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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眾人已經在包廂里坐定了,如果他提前知道是渣男示好,絕對二話不說就推了,現在是推不掉了。沒辦法周懷去前臺結賬,結果服務員笑盈盈地告訴他賬已經結了。 周懷掏出手機給鐘邵林去了個電話。 標準地響了兩聲之后對方接了起來,周懷心情不暢,口氣難得帶了點火氣,開門見山道:“鐘邵林,你這么做是幾個意思?” 鐘邵林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這家酒店的飯菜不錯,而且老板也是熟人,你們好好玩?!?/br> 又來了,這家伙總是對他的質問避而不談。 可惜周懷不想當那個稀里糊涂的傻子,“鐘邵林,你這是想彌補你的過失?還是想讓你的心里好受一點?” 他害小瑾失去了孩子,卻沒聽過這家伙說道歉,難道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淡化他的錯誤? “周瑾,我知道失去孩子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不能挽回了,我向你保證,以后葉修文不會再傷你一分一毫?!?/br> 周懷冷哼一聲,“鐘邵林,你不覺得你的保證太晚了嗎?” “只要有誠心,什么時候都不晚?!?/br> 周懷被這碗又油又膩的雞湯給頂得說不出話來。 “周瑾,”那頭的鐘邵林沒聽到他的回復,又加了一句,“你可以看看我的誠意?!?/br> 周懷不想再跟談論雞湯的偉大功效,掛斷了電話。 陳明章邀請的是全劇組的人,這其中當然包括葉修文。不過這家伙顯然是不會來的,聲稱自己要休息休息,干脆沒露面。 周懷的腦子里一直想著葉修文陰郁怨毒的眼神,所以平常一直對他有所提防,今天他不來自己正好歇歇腦子。 現在的葉修文把拍戲當成一件自己必須完成的任務,對工作人員也是愛答不理,他不來眾人沒有絲毫遺憾。陳明章是出了名的嚴苛,平時他們只能任勞任怨,現在有機會可以好好放松一場自然不會放過。 雅致奢華的五星級包廂,酒桌上的菜色都是酒店的特色菜,雞鴨魚rou各色海鮮,高檔酒水不限量供應。每個人都吃爽了。周懷雖然心里不太情愿,但是他隱藏地好,眾人都沒看出他的不悅。 陳明章坐在他的一邊,喝得顴骨漲紅,眼神迷離,他拍著周懷的手,“小周啊,說實話,你是我見過的最勤奮上進的演員了,還有天賦,如果你不當演員那真是屈才了……” 陳明章顯然已經喝高了,周懷只喝了一杯,再加上他酒量不錯,清醒地很,“陳導,您謬贊了?!?/br> 陳明章顯然也是個貪杯的,打了個酒嗝之后松開了周懷的手,轉而去找自己放在旁邊的酒杯,“嗝……沒酒了?!?/br> 周懷順勢拿過旁邊的茅臺,給他倒上酒。 陳明章立刻端起酒杯,湊到鼻前深深的嗅了一口,“好酒,好酒……” 說完,珍惜地砸吧著杯子里的酒,那模樣簡直要飄飄欲仙了。 周懷看過陳明章的很多面,眼神犀利的,說一不二地,還沒見過他如孩童一樣陶醉的這一面,隨即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嘴角。 “這一大桌子好酒好菜的,你說鐘總這得大出血吧,有錢人好啊,不管價格,只管排場?!标惷髡聤A了口菜,暈暈乎乎地問周懷,“這有錢人做事風格我也摸不透,你說他不是跟葉修文好嗎?怎么轉頭幫你慶祝了,小周啊,你說他到底跟鐘總什么關系?” 陳明章拍戲的時候確實嚴格,但是私底下比較平易近人,這會杯盤狼藉,有人在互相交談,有人在劃拳,還有人在唱歌,根本沒人聽到兩人的說話聲。 周懷一度以為陳明章是借酒裝瘋。 陳明章的小眼睛迷離地看著他,好像對這個問題真的非常好奇。 “沒什么關系?!敝軕阎华q豫了一秒便立刻跟鐘邵林劃清了界限。 陳明章的小眼睛瞇得更小了,“如果真的沒關系,那他怎么擅作主張給你擺了這么一大桌?” 周懷拿起酒杯抵在柔軟的唇上,不以為意地說,“有錢人唄,做的事都不按照常理出牌?!?/br> “說實話,鐘家能給的資源不少,鐘邵林怎么不捧你?真是沒眼光啊?!?/br> 周懷調侃他,“陳導,你這是在當眾慫恿我嗎?” 陳明章一聽這話,酒立刻醒了大半,“哎,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就是替你可惜?!?/br> “沒什么可惜地?!?/br> “如果你想吃娛樂圈這碗飯,那你的年紀真不小了,到了二十八歲再不出頭估計也是這樣了。我這是看到你是一顆好苗子,換成別人我才不管這個閑事呢?!?/br> “如果我真的是一個好苗子,那年齡就不會是限制?!敝軕涯樕细‖F一絲讓人無法忽視的自信。 陳明章看著他,問道:“你的目標是什么?難道不是頂流?” 周懷笑了笑,“我想讓我的演技得到認可,不管是不是頂流?!?/br> 陳明章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在沒有一部作品的情況下敢說這樣的大話,腦子里的那股暈暈乎乎全都跑走了。 “你這是要成為視帝?影帝?” 周懷端起酒來挑了挑眉,“有何不可?” 如果有人說出這樣的大話,陳明章絕對會勸他腳踏實地,別異想天開,但是這話由周懷說出來,他滿心只剩下欽佩,“有志氣?!?/br> “陳導,”周懷給陳明章把酒倒滿,順便也給自己添了一杯酒,這才雙手舉起酒來,“認識您是我的榮幸,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再跟您合作,我個人希望您的下一部作品在國際上也能打出名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