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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怨氣太過濃重,引得程熠都不得不在意,回頭問道:“你又在腦補什么?” 方珩知“哼”了一聲:“沒什么,我在羨慕你未來的女朋友?!?/br> 程熠覺得他腦回路清奇:“你他媽是怎么想到這一塊上的?” 方珩知不說話。 程熠踹了他一腳:“不說?” 方珩知摸摸鼻子,小聲嘟囔了一句。 程熠耐心告罄,相當的不滿:“大聲點?!?/br> 方珩知嘆了口氣,看著他眼睛:“你太好了?!?/br> 程熠微微愣怔。 方珩知笑了一聲,重復了一遍:“你太好了,所以我已經開始羨慕你未來女朋友了?!?/br> 程熠“啊”了一聲,不自在的摸摸脖子。 他很少被夸,還是這么光明正大一點都不掩飾的夸。 所以,頗有些不適應。 一個人不自在是尷尬,兩個人都不自在,比的就是臉皮了。 很顯然,比臉皮厚,方珩知從來沒輸過。 程熠不自在了,他瞬間就自在了。 “熠哥,你要是個女……”方珩知忍不住想逗他兩句,結果下一秒就被一記眼刀殺了一下。 他話音求生欲極強的轉了個彎,討好道:“我要是個女的,我一定追你?!?/br> 程熠樂了,轉身就走:“那你記得下輩子投個好胎?!?/br> 方珩知追了上去,彎彎眼睛,沒說話。 * 作者有話要說: 熠崽的過去不止這么簡單,真的很慘的……(親媽心疼) 第36章 一個不像是例外的例外。 程柔在這里纏著程熠玩了兩天, 但因為學業,還因為家里爸媽催的緊,很快就不得不走了, 。 走之前還一直抱怨個不停, 看上去對家里的長輩挺不滿的, 程熠不認識她爸媽, 沒法發表意見, 只得笑著聽她訴苦。 好在程柔不強人所難, 也沒想著讓他附和自己,只是臨走前往程熠家去了一趟, 在他臥室留下了一筆錢。 這錢還是她走了幾天后程熠才發現的, 厚厚的一沓紅色鈔票,數額不小, 目測應該是有一萬。 程柔雖然有錢,但目前來看畢竟是個靠爸媽給生活費的學生, 所以這錢程熠收得相當被迫, 但因為是現金,也不知道程柔的卡號, 所以又不好退回去。 他當時問對方卡號的時候, 程柔還發消息威脅他。 [柔]:你要退給我咱倆就斷聯系。 [柔]:熠崽崽!不許拒絕我! 程熠看得哭笑不得,無法,只好收下,最后還記了個備忘錄希望以后有機會能還回去。 他還是不太習慣欠別人人情,就算是程柔, 他也不習慣。 日子一天天過去, 輕松的氛圍慢慢散了, 十四中的學生逐漸往正路上走, 學習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王炸?。?!”杜茂激動的站起來,在桌上上甩下了兩張鬼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我贏了??!” “cao!”廖承帆叼著跟棒棒糖,一臉怨氣的把剩下的牌扔在了桌子上,“我他媽就贏了一把!” 程熠笑了一聲:“這有啥的?方珩知還一把沒贏呢?!?/br> 方珩知:“……” 他嗤笑了一聲,把兩個3一個5一個9扔在了桌子上:“你們也就只能在這種拼運氣的游戲上贏我了?!?/br> 程熠拍拍他肩膀,給他展示了自己的牌——一個3兩個6一個7。 “彼此彼此?!彼f。 方珩知嘆了口氣:“難兄難弟?!?/br> “別。我跟你不一樣,”程熠拿過屬于自己的10塊錢,“我可沒虧?!?/br> 他們斗地主打著玩,賭注很小,一把十塊錢,七局下來,程熠沒輸錢也沒贏錢,杜茂小小賺了一筆,廖承帆虧得也不多。 虧得最狠的還是方珩知,局局慘敗,已經輸了50了。 他攏了攏衣領,窩在沙發里:“不玩了?!?/br> “別??!”杜茂這些日子也跟方珩知混熟了,開兩句玩笑動兩下手那是經常的事。 他扯扯這人的衣袖,勸道:“好不容易放兩天假,也不好好樂呵樂呵?” 十一月份的天轉涼了,但十幾歲的少年往往不在意天氣轉變,所以很容易就中招病倒了。 十四中這些天流感傳了半個年級,老師們也倒下了兩個,學校沒有辦法,只得給全校放兩天假,進行校園殺菌。 杜茂和廖承帆他們幾個沒什么事兒,就往程熠家里跑,四個一米八左右的男孩子委委屈屈團在幾十平的房子里也不嫌擠。 程熠看著方珩知這會兒昏昏沉沉的,顯然也是有點流感的前兆。 他皺皺眉,抬腳踢了一下杜茂:“放假是讓你用來賭博的?老老實實學習去,明年年初的合格考不怕考不過?” 他們這屆教育改革,原本高考分文理科,高二考小科看等級;現在變成了文理不分科,高二六門小科全部要求合格考。 合格考,顧名思義,這是一場合格就行的考試。 60分萬歲,多一分浪費。 對很多偏科的學生來說,這都是很難熬的一關。 程熠就屬于偏科的那一檔,在方珩知的努力下,他物理已經提上來了,但是化學和地理又掉了下去。 他時間緊,同時兼顧六門科那是相當的艱難,方珩知cao碎了心,也只能靠著零碎的一點時間幫他補習,勉強拽上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