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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快有人就將葉修文的過往拔了個底朝天。 葉修文在長安歌里頂替男一顧杰地黑幕,跟嘉威石化的老總榮勇關系曖昧,利用各種人際關系給自己找資源,現在又跟星辰的高層不清不楚! 就如同墻倒眾人推,有第一個站出來的爆料他的骯臟交易,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很快葉修文的骯臟往事就暴露在了大眾面前。 一時之間,葉修文遭到眾人群嘲,能跟他擺脫關系的立刻劃清界限。星辰也直接跟他解了約。 而且還被權威電視臺歸類為失德藝人,不能再踏足演藝界。 兩天一夜,這場劇情反轉的鬧劇才漸漸落下帷幕。 事后,王卓給周懷打電話,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那兩張圖真的是葉修文讓人P的?” 周懷坐在沙發上,柔軟的腰陷在沙發一角,漫不經心地一笑,“王哥,現在誰讓P的已經不重要了,你覺得呢?” 那頭的王卓嘖嘖兩下,“是啊,不重要了,你這是拋磚引玉,想讓大家的關注點放在那些實錘的事情上面?!?/br> 周懷嗯了一聲,“多行不義必自斃?!?/br> “王哥,給我找個劇本吧?!敝軕巡幌胩崛~修文,這樣的結果都是他自己找的,他也沒心思放在他身上,“我想好好磨練一下自己的演技?!?/br> “行啊,”王卓答應地痛快,“對了,聽說分身明天開機了,哎,樊振東這個角色差一點就是你的了?!?/br> “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敝軕涯罅四蟊橇?,幽幽嘆息,“我跟樊振東無緣?!?/br> “別喪氣,王哥給你找個更好地?!?/br> 周懷:“……” 明明是在找劇本,讓王卓說得就像自己在找對象一樣。 第二天中午,周懷系著圍裙,在廚房的水池里清理魚鱗,客廳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周懷偶爾聽一耳朵,忽然他聽到主持人嚴肅的播著一則新聞—— 今天上午八點二十八分,在靈江路和嵩山路交叉口發生一起嚴重車禍,其中一名車主傷勢嚴重,救護車緊急趕到現場,現場狀況慘烈,案發的原因警察正在進一步調查…… 此時的周懷手里拿著魚,眼睛卻死死地盯住電視上的畫面,忽然他的手一松,魚從他的手中滑落,砸在了水池里,被濺起的水濺在了他身上,但是他毫不所覺。 幾個大步來到電視面前,周懷緊盯著電視里的那輛被撞得變形的深灰色的奔馳,被撞扁的車牌只能看到最后兩個數字,58。 這是宴博容的車。 鏡頭一晃而過,主持人繼續播報下一條新聞。 周懷轉身拿起矮幾上的手機,給鐘邵林打了一個電話。 “我剛才看到一條新聞,有人出了車禍,那輛車是宴博容地……” 那頭的鐘邵林打斷他的話,“是宴博容,今天早上他去參加開機儀式,半路上出得車禍?!?/br> 周懷一時覺得不敢相信,勉強消化這個消息,問道:“他現在怎么樣?” “我現在就在醫院里?!辩娚哿珠L長地嘆了一口氣,“現在在搶救,情況不太樂觀?!?/br> 兩人沉默了一陣,鐘邵林壓低聲音,“有事我會通知你?!?/br> 周懷茫然地掛斷了電話。下午兩點他的電話響了,周懷趕緊接了起來,那頭的鐘邵林低聲說,“搶救無效,宴博容走了?!?/br> 周懷脫口而出,“現在醫療技術這么發達,為什么救不回來?!” “他的傷勢太嚴重了,醫生已經盡力了?!?/br> 周懷的手一松,手機重重地摔在地上。 盛瑞作為宴博容的東家,在微博上發了一條訃告,很快這個消息就上了熱搜,宴博容為人低調謙虛,很多跟他打過交道的明星都在哀悼他。 周懷此刻沒來得及發微博,而是在鐘邵林的辦公室里,忙著處理宴博容的后事。 “他這個人父母走得早,家里沒什么親戚?!毖绮┤莸慕浖o人方時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說不出來的疲憊,低聲說,“他這些年把賺來的錢都投給了他們縣里的孤兒院,前段時間他還開玩笑,說自己如果英年早逝就把他所有的錢都投了,哎……” 下午的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一點,照在冷硬的地板磚上,周懷無意識盯著腳下黑色的花紋,覺得如此不真實。 人可以很堅強,也可以很脆弱,一個好端端的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躺在了地下。 辦公室里有一種壓抑的沉悶,過了一會,鐘邵林才開口,“既然他沒有什么親人,那葬禮就由盛瑞來辦吧,方時,接下來的事就麻煩你了?!?/br> “總裁,這是我應該做的?!狈綍r站起身來,“說實話,宴博容真是一個省心的藝人,為人自律還上進,我都沒怎么cao心,最后一程怎么也得由我來送送他?!?/br> 周懷此刻也站了起來,“方哥,我跟你一起吧?!?/br> 周懷話一處,方時微微有些詫異,他看著周懷那雙清凌凌的眼睛,感嘆道:“咱公司這么多藝人,還沒有一個像你這樣親力親為的,好吧,幫我送他一程,這樣他在路上也不會孤單?!?/br> …… 宴博容的葬禮舉辦的隆重而又肅穆,潔白的墓碑上,宴博容眉目舒展,嘴角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周懷跟方時穿著一身黑,正在接待過來吊唁的人。 宴博容的粉絲在網上掀起了一場規模不小的追悼會,雖然嘴上沒說,但是都眼巴巴地想看是都有誰過來追悼他們的愛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