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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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電話突然響起。 程誠很快接過:“我是程誠?!?/br>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程誠的眉頭漸漸舒緩,嘴邊露出一點笑意,很快掛掉電話,看向沈嘉和張藝。 “怎么了,程隊?”張藝問。 程誠笑了一聲。 張藝著急:“哎呀程隊——” “說曹cao,曹cao到?!?/br> 張藝松了一口氣:“這人還真難等?!?/br> 程誠迅速分派任務:“這次我和張藝去會一會這個周智,沈嘉你就別去了,你去找楊玉再問問情況?!?/br> 沈嘉:“…………” 臨走前,張藝小聲在她耳邊道:“程隊這么做有他的道理,你不是和周智認識嗎,怕你這眼睛看不出來只顧著敘舊?!?/br> 沈嘉:“趕緊滾吧你?!?/br> 張藝笑著,溜達出去。 沈嘉坐在椅子上,心里知道自己胳膊受了傷,一旦出現什么可疑,不管是程誠還是張藝,都不可能第一時間顧得上她。只是這么一來,又得和那個混蛋見面了。 她長噓一口氣,低喃:“臭陸嚴?!?/br> 第33章 喜歡 程隊他們走之后,沈嘉也即刻出發。 她一路開車去了江河酒吧,去之前給楊玉打了電話,卻處于無人接通狀態,開車的時候一只手不方便,著急了些,差點追尾。 又是上班早高峰,車子被堵在路上。 那天真的事事不順,到酒吧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后。沈嘉站在店門口,堵了一肚子氣想撒出來,看在陸奶奶的面子上忍了。 出來接待她的是小秋。 自從昨天見到陸嚴拉著沈嘉的手出去,小秋一晚上都在猜測,實在猜不出來,只能惋惜自己沒戲。 小秋貌似關懷道:“沈警官,您的胳膊不要緊吧?” 沈嘉:“沒事?!?/br> “昨天嚇死我了?!?/br> 沈嘉四周看了一圈,道:“怎么就你一個人?” 小秋的余光瞥了一眼后門,打了一下哈欠,笑著說:“酒吧都是晚上工作,這大白天的都回家睡覺去了,我負責看店,自然就在了?!?/br> “那——” 小秋眼明心亮的截了她的話,道:“您是問我們二老板吧?” 沈嘉一愣:“二老板?” 小秋一笑:“就是陸嚴?!?/br> 沈嘉心里哼了一聲。 小秋試探道:“沈警官,你和我們二老板什么關系啊,好像認識很久一樣,那以后我們店還要多多照顧啊?!?/br> 沈嘉直接道:“不熟?!?/br> 小秋當場征住。 沈嘉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你們這個二老板以前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你們店里的女孩子可要小心一點,他不是什么好人?!?/br> 小秋:“…………” 沈嘉見人都不在,直接挑明來意:“我今天是來找楊玉的,她不在店里住的話,你知道她家在哪兒嗎?” 小秋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知道?!?/br> 拿到地址,沈嘉憋著氣就走了。 小秋看著沈嘉開車遠離,莫名的嘆息一聲,樂了,走到酒吧后門處,敲了敲墻,說了句:“人走了?!?/br> 片刻之后,門簾被掀開。 陸嚴走了出來,往外看了一眼:“謝了?!?/br> 小秋哼笑一聲:“人家可不是來找你的,找的是楊玉?!?/br> 陸嚴沒說話。 小秋道:“你們到底什么關系???” 陸嚴:“不熟?!?/br> 小秋挑起紅唇,笑了:“這話我可不信,就昨天那架勢,你直接擋了一酒瓶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們倆關系匪淺。怎么著今天也幫了你,說兩句唄?!?/br> 陸嚴:“你想聽什么?” “你喜歡人家?” 陸嚴笑了一聲。 從過去到現在,這么簡單的事情,別人一眼都能看得出來,怎么到沈嘉那,她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小秋:“我看這個沈警官對你——?!?/br> 陸嚴淡聲道:“她沒那意思?!?/br> “你怎么知道?” 陸嚴沉默,轉身回了房間。 這幾天的案子他剛出獄就聽說了,在鐵琻的事情上,無論是沈嘉還是他,都會耿耿于懷。警察工作危險,但這是她的責任。至于現在,他能做的,大概就是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護她周全。冥冥之中,他總覺得這個案子不簡單,就像當年煙霞巷的那件懸案一樣。 他們活在未知中,面臨的也不只是艷陽高照。 陸嚴回到房間,洗了把臉。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早已褪去了少年時的朝氣蓬勃,眼角的那道疤時刻提醒著,他的過去,和沈嘉的距離。 而那時,沈嘉已經見到楊玉。 昨天工作太晚,楊玉沒有卸妝倒床就睡了,此刻半靠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沈嘉,有氣無力的問她要不要喝水。沈嘉沒有耽擱很久,問了兩句就走了。 她走出去,在馬路邊給張藝打了個電話。 沒有消息就意味著沒有進展。果然張藝那邊暫時什么動靜都不曾發生,周智的回答太機智,一點破綻都找不見。 沈嘉站在路邊,余光忽然看到一個人影。 等她再回頭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不在。 她環視四周,猶豫了半晌,開車回了警局。張藝和程誠已經在辦公室了,兩個人的臉拉的老長,四周的氣氛一時間降至低溫。 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很振奮,看來打擊不淺。 沈嘉倒了杯水給程誠,看向張藝道:“問出什么來了?” 張藝氣的說起話,嘴巴都顫抖起來:“難怪這人復讀了八年,這每年那么高分也不去,圖啥呢,真是個人才。一點問題都問不出來,就讓人覺得很奇怪,是吧程隊?” 程誠沉默著。 “他這兩天去哪兒了?”沈嘉問。 張藝:“江城隔壁的臨海市?!?/br> “那不可能查不到蹤跡?!?/br> “租的黑車,說是去游玩?!?/br> “事發當晚,他有不在場證據嗎?”沈嘉關心道。 張藝:“他說自己在家睡覺?!?/br> 沈嘉皺眉。 張藝道:“會不會我們把方向搞錯了,李家林的關系線上也許還有別的原因?!?/br> 程誠搖頭:“不會?!?/br> “李家林沒什么朋友,除了燈籠山的同事,而且他準備好行李箱,看似要逃跑,其實并不是,箱子里的衣服放的那么整齊,審訊又一句話不說,那么淡定很少見,除了拖延時間,就是隱瞞了什么,或許他親眼見到案發過程,這個人他肯定很熟悉,并且愿意為他頂罪?!?/br> 張藝一句一句分析,拿起筆在白板上將周智的名字圈了起來。 “而且他每個月都給周智打一筆錢,但是周智從來沒要過?!?/br> 程誠道:“既然沒有不在場證據,就不能排除嫌疑,還是得接著查,我就不信一點破綻都沒有?!?/br> “從哪兒查呢?”沈嘉問。 程誠道:“他從零六年開始在江水補習,那么之前呢?我們一直以來好像都忽略了這個問題?!?/br> 張藝想起查到的周智資料,說:“對了,他父親去世前在臨海工作,后來才到江城發展,去世之后,他也一直留在江城?!?/br> 程誠道:“你一會兒就出發?!?/br> 張藝一愣。 程誠:“去臨海市?!?/br> 沈嘉跟著道:“那我——” 程誠問她:“楊玉那邊有什么進展?” “她說江英確實提過考大學的念頭,但是沒有說過要報補課班的事,不過案發前一兩周,去過書店街那邊?!?/br> “那不就是周智的補課班附近?”張藝急切道。 沈嘉心里不愿意相信周智會是殺人兇手。 也許程誠就是看出了這一點,也有這方面緣故,沒有讓她一起去走訪周智。至今為止,這個案子撲朔迷離,有嫌疑人,卻一點最直接的證據都沒有。兇手也很狡猾,所有的監控和指紋都不留痕跡。 張藝道:“那我現在就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