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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焰手掌鉗住容茸的手腕,另一只手臂將對方箍在自己懷中,他眉眼低垂,看著在懷中掙扎的容茸。 當年畢業之后費盡心思回國,只能偷偷了解到容茸的近況,幾年時間,慢慢地將傅氏集團發揚光大后,才抽出時間和精力,在傅夫人控制不到的范圍內接近容茸。 每一個熬不下去的時刻,他都閉上眼睛思索描繪著有關他和容茸的未來。 傅清焰手掌托著容茸的后頸,對方戴著發套,即使隔著手套也能感覺到頭發的柔軟和順滑。 他的視線緩緩掠過容茸的眉眼、鼻梁、嘴唇。 他的容茸真的是怎么樣都好看。 傅清焰眼瞼低垂,將容茸的掙扎控制在小幅度范圍內,陡然,猶如一頭獵豹,直接啃咬了上去。 容茸的雙手被人鉗制,硬生生放在后腰窩處,而嘴里的拒絕全部轉化為無意義的嗚咽之聲。 容茸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對方的這次親吻來得又急又兇,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容茸是被傅清焰擁入懷中,任何的反抗都被傅清焰壓制在可控制的范圍之內,這個蘊含著暴力又深入的親吻,帶來的細小水聲,讓容茸耳垂生理性發紅。 而他又能清晰聽到外面工作人員的走路聲音。 傅清焰真的是瘋了?! 不僅在這間休息室中禁錮著他,居然還對他又啃又咬?這讓他等會出去怎么見人? 原本兩個人一起走進休息室內,已經引人遐想了,更不用說兩人出來之后,臉上還有其他的異樣。 傅清焰松開對容茸手腕的禁錮,只是用手臂將對方嵌進自己懷中,容茸雙手突然得到自由之后,伸手去推開傅清焰,但根本推不動。 于是他又伸出手掌去抓撓傅清焰的脖頸,試圖讓他清醒一點,意識到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容茸簡直是又急又氣,眼眶都微微泛紅,然而在精致妝容的襯托下,微微泛紅的眼眶更像是畫龍點睛,引人心間顫動。 傅清焰的吻逐漸和緩下來,由方才的疾風驟雨變得溫柔繾綣,他用舌尖小心翼翼地去試探容茸的唇齒,謹慎地摸索著對方的軟rou。 等到兩人分開時,容茸只能聽到自己心臟的劇烈跳動。 然而在分開的下一瞬,容茸立即向后退了兩三步,和傅清焰拉開充足距離,雖然休息室內沒有鏡子,但容茸依舊能夠猜測到自己的臉頰現在成什么樣子。 他喘著粗氣,胸膛輕微起伏,腦海中匯集著憤怒、驚恐,最終化為一層淺淺的委屈。 可能是最近的繁忙工作以及這些事情,讓他身心感到疲憊。 傅清焰依然站在背光處,他的視線像是一道無形的大網。 即使容茸已經離他有一段距離,但仍然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在自己身上。 傅清焰慢慢又戴好手套,遮掩住了他手心中的傷痕,他聲音很輕,聲線像是漂浮在空中:“容茸,我不會傷害你。你相信我一次好么?” 容茸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不過也就在傅清焰準備繼續說話時,房門外傳來敲擊聲音。 張導在房門外汗津津的,他已經在房間外來回走了幾輪,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開始敲門,這兩個人在休息室內已經待了一段時間了。 ……雖然張導很希望自己劇組中的演員能夠合投資方爸爸的眼緣,從而能夠追加投資,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支持潛規則! 特別是這種容茸不愿意,還非要上桿子潛規則的行為! 雖然對方確實是他這部劇的投資方爸爸傅清焰,但是他張導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下的演員被投資方潛規則! 這是他當初進入影視圈做導演的底線,也是他給自己制定的規則,如果這種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面前,那就算了,如果發生在周圍,那就要盡他所能保護好演員! 更不用說,是容茸這樣優秀的演員! 雖然心中已經進行了多方建設,但當真正敲門時,張導的面皮都在抖動,他用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咚咚咚敲了三聲,里面沒有任何聲音,張導略為結結巴巴地詢問: “傅總,這……嗯……我們準備要拍下一條戲了,您看您這……” 說完之后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但臉上的汗水更多了。 屋內的二人都沒有任何反應,兩人之間并沒有再繼續交流解釋,因為都清楚張導正在房門外。 窗外的夕陽已經墜入地平線中,只剩下一片燦爛的余暉,容茸看著地面上散落一地的白色文件,他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有時是傅清焰手掌中的傷口,有時又是郵件中的照片。 容茸閉起眼睛,深吸口氣,試圖讓自己雜亂的心緒平和下來,他指著門口低聲開口道:“出去?!?/br> 傅清焰沒動。 容茸又說道:“行,我走?!?/br> 傅清焰開口柔聲道:“容茸再休息一會,我先出去?!?/br> 傅清焰將地面上的文件殘骸一點點撿起,裝進兜里,然后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門外的張導被傅清焰的動作嚇得一驚,立即跳后幾步,在看到時傅清焰后又謹慎小心湊上來,臉上堆起笑容:“傅總,要不然由我陪您四處逛逛,我們這個劇組是在山區之中,景色還是特別好的!” 傅清焰只是不咸不淡地看了張導一眼,將張導心中看得直突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