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古神要復蘇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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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氣浪,刮起整個地表,路面碎裂成細小的石塊,如同億萬利箭向外齊射而出,以怪物和莫知白為圓心,千米之內,盡成廢墟,塵埃與碎石沙沙作響。 當救援者到來時,那空空蕩蕩的天坑處,在無數廢墟和火光間。 只有一人艱難的站立著,殘余的熱浪吹動她的衣擺,被撕裂的風衣,帶著硝煙的氣息,隨風而舞。 ‘不愧是我刷了那么多次《驅邪》,才攢起來的爆裂符,針對污染者有奇效,就是動靜稍微大了點,一不小心容易傷到自己人,如果不是我拉住了白色蠕蟲的仇恨,遠離了其他人,就這三十張爆裂符,在場人都得受牽連?!?/br> ‘還有剛才進空間躲了兩秒,希望沒人看見?!?/br> 而趕來的三組的成員,見著面前的畫面,都愣了神。 因為計劃里出現了意外,在收到二隊的求救信號后,可以說是拼著穩定值降低風險,使用能力往這邊趕。 結果好像馬上就要結束了是怎么回事? 他們這是做了回電影中的警察嗎? 就是那種主角和反派打完了,警笛聲才想起的那種。 陳安民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或者說這一晚給他的震撼太多,以至于現在大腦疲倦,不得不保持平靜。 而他手中的武器,自然也是握緊了又放松,反復糾結,一邊是見官方遭受危險,想沖上去幫忙,一方面又擔心自己能力不足,不僅暴露了自己和李先生的身份,還把命也搭了進去。 正是因為他的猶豫,陳安民和李啟才是完完整整,看完整個過程的旁觀者。 比起后到的官方增援,他們更清楚,剛才那女人的威力,他們隔上了數里,都能感受到方才那波沖擊,更不論,立于戰場中心的人。 李啟淡淡的拍了拍頭發上的灰塵。 “小陳,之前給你我的名片那人,會是她嗎?” 陳安民舔了舔干澀的唇,開口道:“不知道,但確實像,身形、性別,又同為主神玩家?!?/br> 陳安民有些自我懷疑,他覺得玩家和玩家間的鴻溝,也挺大的。 他這連戰場都不敢踏入,甚至藏著這么遠,都能被戰場的余波涉及。 結果有的玩家,卻游刃有余,慢慢扳回現場局勢。 不過,當初那個幫助他,給了他李先生聯系方式的前輩,真的是她嗎? 第46章 結束 陸科幾個跳躍間來到莫知白旁邊,“這個女人,是白色蠕蟲的信徒,他們和異面人聯合起來,準備攪亂我們對深區的清理,如果不是小姐相救,我們恐怕兇多吉少了,總之,多謝了?!?/br> 三組的組長王新社,一拳將某條混跡在戰場邊緣,準備偷偷溜走的黑蛇打成兩段,那些原本因為莫知白的動靜而愣住的污染者們,這才紛紛反應過來,瘋狂向外逃竄! 開玩笑,他們就只想渾水摸魚,看能不能撿到個強大的污染物,給啟國人添添亂子,還不想把命也留在這。 啟國對官方之外污染者的態度,可是名聲在外,特別是他們這些人,誰身上沒個案底??! 逃!逃!不能被抓??! 莫知白隨即對陸科道,“感謝的話,以后再說吧,先行一步?!?/br> 趁機溜! 莫知白給自己拍了張疾行符,配合這百分之五十的潛行,眨眼間就要消失在陸科面前,然而現場被沒有放過他們。 因為救援的到來,本來無處不在的人臉,以及強占了他人身軀的異面人立馬被控制了下來,而外來的民間污染者,卻因為數量太多,現場過于混亂,并沒有控制下來。 甚至已經跑了好些個,但同樣,也有些污染者留了下來。 “真是有趣,看樣子諸位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污染物吧?!蓖跣律缌⒂诟呖?,瞥著地面上的眾人,仍舊是笑呵呵的模樣,看起來就像鄰家和藹可親的大哥,如果忽略掉,這家伙進場就打斷了一條污染者化成的巨蛇的話。 嗯,那條巨蛇已經恢復了人身,整個身體從腰部分為兩節,還在那哀嚎和掙扎著,發出凄厲的叫罵聲。 莫知白是發現了,一般這種愛笑的大叔,特別是防處局中的,通常都可以標上高危兩字。 轟—— 嗡嗡—— 王新社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山頭開始滾落碎石,不知是被哪方人打碎的,黑色水從山頭涌下來,快速蔓延過公路,吞沒了沿途的一切植被和生命,那些植被也融入了黑水之中,無聲無息。 不幸觸碰的污染者,哀嚎著被黑水吞噬,從皮到骨一點點消融。 “這是……腳盆國那邊的冥河女神信徒?” 很快有人認出了這種力量的來源,潛伏在一旁的莫知白搜刮著自己的記憶,很顯然,并沒有收獲,看樣子‘冥河女神’的資料,并不是她這種d級權限人員可以觸及的。 莫知白早已知道神明有強有弱,但神明的力量從來不是白得的,就算是在混亂的國外,眾多追求力量的人,也會謹慎的選擇弱一點的神明污染物,那樣他們還能保持基本的理智,而不是淪為神明的眷屬,或者說邪神的走狗,又或者受不了污染,直接rou.身崩潰死亡。 而冥河女神,顯然在安全界限之外。 能召喚出這個規模的冥水,又怎么還會來追求其他神明的血.rou? 力量越強,污染越深,穩定值越低,越會受到力量來源,邪神的影響,會對邪神報以最誠摯的信仰,而不是跟他們一樣,來搶不知名的神明血.rou。 呵,顯然是有更明確的目標,比如借助民間人士的名義,到別國去攪亂他國秩序。 在這方面,丑國是內行,它兒子腳盆國學的也不錯。 很快,整個地表也開裂,無數的黑水從地下涌出,能飛的急忙飛了起來,不能飛的站到了汽車之上。 突兀出現的冥河女神信徒,打斷了現場的沉默。 黑水盡頭的男人走了出來,一米四幾的身高,兩撇奇怪的小胡子,梳的溜光的頭發,cao著口古怪的啟國語,“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啟國行動處讓污染者聞風喪膽,我看不過如此哈哈哈哈哈——” 更多的冥水涌了出來,四周開始塌陷,防處局的人面色微變立于冥水之中,而那些前來的污染者們,一個個、一批批墜入冥水之中,慘叫著被融化。 冥水吞噬一切的屬性,讓那些來歷不明、能力不強的污染者都慌了神,能夠鉆地的以為自己能鉆的更深點逃出去,可此時哪有地下,所有地下的縫隙,也充滿了黑水。 “哈哈哈哈——今天之后,我犬養仁扎的名字,將會銘刻在污染者的歷史之上!你們啟……” “噗呲——” 帶著血色紋路的長刀穿胸而過,本家仁扎瞪著雙眼,不可置信的往后看去,只見一年輕女人不知不覺間出現在他身后,在他扭頭之后,胸口的大刀又攪了一圈,被利落抽出。 男人這才吐著血,瞪著雙眼的倒在地上。 所有的冥水也隨之褪去,只剩下原地死不瞑目的男人。 聲勢浩大,死的卻也干凈利落。 陸科看著走出來的一行人,“是一組一隊的?!?/br> “王組長?!鼻貢瞥跣律琰c了個頭,又看了眼周圍顫顫巍巍的污染者,無數血rou藤蔓從冥水中抽出,“那家伙,打通了地下水,這些冥水,是被稀釋之后的存在,已經沒有那般威力了?!?/br> 她又看了眼顫顫巍巍艱難飛在空中的污染者,明明沒什么表情,偏偏讓人覺得在嘲諷,“所以,沒必要那么恐懼?!?/br> 王新社望著秦書云背后的年輕人,一聲利落的制服,拿著把跟自己大半身高差不多的□□,略帶嬰兒肥的娃娃臉,讓她顯得越發年少,只方才那驚艷一刀叫人印象深刻,“這位是你們一組一隊的小郭同志吧,早有耳聞?!?/br> 郭念朝王新社點點頭。 “傻逼,這個時候敘舊,果然聽說啟國人最重人情世故,真是傻逼?!?/br> 兩隊寒暄之時,周圍的污染者毫不猶豫的外逃,這些別有用的來者,見犬養仁扎被一刀捅了后,再無僥幸和搞事的心理,只想著外逃。 “啊啊啊啊?。?!” “不!” 十幾個剩余的污染者被血藤牢牢捆住,能輕易將污染者擠成rou泥的血藤,哪怕這些人使出渾身力氣,也難以撼動分毫。 王新社笑著搖頭,“在秦隊長眼皮子底下逃跑,真是不明智,您說對吧,這位女士?” 無數的血.rou藤蔓從地底涌起,帶著作嘔的血腥味向莫知白襲來! “嗯?!” 王新社愣住了,笑容也僵在臉上。 那么個大活人,一下子不見了? 這是哪個神明的力量?跟瞬移有關? “陸科,你看清哪個女人的樣子了嗎?”王新社皺著眉頭問著陸科,他也并不打算對剛才明顯幫了他們官方的女人怎么樣,只是作為官方,這些危險者,要么控制和歸化,要么…… 陸科:他該實話實說嗎?畢竟同是玩家,還是他救命恩人。 “看清了,只是組長,那似乎不是她的真臉?!?/br> 但此時的陸科身上早就不知道有多少怪物的血跡,紅的、黑的、綠的黏在一起,一層層的浸到衣衫下的肌膚上。 他喘著氣抬眉,濃墨重彩的劍眉在滿臉血腥下,仍舊矚目,一雙銳利的丹鳳眼對上那王新社的眼神堅定無比。 陸科想起剛才那女人的樣子,身形挺拔,氣度溫雅,點滴鮮血沾染了她蒼白的臉。 但是和她身子氣度相比,她的容貌又過于普通了,是那種在路邊偶遇,轉眼即忘的臉,像是綜合了大數據得出的陵江市平均臉,不上不下,平凡至極。 她雙手持槍,每一顆子彈必定命中,雍容且從容地游走于血色、殘肢、刀刃、烈火、鬼魅之間。 她才是玩家,真正的玩家。 陸科清晰的認識到。 一個經驗豐富的玩家,能現在才出現在人眼前,必然也不會使用自己真實的樣貌。 王新社點頭,“這樣嗎?能改變樣子、能瞬移或者傳送、還能使出那么大的威力的人,這就樣讓她走了,還真是讓人不安心?!?/br> “收隊吧?!敝幌M桥?,不是個仗著力量,為非作歹之輩。 “我們走吧?!蓖驴恐罴绨?,衣裳整潔,和三組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好?!?/br> 剛才那身影……挺像她家小白的。 不過,好像比小白高些、也胖些,臉沒看到,嗯,肯定沒小白好看,就是那人估計一拳就能把小白打哭吧。 后勤的人這時才開著車到來,數公里的車道都裂開了,只能將車停在遠處,自行拿著工具跑步過來,一個個尸首包裹著特殊布料被抬上支架,里面有邪神信徒,有貪婪的民間污染者,也有……他們行動處的同伴。 所有的成員都默不作聲,半點沒有剿滅白色蠕蟲信徒的喜悅,而是沉痛的沉默著,目送著同伴尸體被抬入車中。 有些尸體甚至碎成一塊塊rou糜,難以拼接。 在這個混亂與死亡的夜晚,他們終于收拾好一切,即將離開這塊地界。 郭念坐上回程的車輛,車輛啟動后不久,后方傳來巨大的轟鳴,連同他們都感受到了地下的顫動,車輛伴隨著不斷的震動離去,附近的居民或許為此驚醒,然后民警將解釋原因,并且勸返。 隨后便是大山倒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