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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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和沈嘉,還輸贏未定。 外面不知道是誰在放煙火,那是從遠方傳來的聲音,劈里啪啦,在夜空里明亮的綻放。煙花下方,一排排街道,零星的人。 再細細一聽,還有隔壁唱歌的聲音。 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讓人心里一磕磣,還有些許其他的嘈雜,輕輕的,小小的,或走或跑,只是在夜晚格外的清晰。 張勛和許牧也推了牌,出去上網。 林溪打的困了,與沈嘉握手言和,接著站了起來,拉著一旁坐著的李延東去洗手間,只剩下陸嚴和沈嘉在。 沈嘉打了個哈欠,看著他道:“你不困???” “這才幾點?!标憞佬?,“你困了?” 沈嘉:“有點?!?/br> 陸嚴:“要不我給你開一個房間?!?/br> 沈嘉搖頭:“我就睡這好了?!?/br> “這不舒服?!?/br> 沈嘉吸了吸鼻子,找到遙控器隨便點了一個臺,對陸嚴道:“要不你唱首歌給我聽吧,我很快就能睡著?!?/br> 陸嚴笑著看她:“想聽什么?” “隨便吧?!?/br> 沈嘉隨手報了一個抱枕,靠著沙發,眼睛迷糊的看著點歌臺,耳邊慢慢想起一陣低沉的男聲,那是beyond的歌,只是歌聲漸漸的變得遙遠。 好像睡了很長的一覺。 陸嚴等她睡著,拿過自己的襯衫給她蓋在身上,坐了會兒想出去抽根煙。不知道李延東和林溪去哪兒了,想來自然找地方去過二人世界。 他咬著煙,去了一趟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林溪似是要去。 林溪看到陸嚴,也是愣了一下,道:“不陪著你家公主啊,錯過了這么好的機會可就再難得了?!?/br> 陸嚴客氣笑笑:“她睡了?!?/br> 林溪目光動了一動。 陸嚴問:“怎么不見延東?” 林溪:“他回包廂拿衣服?!?/br> 陸嚴“嗯”了一聲,從一邊走過去,剛走出兩步就被林溪叫住,回過頭去,林溪表情有些奇怪,欲言又止。 “還有事?” 林溪扯了扯嘴角,道:“沈嘉那姑娘挺好的,人也單純,不過她看起來已經太習慣你了,也許她自己還不知道,但我覺得這不算是壞事?!?/br> 陸嚴目光一頓。 林溪道:“祝她早日開竅?!?/br> 陸嚴一笑:“謝了?!?/br> “陸嚴——”林溪叫住他,話到嘴邊滾了又滾,“沒事?!?/br> 他皺了皺眉頭。 陸嚴在外邊沒有多停留,直接回了包廂。他一路并沒有看見李延東,直接推開包廂門進去,剛推開一個縫隙,動作一停。 沈嘉側躺睡在沙發上。 他的目光再往里,李延東已經拿過外套,卻并不急著出去,倒是靠在墻邊站了一會兒,視線落在熟睡的沈嘉身上。 也只是停留了一分鐘。 陸嚴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浮現了些冷意,無聲苦笑了一下,從門口退向外側。在那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了一些小事。 一分鐘后,李延東推開門。 陸嚴直接一個拳頭揮過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李延東差點倒在地上,抬手抹了抹嘴角,吸了口氣,也朝陸嚴打了一拳。不遠處,林溪站在那兒,嘴角一絲涼薄笑意。 窗外光影攢動,風從四面起。 第22章 遠行(已改) 沈嘉睡醒的時候,陸嚴坐在她旁邊。 茶幾上的煙盒里,落下了一堆煙頭。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低落,嘴角好像有過傷,看見她醒來,淡淡笑了笑。 沈嘉坐起來,道:“怎么受傷了?” 陸嚴眼角微微一動,抹了一下嘴角:“昨晚出去抽煙,碰到兩個流氓,打了一架,沒什么事兒?!?/br> 沈嘉無奈嘆氣,歪頭瞧他一臉頹廢。 她不忍數落,道:“你沒睡覺???” 陸嚴:“睡不著?!?/br> “沒事吧?”她疑惑道。 陸嚴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兒?!?/br> 沈嘉狐疑的看向他。 “你想吃什么?”陸嚴問。 沈嘉:“沒什么胃口?!?/br> 陸嚴:“我們出去看看?!?/br> 他帶她去了ktv外面轉了一圈,周圍有一排排小吃攤,這會兒時候正早,溫度也適宜,吃早餐的人也不少。 陸嚴兩邊看了一眼。 沈嘉覺得他一晚沒睡,狀態自然好不到哪兒去,便道:“要不你還是回家睡一覺吧,我去醫院吃?!?/br> 陸嚴:“就在這吃?!?/br> 沈嘉瞪他一眼:“逞什么能啊你?!?/br> 她話音剛落,陸嚴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目光一頓,隨即眉頭皺起來,臉色變得很差。 沈嘉著急道:“怎么了?” 陸嚴抬眼看她,一時不知道開口。 “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鄙蚣蔚?。 陸嚴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誠實道:“我媽那邊有點事,必須過去一趟,你路上注意安全,別亂跑?!?/br>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br> 陸嚴笑笑。 沈嘉說完笑著轉過身往醫院走去,走出快一條街,紅燈,再回頭的時候,看見陸嚴還遠遠站在那兒,一手抄兜,就這么看著她的方向。 沈嘉愣了片刻。 她朝他招手,笑的很歡快。 綠燈很快亮了,沈嘉慢慢收回視線,走進了人群里。走到馬路對面,她回了一次頭,陸嚴已經走了。 沈嘉在醫院門口買了粥進去。 外婆已經醒了。 孟真從水池邊洗碗回來,看見她一愣,目光落在早餐上:“怎么來這么早啊,買的什么省的我再下樓去買?!?/br> 沈嘉打了打哈欠,往床位一趴,迷迷糊糊的張著嘴嗯了一聲:“你自己看吧姐,我好困?!?/br> 外婆:“昨晚沒怎么睡吧?!?/br> 沈嘉:“嗯?!?/br> “陸嚴這小子肯定帶你玩了個通宵,等我下午出院了,看我怎么給老陸說,非得好好收拾不可?!蓖馄耪f。 沈嘉從被子里抬起頭:“我還是睡了,他才沒睡,本來說是要一塊過來醫院,可是好像他媽那邊有什么事叫走了?!?/br> “他媽那邊的事啊?!泵险鎲?。 沈嘉道:“姐你知道?” 孟真看著外婆欲言又止的的表情,道:“外婆,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我倒是聽陸奶奶提過一兩句,好像還挺嚴重?!?/br> 外婆嘆了口氣:“我也只是知道一點?!?/br> 沈嘉瞬間清醒,看著外婆。 “要說這孩子命挺苦,父母離婚的時候,他媽想帶他走,那時候他爸去了國外打工,他擔心老陸一個人,就沒去?!?/br> 這些沈嘉都知道。 “后來呢?”孟真問。 “后來他媽再婚了,周末沒事就叫他過去吃飯,也就是有那么一回,這孩子去的早了?!蓖馄耪f著心疼了,“看見那個男人把他媽打了?!?/br> 沈嘉登時就氣急,差點罵人。 外婆說:“陸嚴這孩子雖然吊兒郎當的看著不務正業,到底也是巷子里長大的,壞不到哪兒去,我聽老陸說當時就和那個男的打起來了,回來一臉傷,可把她難受的?!?/br> 沈嘉聽完,腦子里忽然轟的一聲。 前兩天也是一個傍晚,陸嚴眼睛那邊淤青了兩天,只能戴著帽子遮掩,居然說是打架弄的傷。 孟真:“不能離婚嗎?” 外婆搖了搖頭:“哪有那么容易啊,你倆把嘴巴給我閉嚴實了,這可不是什么好聽的事,小嚴會難受的?!?/br> 沈嘉重重的,無聲的,嘆了口氣。 難怪有好幾次,他忽然消失不見,主要是這個緣故。那么他額頭上的傷痕,應該也真的是毆打所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