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寵后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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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玄也不知是聽了太后哪一句話,竟然罕見的皺眉。 他轉了轉手上的酒盞,語氣波瀾不驚,聊到這事兒仍如以往一般,面色清冷,如同一老僧入定。 “子嗣該來自然會來,若是沒有便是無緣而已,左右朕日后過繼一個便是——” . 安王妃雖是個討巧的,但也二十好幾的人了,總跟她們差了些年齡。 玉照跟阿容倒是頗為聊的來,一晃兩人念念叨叨許久,玉照還見著了阿容的丈夫,高陽郡王。 高陽郡王生的趙氏皇族特有的高挑,今年也才十八歲,跟阿容是新婚夫妻,感情好的很。 還有顯郡王府的清河縣主,跟玉照還是同齡。 玉照總覺得清河縣主和王明懿說不上來的想象,氣度還是神韻? 總說不上來,一問才知這位縣主和王明懿正是姑表姐妹,清河縣主的母妃就是王明懿嫡親姑母,不僅是姑母,還是表姨母。 上回把王明懿退親的趙十幾來著,便是這位清河縣主的兄長。 大齊喜歡表兄妹聯姻,越近越好,是以便出現這種既是姑母,也是姨母的局面。 玉照掰著手指數著時間,一見時間要到了,便朝幾人告退。 清河縣主詫異道:“娘娘要走了?這么快的嗎?” 方才還聊得好好的。 玉照勉強扯了下嘴角,“走了走了,宮里還有許多事兒要忙?!?/br> 清河縣主聽了倒是有幾分心疼起玉照,才多大的人兒,瞧著還稚嫩,便有滿宮的事壓在她肩上。 阿容倒是彎了彎眼睛,等玉照走遠才偷偷跟清河縣主打趣說:“宮里都沒其他主子,娘娘能忙什么事兒?指定是要和陛下兩人要回宮去說私話呢?!?/br> 清河縣主本能的不信,阿容給了她一個你等著看的表情。 轉瞬眾人便聽到陛下皇后離席的消息。 宮宴帝后提前離席是常例,只是一道走的,倒是不多見。 清河縣主面色變了幾變:“......” 是她愚蠢了。 真信了皇后娘娘的鬼話。 —— 等天色漸暗,宮里緩緩點燃千盞宮燈,將宮庭廊下四處照的亮如白晝,宛若瓊宮仙闕。 玉照與趙玄二人反其道而行,往禁庭最高之所太極宮而去。 白日這里遠遠瞧著便叫人覺得森嚴肅穆,如今晚間,雖不至于黑燈瞎火,可人群全都聚集在后殿,這兒太極宮四處半明半暗,一路的白玉浮雕,雕龍走獸。 太極宮平地四丈,殿前有三條龍尾道,是升入大殿的階梯。 一個個石獸矗在臺階兩側,屋檐上蹲著,瞧不清輪廓,只覺得是個什么恐怖能咬人的動物在盯著她。 玉照想起昨晚墜兒跟她說的鬼故事,如今冷風一吹,心底發怵起來。 左右只十幾個宮人提著燈跟著,李近麟清寧這幾個人精,見兩人走路走著走著越來越近,知道不能跟的近了,破壞二人氣氛,都跟在身后幾十米處。 玉照偷偷看了一眼,見沒人看自己這邊,立即往趙玄的大氅里鉆去。 趙玄身量高大,大氅將玉照罩著嚴嚴實實,玉照都瞧不見腳下的路,雙手緊摟著道長的腰身,跟一個腰間掛件一般,被他帶著走。 沙啞的聲音在玉照頭頂響起,“哪兒來的心思,看煙花非要來這里看,帶你過來又怕成這樣?!?/br> 玉照念念有詞:“等會兒你就知道漂亮了?!?/br> 趙玄知曉這人,定然是最會玩的。 兩人單獨入了殿內,趙玄牽過她的手,從龍尾道進去,一路上至三層,立于外側廊臺之上。 亥時一刻,隨著鐘聲響起,一聲聲脆響,火樹銀花隨著竄入漆黑不見五指的天際。 忽的一聲聲,爆炸開來。 一顆顆巨大的煙花在禁庭上空燃起,照亮整片天際。 蒼穹間忽的一片大亮,那種不同于燈燭的亮光。 映徹了眼前人的容貌。 唇邊面靨,口中含丹,輝煌煙火下鬢發如云,豐頰雪肌,面龐皎然生光。 清澈的杏眸里倒映這漫天的煙花。 明艷的不似凡塵之物。 玉照回頭朝著道長得意至極地揚眉,“如何?是不是來對了?可漂亮?” 趙玄眼中漸漸染起笑意,伸手拂開她鬢角的發絲。 “漂亮?!?/br> 熠熠銀河,璀璨燈火,如何能及得上眼前人的半點光輝—— 第69章 藕粉色的睡袍褲腳都染上…… 顧升回府之時,回頭看了眼身后,天色漆黑,外頭完全暗了下去。 他收回目光,今日除夕,家中母親自然是早早備好了膳食等他回來用飯。 一桌子豐盛的菜肴,江氏見他終于回來了,連忙笑著叫侍女給他脫去大氅。 顧升垂著眼皮看了眼一桌未曾用過的飯菜,“都說了不必等兒子了,兒子近日公務繁忙?!?/br> “那如何能行?你是這家中唯一的男丁........” 顧升一看又是老生常談的話題,便落座倒酒吃飯。 江氏見此,帶著一絲討好開始給這個兒子不停地夾菜。 “往年也不見你這般忙碌,今年怎么這般忙碌?明明二十五便已經休沐了,你還要成日往官署里跑?” 顧升眸光微動,抿了一杯溫酒才慢悠悠道:“兒子才上任少卿,公務自然比往日要多?!?/br> 顧瑩瑩呆了呆,看著長兄一杯接著一杯酒的模樣,她總覺得近日來兄長有些怪異,以往他極少飲酒,這幾日她常常見到長兄院里的小廝出府買酒。 長兄他是大理寺官員,這般飲酒是否不當? 這時,長階下傳來腳步聲,管事顧不得往日的沉穩,面帶喜慶的過來通報。 “宮里賞賜下來了!宮里賞賜下來了!” 宮里素來有今夜往宮外大臣府上賞賜吃食的慣例,一盞菜肴,一壺酒...... 這都是莫大的恩重。 往年魏國公府自老魏國公去世,便不再受過這份賞賜,如今,饒是江氏和顧瑩瑩也沒料到,除夕夜還會有賞賜。 眾人謝恩接過,江氏臉上登時浮起喜色,激動之下有些語無倫次:“是宮里的賞賜。我還以為...以為娘娘會記恨我們......” 顧升握著酒盞的手隱隱蒼白,廳中熱鬧,他卻覺得靜悄悄的,什么聲音都傳不入他的耳底。 她不會記恨?愛一個人恨不得將一切都捧給他,恨一個人恨不得叫他去往地獄...... ————銥誮 屋檐角上星星點點白雪,三交六椀菱花窗雕里,燈火斑斕。 兩人甫一入殿內,玉照便風急火燎的褪去了錦履,捉裙坐到了暖榻上。 一上了榻,轉頭催促起雪雁雪柳快些上膳食。 “我方才根本沒吃,這會兒肚子早就餓了?!庇裾者@會兒精神還沒回過來,滿腦子都是那場絢麗的火樹銀花。 總是興致盎然,一身是勁兒。 趙玄看她的精氣神兒足的樣子,尋思起來這會兒該盯著她吃飽一點,總不能還找借口說困說累說餓了。 他坐到對邊榻上,頓時失笑,“餓著肚子還上竄下跳的看煙花,方才為何不吃些墊著肚子?今日的宴席上的菜可都是你愛吃的?!?/br> 玉照看他一眼,笑起來:“我還記著你說過的,晚上要陪我吃飯,我要是先吃飽了,那還怎么陪你吃呢?我想回來陪你一人用膳,只陪你一個?!?/br> “哪日不陪著你一塊兒吃?只有你不肯陪朕吃的份兒,朕一時忙起來不盯著你,你便不肯乖乖吃飯?!?/br> 玉照自己摸索著拆下了頭上的鳳釵,放到手里玩弄著,沒了鳳釵的束縛,她覺得脖頸都舒服多了,搖頭晃腦起來:“那不一樣,今夜是除夕?!?/br> 她笑顏嵌入眼里:“這是我跟道長第一次一塊兒過年,算算可不是珍貴嗎?我活了十七歲,竟才頭一回同道長過年呢,咱們明日是不是就可以對外說是成婚一年的老夫老妻了?” 趙玄看她片刻,眸子一眨不眨,忽地緊緊抓住她的手,輕輕應了一聲。 “今日是偷舔了屋檐上的冰柱子不成?這么甜的嘴?” 這話還是故意在打趣玉照。 她最開始不喜歡被人摟著睡,如今更習慣了,還偶爾趴去道長身上睡。 前兩日自己便是整個人依偎在道長身上,約莫是睡太過舒服,不知怎么的就夢到跟一群孩子吃冰酪,冰冰涼涼的吃起來甜滋滋的。 她的碗里被撒了許多蜜,比旁人的都甜上許多。 這般甜著甜著就忽然就睜開眼睛從皇帝肩頭探出個腦袋瞧著外頭檐上。 “我能吃冰酪嗎?” 夜半三更,外頭還飄著鵝毛大雪,趙玄黑著臉,聲音在她頭上響起,嗓音低沉:“外頭有冰柱,叫她們打一根下來給你?” 玉照埋在他肩頭間含糊道:“那也行啊,沾了蜜,舔上去肯定很甜?!?/br> ... 玉照便知曉這人是在打趣她,精致的下顎點了一下頭又搖了一下頭,趙玄看的心癢難耐。 隔著個茶幾,看她慵懶的靠著背椅,明明今日什么事兒都沒做,卻滿嘴的喊累。 雙腳盤著,裙擺被這一動作,亂堆在腿間,露出一截雪白,粉藕般的腿。 趙玄惱恨自己白日里多嘴,非說什么晚上一塊兒吃,早叫她晚宴上吃過了,這會兒兩人往床上去躺著,豈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