地道:朕知道。 黎四九:? 皇上竟然知道? 那四人不知道聽了多少關于你的流言,早就不相信你,一聽到方案是你提出,肯定會加倍拒絕,要想普通地勸他們同意,也不知道要多費多少口舌郁修錦俊美的面頰上突然閃過一絲調皮:朕這么說,只是糊弄他們的。 【寵愛值 50!】 黎四九更奇怪了:不過,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郁修錦道:朕有東西想給阿九看。他站起身,從后方的最上層柜子中拿出一本冊子,又走了回來。 剛看清郁修錦手中冊子的樣子,黎四九便愣在原地。 那是一本紅白相間的本子,上面四個鎏金大字:工作日記。 黎四九小時候在家里見過不少這樣的本子,他媽當初告訴他:這本子是工廠統一發的,質量好,在外面要賣兩塊五一本呢。 郁修錦將冊子翻到其中一頁,黎四九面前便出現了一個個用中性筆寫成的字,郁修錦指著一處道:這里,聶將軍寫了我帶二百將士潛入敵營。 這個二,是阿拉伯數字的二。 郁修錦道:朕幼時好奇心強,疑惑了很久這是什么字,便去查了下記錄,才知道是二百人,也是第一次知道二還能寫作這樣,既然聶將軍早就寫過,所以朕自然也知道那并不是阿九發明的計算之法。 從剛才開始,黎四九幾乎壓制不住自己的驚訝神情 聶將軍竟然也是穿越的?。?! 當初黎四九聽到聶將軍是個女子、和郁修錦皇祖相愛,最后從郁修錦的皇祖后宮中消失時,還覺得震撼,原來她竟是個現代人,也怪不得她會寫下大家都只是這個時代中沒有自由的可憐人這種話來。 黎四九接過筆記,翻看了幾眼,發現聶將軍用的都是簡體字,心中對郁修錦更是多出了一些敬佩:他竟然在幼時就將這些字破譯讀懂了七七八八,除了聰明,黎四九不知道還能用什么詞來夸他。 郁修錦問:聶將軍應該和阿九一樣,都是地球村的人吧? 地球村?黎四九在震驚中聽到這個名字,又覺得有點想笑,當初他告訴郁修錦自己的家鄉是個叫地球村的地方,想不到郁修錦竟然記得這么牢。 黎四九點點頭:是的,這是地球村的一種獨特書寫辦法 郁修錦神色向往道:等朕忙完這些,或許可以陪阿九回家鄉看看,朕真想親眼看看地球村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寵愛值 50!】 回家鄉看看? 黎四九只覺得心中一滯,他臉上表情有些僵硬,怕郁修錦看出自己的悲傷來,連忙強笑著轉移話題:話說回來,皇上不是說有事要問臣?是什么事? 方才二人湊在一起讀著聶將軍的筆記,這會兒,黎四九一抬頭,郁修錦也跟著抬起頭,二人的距離頗近,目光猝不及防地遇在一起,黎四九郁修錦的眸子微微閃動了下。 黎四九總覺得這畫面似乎有點兒熟悉 下一秒他想起來,自己的初吻就是在這樣的場景下獻出去的。 郁修錦的黑眸澄澈,一眨不眨地望進黎四九眼中,似有期待,也有緊張,黎四九敏感地覺察到氣氛似乎變得有些曖昧了,郁修錦也似乎正在向自己的方向靠近過來,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也不知道是不是黎四九的錯覺,他甚至都感覺到了郁修錦皮膚的溫度。 郁修錦這是又想親他了? 黎四九在心里對自己鼓勁兒道:一回生,二回熟,再親一回也不是不行。 沖了! 黎四九像上次一樣視死如歸地閉上眼,他聽到衣料摩擦的聲音,也不知多長時間過去后,黎四九的唇上傳來了輕輕的,柔軟的觸感。 黎四九屏著呼吸,在心里數著1、2、3,待三個數字后,他覺得親的已經夠久了,就向后撤去,卻沒想到郁修錦依舊像上次一樣追了上來,追不說,還伸出手抵在黎四九后腦處,硬生生地阻斷了他的退路。 黎四九傻眼了。 他震驚地睜開眼看郁修錦,郁修錦卻渾然不覺,依舊緊閉著雙眸。黎四九唇瓣上是輕輕淺淺的觸感,接著,他感覺到郁修錦極小心地加重了一些壓在他唇上的重量,與此同時,郁修錦的眉間被饜足之色填了個滿。 好在郁修錦并未再深入,只是或輕或重地摩擦著他的唇瓣,動作有種說不出來的生澀。待二人分開時,郁修錦的唇色已比方才紅了許多,黎四九猜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郁修錦輕輕松開黎四九,卻沒拿回放在他身后的手,那只手搭在黎四九肩膀上,微涼的手指像是無意識一般,將黎四九脖頸的頭發繞在他指尖轉著。 郁修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耳根飄紅,卻強作鎮定道:朕現在已無事要問了。 第33章 自那日過后, 趙錢孫李四臣子每日被郁修錦拎到養心殿中,被按頭研究他的聯盟方案。 不知不覺已過去了五六日,他們心中的情感也從反抗變成了妥協。 這會兒大家都累了, 郁修錦便道歇一歇、喝個茶, 算是中場休息;黎四九耐不住地站起身活動著腿腳, 郁修錦微皺著眉和郁言禮低聲說著什么,二人討論了幾句,郁修錦神色恍然, 連忙低頭在筆記上標注了什么。 四臣子看著郁修錦,又互相看看對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復雜情緒。 大周尚武, 遇到事情, 一向是能打便打,之前郁言禮代為執政時,西北、東北,南方的軍隊都攻勢猛烈,雖然有輸有贏,但至少并不憋屈。但郁修錦親政后,眾臣都說郁修錦是對內雷厲風行、對外優柔寡斷,他們不理解郁修錦為什么不打, 卻又懼怕郁修錦發怒,四臣子看待郁修錦,就如同大多人看他一樣,是又輕視、又懼怕。 可這幾天他們卻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郁修錦。 原來面無表情的郁修錦也會和他們并肩而坐、商討計劃, 每每有意見分歧時恨不得和他們拍桌子辯論, 五六日前四臣子還在心中暗暗腹誹郁修錦追求天下大和的幼稚想法, 現在竟覺得他的天真令人感動。 雖然他們私下商量時覺得郁修錦注定會失敗, 可有追求也沒什么不好,至少比起那些混吃等死的老臣,郁修錦心中還燃著一團旺旺的火,他和他們一樣都希望大周越來越好,這便夠了。 四人均是一聲妥協的嘆息。 正打算提起精神再度投入時,卻聽站在窗邊的黎四九突然道:天陰得厲害啊,皇上,好像又要下雪了。 郁修錦問:是嗎?站起身走到黎四九旁邊。他怕冷,每年宮里都要封窗,但今年封窗時他總能想到黎四九趴在床前看雨的樣子,就他特意讓常順海留了這一扇窗給黎四九看外面玩兒。 他透過黎四九打開的窗縫向外看,果然見到黑云壓頂,窗外的風入如子一般鋒利地割在臉上,黎四九道:估計是場大雪。 郁修錦想了想,回頭道:既如此,你們就先回去吧。 待郁言禮和四臣子走后不久,大雪便落了下來,不多時就將外面妝點成了一片銀白。 常順海在門外輕聲喚道:皇上,下雪了,三王爺走前怕皇上覺得冷,特意讓奴才溫了一壺酒,給皇上暖身子。 郁修錦道:送進來吧。 常順海將酒與點心在桌上放好,又往爐子里舔了些炭火,整個屋子便暖了起來。郁修錦抿著酒,黎四九感慨道:靖王殿下對皇上還真是好。 郁修錦不答反問道:阿九是這么覺得的? 黎四九道:是啊。 郁修錦垂眸望著手中酒盞中搖晃的酒水,他道:朕是獨子,并無兄弟姊妹,幼時唯一的玩伴便是三皇叔,先皇走后,皇叔更是日日來宮中照拂朕,朕與皇叔,的確感情深厚。只是 黎四九好奇道:只是? 郁修錦卻搖了搖頭:沒什么。 他止住話頭,拿起筆記看著,黎四九剛想夸他敬業,一抬頭發現郁修錦眼睛都閉上了。 黎四九: 他沒忍住笑了一下,郁修錦卻猛地醒了,他抬頭見到黎四九笑意盎然的模樣,頓時有些不自在。 黎四九道:皇上困了? 郁修錦搖頭道:沒有。他打起精神重新去看筆記,可不多時黎四九發現他又閉上了眼睛。 黎四九看著郁修錦昏昏欲睡的樣子只覺得感慨郁修錦的勤勉他都看在眼里,越看越覺得真是不容易,他輕輕道:皇上,要不就去睡一會兒吧? 郁修錦聽到黎四九說話,才意識到自己又睡過去了,他抵不過困意,便道:那,朕去躺一會兒。 好。 許是知道因為黎四九在身旁,郁修錦這一覺少有得睡得很沉,也不知睡了多久,正欲轉醒時,卻聽到門口傳來說話聲音。 常順海問道:黎公子,你要回去嗎? 郁修錦一直覺得黎四九的嗓音很好聽并不刺耳也并不低沉,講起話來不急不緩、語調柔軟,就好似剛剛常順海送來的黃酒,在冬日里飲上一口,讓人說不出的熨帖。 黎四九道:是,皇上睡著了,臣沒叫醒他,現在天都黑了,臣也該回去了。 常順海的聲音道:可是外面兒又刮風、又下雪的,又黑燈瞎火的,路實在是不好走,黎公子不如說到這里,常順海頓了頓,聲音中帶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公子不如今天就歇在養心殿里,皇上肯定開心。 郁修錦眼睛驀地睜大,心也停跳了半拍。半晌后,他裹著被子,把自己往里面兒挪了挪。 心中暗道:常順海,你做得好啊。 卻聽黎四九道:養心殿里只有一張床,可是皇上不喜歡與人同睡,臣還是先回去吧。 郁修錦一愣。 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那是黎四九剛入宮的第一天,他為了不讓黎四九懷疑,謊稱自己不喜歡與人同睡。 郁修錦腸子都要悔青了。 翌日黎四九前去請安時,應妃的面色很不好。 黃昭儀關切地問:娘娘,您身體怎么樣? 應妃用帕子掩著唇,咳得額上都出了薄汗,才堪堪止住了咳嗽,嗓音發啞地道:無事是昨夜里本宮受了涼咳咳 眾妃關切地看著她,應妃喘了口氣,道:天也越來越冷了,從今日起,姐妹們便不用每日來請安了。 黃昭儀嘟著嘴道:平日里本來就無聊,每日就指望著能過來和jiejie們說幾句話呢。 應妃笑道:黃昭儀若想和本宮說話,本宮倒是隨時歡迎黃昭儀過來。 黃昭儀這才展顏笑起。 黎四九站起身向外走,卻聽應妃道:黎公子留步。 黎四九平時看應妃,就像看滿是嚴肅的班主任一樣,能躲就躲著,剛剛突然聽到應妃說不用過來請安了,心里的想法其實也和黃昭儀差不多,還生出了一些落寞的感覺,誰知道突然被應妃叫住,那絲落寞一下子就飛走了,頓時變成了對班主任的恐懼。 待眾妃都走后,黎四九問應妃:娘娘找臣? 應妃問道:皇上近日對薛昭儀可還是那么生氣? 黎四九道:生氣,可生氣了!臣勸了好幾次,皇上告訴臣,提都不要提薛昭儀的名字。 當初將薛昭儀送走,用的是把薛昭儀將郁修錦惹得生氣,被送到尼姑庵中靜思的名頭,應妃惦記著薛昭儀,讓黎四九勸了幾次,黎四九只有說皇上還未消氣。實則,薛昭儀都快走到西域邊境了。 應妃一聲嘆息。 她道:皇上第一次去薛昭儀那兒時,太后她老人家高興壞了,現在皇上卻又不去別人那兒了,太后愁得不行,黎公子若是能勸皇上去別人那兒轉轉 說到這兒,應妃突然頓住。 黎四九疑惑地抬頭:娘娘? 應妃卻一臉懨懨地向后靠去:罷了,不說了,都是些老生常談的話,說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