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c13
傍晚的已經沒什么人了,深冬的凜冽將街道上的熱鬧幾乎全部帶走,小黑與夜色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街道上你的味道在風的鼓動下已經不是很新鮮了, 他順著氣息尋找,卻發現平日里你上下班的地鐵站入口的氣息也是幾個小時前,繞著周圍的路線嗅著,沒過多久就順著新鮮的痕跡在一條偏僻狹長的走道里發現沾滿著你氣息散落的衣物和吃食凌亂的灑在地上,甚至更深處的味道還帶著濃重的腥甜。 小黑低身地上的衣物,滿腔的殺意幾乎克制不住,鼻子里濃烈的氣味和散落在四周的碎布在沾染上的yin靡氣息無不讓他抓狂,他仔細分辨味道的方向,更深處的地方那個陌生雄性的味道更為濃烈,尤其是,沾滿了那個人渣氣味的短刀還在角落里。 飛快地變成人形套上衣服,小黑踏著兩邊的墻壁縱身躍上屋頂,順著風的軌跡飛快地追尋,味道延申至一處隱秘幽靜的別墅,和短刀一樣,那個人渣的氣味十分濃郁。 你從黑沉的睡夢中醒來,伴隨著無聲的尖叫,即使是昏睡也像是被拉入絕望惡心的夢魘之中,你躺在一張十分舒適的床上,柔軟的被子無法將你混亂的思緒拉回,意識到自己被強jian犯囚禁的你滿心的恐慌。窗外的風吹和清冽的鳥鳴讓你意識到這可能并不是你所熟識的地方,這個強jian犯估計是將你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你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好在這個人渣沒有更惡心的癖好,苦澀的扯著身上的睡衣,這人估計是早有預謀,連睡衣和鞋子都完美的契合你的尺寸,你在腦海里排查可能的人選,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也在你的懷疑之內,但是你并不熱衷社交就連男性都沒有的人你實在無法排除。 踩著柔軟的地毯,靠著窗外微弱的月光你摸索著試圖找到燈源,耳邊卻若有若無的傳來一絲微弱的呼吸聲將你的神經瞬間拉緊,你狼狽的尖叫出聲,之前在巷子里黑暗的記憶帶著被強制失禁的恥辱席卷你的全身,知道自己無法反抗的你努力將自己縮回被子里與他周旋:你,我知道你是誰??!別過來! 果然,眼前高大的黑影頓了頓腳步不再前進,卻也沒有回答,淺淡的月光下男人的輪廓一如夢魘中的高大,你吞了吞口水,緊緊掐著自己的手心試圖冷靜下來,但你的嗓音似乎還是細微地顫抖著,就連威脅聽起來都像極了求饒:我,我不會說出去你的樣子,你把我放了,出去我就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你也重,,重新做人。我知道你認識我,也基本知道你綁架我甚至強,,猥褻我的原因,你肯定不想身敗名裂把? 你知道原因? 男人的聲音似乎卸掉了偽裝,腦海中纏繞的絲線突然解開,你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經,,經理? 方珩將一旁的頂燈打下,突然的燈光讓你不可避免的瞇了瞇眼睛,眼角流出幾顆生理性的淚珠,模糊的視線卻還是能看清眼前男人的輪廓,男人看著瞇著眼睛流淚的你有些克制不住的笑了笑,緩緩的走到你的身邊坐下想要將淚水擦掉,卻被你反應過來飛快的躲開,他也不惱,依舊是一臉平靜的笑容,看在你的眼里卻充滿著不真實的恐懼:為什么?為什么是你? 為什么?方珩輕笑著突然靠近,整個人完全氣質和公司里精干嚴肅的上司,路邊的變態強jian犯完全不同,你不理解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對自己有著這樣執著的想法,并且施以行動。 他若無其事的裝作沒看見你眼里的失望和震驚,撐著手曖昧的像是曖昧的同情人低語,突出的確實如同蛇信般含毒的口吻:因為喜歡你啊,,你看,我從五年前在你大學還沒畢業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你,可是誰知道,本來和好朋友說好的要進一家企業對吧?我就努力努力在努力也想和你一起進去呢,可是誰知道啊,你被刷下去了。我在那邊干了沒多久就差點被女上司潛規則了呢,是不是很慘。 他邊說著,臉上似乎還帶著點驕傲的笑,你心驚rou跳的聽他剖析著你們相識的過程,在他的言語里似乎和你是很親密的關系,但你的記憶里并不存在他向你描繪的那樣,你剛想開口詢問些什么,男人接連不斷的講話讓你無法打斷,他一直重復不斷的描述那些讓他悸動的事情,越聽越讓你心驚,方珩見呆呆的縮在被子里長大著雙眼如同一直受驚的小鹿一般看著他,有些心癢的伸出手想要撫摸你散亂的頭發,卻被你蒼白著臉惶恐的躲開時,他的臉色黑沉了一瞬,卻又瞬間恢復成剛剛那副溫柔和氣的模樣,這樣不正常的方珩你無法直白的說出對他的感官, 平日里常受女同事暗里夸贊垂涎的樣貌在你眼里顯得卻十分詭異讓你恐慌,你不明白他為什么還能在這種時候笑出來。 方珩象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淡定的收回手,自然的幫你掖了掖被角繼續說道:啊,說到哪了?呵呵,哦說到,你的那個同學消失了把。 不是疑問句的口吻,確實,你那個朋友在被錄用之后沒多久就與她失去了聯系,畢業之后的事情很多,你也沒有太在意,但是聽著他夾著一絲笑意的語調,不好的預感在你的升騰。 他朝你眨了眨眼,像是憋不住要給你驚喜一般張大著眼睛咧嘴:我把她銷毀了。 什,什么? 對哦,我捅了她五十四刀,腦袋上和別的地方都給她開了很多個洞哦。 方珩上下慢慢比劃著,似乎已經完全壞掉了一樣,眼睛里血紅的淌著眼淚卻還是尤嫌不夠讓你苦痛的啞聲笑著:你知道嗎,她好像還和男朋友訂婚了呢,是你,害了她哦。 你不敢置信的一把掐上他的脖子,陌生卻又強烈的殺意在你的胸口炸開,你不知道自己除了恐懼之外還會有這么強的情緒,但此時,你的腦海充滿著罪惡的愧疚和殺意。靈魂像是游離在軀體外冷酷的看著眼前這荒謬的一切,rou體擠壓著罪惡向外傾瀉,你帶著快意的緊緊收攏手心,就連虎口都被你毫不保留的力氣扯出幾條雪白的拉痕。 方珩漲紅著臉咳嗽卻絲毫不掙扎的緊緊盯著你,脖頸上暴起的青筋在你的手心奮力鼓動著,淚水夾雜著嘶啞難聽斷斷續續的氣音,他還在笑著,充斥著紅血絲的眼白包裹著漆黑的瞳仁,似乎是在宣判兩人的罪惡。 已經無法獲取天堂門票的他,只好也把你拉入地獄。 方珩無力的躺倒在床上,你沒有絲毫放松的力氣讓他大腦缺氧的無法絲毫,幾乎翻白的瞳孔顯得他幾乎算得上猙獰。 數不清的眼淚垂落在他guntang的臉上,你看著他幾乎要死過去的臉,突然一雙熟悉的手掌進入你的視線將你的手拉開,把你一把扯入懷中。 熟悉的柑橘味將你的神智拉回,安寧的氣息讓你像是迷路許久終于找到家的孩子,再也克制不住的在他懷里崩潰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