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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皺眉看了他一眼, 拿起一瓶常溫的礦泉水貼在他的臉上:“你是迫不及待想被別人錘吧?!?/br> 一遇接過小蘇手里的水:“我是不會被別人錘的, 只有我錘別人的份?!?/br> “4:1,等會回去之后我們復盤一下第二局, 還有……”力哥看向微微靠在梁暄身邊的簡落, “我發現第三局我們的打野好像打得急躁了些,雖然拿下了對面人頭, 但顯然沒有想過后續怎么逃脫,我們野王今天怎么回事?” 比賽結束沒有人坐在沙發, 回到休息室都是下意識地桌子邊上圍成一個半圈, 所有人看向簡落。 一遇說:“第三局我們野王賊猛,一個人群毆對面兩個人, 我他么站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差點就扔下手機為了你鼓掌應援,你是不是趕著結束上廁所???很急嗎?” 簡落的余光瞄到了梁暄嘴唇上的小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 上一局結束休息時間在廁所的時候,因為他有些急不小心咬傷了梁暄的嘴唇,他的牙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沒有收住, 一個小小的傷口流了血, 回到休息室的時要上臺, 他想著快點結束比賽讓梁暄處理傷口。 “嗯, 我有些急了,下次不會?!?/br> 眾人聽到簡落主動承認錯誤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誰都知道野王對于自己的錯誤都有一套說法——“我能上我能殺,我能走”,又或者是“對面臉上寫著來殺我三個字,不上不是人?!?/br> 力哥看了一眼梁暄,讓他以隊長的身份說一句。 梁暄看著已經接受到信息,實則比賽已經結束,隊長這個身份該丟了。 “沒有急,我和小蘇在后面防著人,如果不抓緊這個時機拿下對面中輔很有可能被反蹲,隊友是后盾,他能上我也能救?!?/br> 在一遇印象里這好像不能被反蹲,他轉頭問小蘇:“是嗎?我記得那時候對面好像全都來了,應該要走的吧?!?/br> 小蘇淡聲道:“殺了人再走沒有什么問題?!?/br> 一遇終于發現不對了:“哥,你是在縱容簡落犯錯誤?!?/br> 梁暄笑道:“以前我縱容你犯錯還少?” 一遇忽然想起以前那些人罵他帶著輔助一起去送,他哥在賽后采訪的時候說那是他的判斷失誤,那時候看得他眼淚汪汪感動得一塌糊涂。 他哥是全世界最好的隊長。 一遇撇了下嘴:“好像也不太對啊,哥,你相信簡落能殺但之前為什么不相信我也能殺,我和簡落差在哪里了?我可是你親愛的AD親兒子?!?/br> “你是親兒子都沒用,人家那是……”力哥差點脫口而出幸好及時剎車,“行了,小蘇和梁暄到后臺采訪,剩下的人收拾一下就該回去了?!?/br> 簡落還是一貫地坐在角落等著梁暄的賽后采訪,每次到這時候一遇肯定會來sao擾他,不為別的,這人就是不說話會死。 第一個接受采訪的是FTS教練JY,一遇一邊吃著士力架一邊說:“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運營有點強,連JY這個專門破運營戰隊的老教練都奈何不了我們,他說我們的運營很成熟,需要打大后期才能有機會啃下我們?!?/br> 簡落不在意地聽著JY對這場比賽的總結:“他們打不了大后期,前期就被打了個0|5,一推就沒根本沒有后期可言?!?/br> 一遇已經對簡落的狂習以為常,甚至還表示認可:“那是,前期就被我們破三路高地,還怎么打后期?!?/br> 力哥看了一眼這兩個狂赧僼到不行的射野,幸好把休息間的門關了,不然被FTS聽到五個人沖進來把這兩人群毆。 “你覺得明天的SW打VT誰的勝率高一些?!币挥鱿肓讼?,“我還是喜歡和VT打,SW那種主動避戰打得我難受?!?/br> 也不知道一個教練有什么好采訪的,梁暄還有沒出來,簡落的耐心已經沒了一半:“隨便打?!?/br> 一遇“嚯”了一聲:“我們落落可真牛逼?!?/br> 落落這個名字明明很正常,但從一遇嘴里說出來不知怎么的就變得有點惡心。 簡落橫了他一眼:“閉嘴,別叫我這名字?!?/br> 作死的一遇不聽:“落落怎么了?我覺得挺好的啊,可可愛愛沒有腦袋?!?/br> 簡落放下手機:“你是想沒有腦袋就早說,我讓你沒有腦袋走出這個場館?!?/br> 一遇伸手阻止了他:“等等,我忽然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哥對象的游戲名好像也有個落字,我之前還撞見過好幾次,他哥用的是文易那個號,叫落什么來著?” 原野記起來了:“好像是叫落葉,頭像是片樹葉?!?/br> “對,是叫落葉?!币挥龊鋈慌牧艘幌抡?,“我一年前還用過我哥的那個號玩過射手上分,我就是那時候才發現我哥有個游戲CP,我哥這是和落字過不去了嗎?野王叫簡落,對象叫落葉……” 說著說著他就停下來了,他發現力哥和簡落在盯著他看,一遇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緊張,他舔了下嘴唇說:“我是不是說錯了什么?” 力哥扯了下嘴角:“沒有,就覺得你挺厲害的?!?/br> 一個勁兒的說著想知道他哥的對象,自己找到的蛛絲馬跡明確地指向某個人,但一遇這個傻孩子一點都沒有往明確的方向想,而是拐了個彎想到別處去。 原野也沒有再說話,皺著眉不知在想著什么事。 采訪結束后,TEV眾人收拾東西上車回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