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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驚訝,原來這是個姓。他還以為那是對方的名字,所以才只問姓氏。 “我第一次遇到姓鹿的人,”他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走了過去,“真特別?!?/br> 他在說話的同時心中胡思亂想,若對方告訴他自己叫“鹿小松”什么的,那就肯定是來報仇的小松鼠了。 “這個姓挺好聽的,也很容易起名吧,”陳最又問,“你叫什么?” “……信里寫了,”對方說,“我叫鹿澄?!?/br> 陳最的人生經驗之一,無視尷尬,尷尬就追不上他。 “哦,我想起來了,”他裝作聽不出對方語調中的不滿,故意隨口胡謅,“是不是澄清石灰水的那個澄?” “嗯,”對方點頭,“對?!?/br> 陳最一愣。他亂說,居然猜中了。 鹿澄對他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低著頭,指了指面前排開的卡牌:“抽一張吧?!?/br> 陳最看了看他的側臉,靠近后俯下身去,手指在卡牌之間轉了一圈,最后點了一張排在角落里的:“就這個吧?!?/br> 他說著,也不等鹿澄伸手,主動把那張卡牌拿了起來。 卡片正面圖案精美卻也有些抽象,有點像是夜空。他把卡片轉過去,豎在鹿澄面前:“這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鹿澄想了會兒,“星空?!?/br> “好像?”陳最問。 怎么聽起來并不確定呢。 鹿澄拿過卡片,低著頭似乎是在努力回憶什么:“意思是……是……” 這業務也太不熟練了,出去擺攤兒恐怕很難忽悠到客人。 “慢慢想?!标愖钫f。 鹿澄低頭瞪著那張卡牌,語速放得很慢,使人難以判斷他究竟是在認真回憶還是在現場胡編亂造:“意思是,你不要只執著于天上的那枚月亮,天空中還有許多值得欣賞的星光。其中一定會有屬于你的那一顆?!?/br> 說完,他抬起頭來,直視著陳最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你會交好運!” 陳最沒吭聲。 畢竟鹿澄的表情仿佛在說,我巴不得你快死。 鹿澄說完后,如釋重負般舒了口氣,彎下腰開始收拾攤開的卡牌。 “你是專程跑來給我算命的?”陳最問。 “我……”鹿澄動作頓了一下,語調帶著明顯的心虛,“我正好路過?!?/br> 還真是可信度十足。 說完,他的動作變得急躁起來,一不小心,又有一張卡牌落在了地上,飄到了陳最腳邊。 陳最彎下腰,搶在他之前把卡牌撿了起來。 在遞還之前,他翻過卡面看了一下正面的圖案,問道:“這張牌是不是應該叫……玫瑰?” 鹿澄快速地把卡片拿了回去,確認過后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這個代表了什么?”陳最問。 “代表著……經歷過磨難后的榮耀和……熾熱的愛?!?/br> 比起方才的猶豫和磕磕絆絆,這一次的回答顯得可信了許多。 鹿澄低頭把畫著玫瑰的卡牌和其他的一起收攏,之后停頓了一會兒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又重新抽了出來,遞到了陳最面前。 “……給你?!?/br> “嗯?”陳最不解。 “這個給你?!甭钩沃貜偷?。 他說話的時候低著頭,從陳最的角度,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聽他的聲音語調,似乎透著幾分緊張。 陳最看著他遞來的卡片,卡背上燙著金的繁復線條排列優美,賞心悅目。 在伸手接過的同時,他心頭又跳出了另一個念頭。 小松鼠會不會看出了自己特意避讓,所以專程來報恩? 他送他玫瑰,象征著熾熱的愛的玫瑰。 難道,之前的那封信其實是情書? 陳最瞬間茅塞頓開,鹿澄一直以來的所有行為,幾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除了那副兇巴巴的模樣。 鹿澄在他接過卡牌后,飛快地拿起了一旁的文件袋,也不等把剩余的牌塞進去,轉身就跑。 背影倉皇又可愛。 陳最懷著心頭那股難以名狀的情緒低下頭翻轉卡面,瞬間愣住。 牌面正中間畫著一把碩大的閃著寒光的鐮刀,背后是斗篷下陰惻惻的雙眼。 不用看也知道,這張卡的名字十有八九是“死神”。 好吧,想太多了。 小松鼠果然是來復仇的。 . 這牌拿在手里有些尷尬,可要丟掉,卻又有點下不了手。 制作實在精美,恐怕成本不菲,就此毀棄未免暴殄天物。 陳最打開書包,隨意夾在了書里。 他不信玄學,對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一貫毫無敬畏心,自然也不會擔心這張內容詭異的卡牌真的會給他帶來晦氣。 就算沒有這個,他最近本身已經夠倒霉的了。 被人誤會亂搞三角關系也就罷了,他還見過更離譜的傳言,說阮亦云之所以會劈腿一個相貌平凡的Beta,是因為他的某些功能存在重大缺陷。 有個居心叵測的家伙信誓旦旦地在校內民間平臺上投稿,說有科學論證,Alpha的身高和關鍵部位長度成反比。陳最身高一米九,那里最多只有九厘米。 這對任何一個Alpha而言都是奇恥大辱,可偏偏又不能掏出實物自證清白,陳最吃了個啞巴虧,恨不得把投稿人逮出來揍一頓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