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靠美食躺贏 第181節
宮玨先下車。 孟晚陶還是稍稍有些緊張,等宮玨下車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這才從車廂出來。 一抬眼,就看到宮玨正在馬車旁站著,沖她伸手,要扶她下車。 孟晚陶:“……” 見她沒動,宮玨又示意了下:“來?!?/br> 孟晚陶笑了下,把手放到他手上,借著他的力道,下車。 其實之前的時候,宮玨也這么做過,不過那時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她扶的并沒有壓力。 今天就很有壓力。 身份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壓力來自于——現在是在皇宮。 高聳的紅墻,很有壓迫感。 從馬車上下來后,孟晚陶下意識想要松開宮玨的手,這才發現,他壓根沒打算松開她。 她一怔,抬頭看著宮玨。 宮玨捏了捏她手心:“放松點,沒事的,我在呢?!?/br> 孟晚陶心里又甜蜜又有些唏噓。 慈寧宮的宮人進去匯報,然后請兩人進去。 到底是太后娘娘,孟晚陶再在心底說服自己,也是避免不了會緊張,好在宮玨一直牽著她的手,陪在她身側,讓這份緊張緩和了大半。 兩人一起手牽著手進了慈寧宮。 慈寧宮的宮人都瞧見了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雖然震驚,可攝政王的事誰敢置喙? 看到了,也都權當沒看到。 太后昨夜基本上一夜沒睡。 她十分介意宮玨大半夜進宮一切的目的,硬是等到了藏書閣那兩個宮人送來書單。 她原本以為宮玨是找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結果看到白紙黑字寫的書單,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大半夜,跑到宮里找這些東西,要么是當她傻,要么就是挑釁! 在她看來,宮玨挑釁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她要羞辱他,他就反其道而行,表現得十分看重孟晚陶。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明面上,大家都已經是這么認為的了。 太后心底還是有幾分懷疑的,只不過宮玨這幾日的行為實在反常,她并不十分肯定。 原本打算今日好好觀察一番的,結果看到宮玨和孟晚陶手牽著手走進來,太后眉心立馬擰了起來。 她看著宮玨以及他身旁明艷華貴的孟晚陶,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胸腔里血氣翻騰。 挑釁她! 她籌謀這么久,如今什么都沒得到,還平白損失這么多,他們兩人竟然都恩愛到她面前來了。 越想,太后就越氣。 既然是她一手促成的,那她干脆一棒子打散! 等孟晚陶行了禮,她也不讓人起來,只淡淡笑著道:“你倒是個伶俐的,能如此得攝政王的看重,是你的福分?!?/br> 孟晚陶:“?” 這話說的她聽著有些不順耳。 她眼角抽了抽,覺得哪里不對勁,果然下一刻,她聽到太后道: “攝政王府內宅一直空置,等你進了府,一個人也冷清,哀家既然做了這個媒,攬了這個事,就管到底好了,衛寅家的三女兒,知書達理,與你應當十分合得來,今日便也賜給攝政王為側妃,到時你們兩人一起進府,喜上加喜,可好?” 孟晚陶:“???” 宮玨一張臉登時冷下來,瞧著太后的眼神,如同淬了毒。 第112章 . 強勢 舌尖試探著舔了下 見宮玨臉色突然這個反應, 太后心中升起一股瘋狂的快意。 想借她的手,舒舒服服娶妻,門兒都沒有! 她的皇兒現在都還未清醒, 那就誰也別想好過。 孟晚陶不是太敢看太后的臉,她又拘著禮,微擰的眉宇間, 除了不悅還有疑惑。 太后這是怎么回事? 原書里,她是個十分睿智的人設,是男主幼年時最大的依仗,也是男主成長起來后,本書里, 最大的贏家。 怎么現在這么熱衷于給攝政王牽媒拉線? 這是在故意跟宮玨作對罷? 宮玨冷冷看了她一會兒,而后收回視線, 抬手將還拘著禮的孟晚陶扶起來。 故意借此立威的太后, 眸色立馬沉了下來。 宮玨像是不知道一樣, 只冷冷道:“朝事繁忙, 皇帝現下還生著病, 本王內宅之事就不需太后cao心了, 太后若想皇家多出幾件喜事, 不如給皇帝定個妃子,進宮來陪伴照顧著他,總也比這般孤零零的連個玩伴都沒有的好?!?/br> 太后臉色大變。 她竭力穩住心緒, 堅決不肯落下風, 撐著沉著冷靜,可說出的話依然近乎咬牙切齒:“皇帝尚且年幼,自該以課業朝政為重,納妃一事還早著呢, 攝政王卻不同了,你如今已過弱冠之年,膝下卻還空著,哀家也是為你著急?!?/br> 孟晚陶握著宮玨的手站穩后,聽到太后這話,眼角再次抽了抽。 這話,就差直接說‘你都這么大年紀了,不成婚,也無后’了。 若是正常的親屬關系這樣說,倒也不打緊。 可宮玨與太后,卻是死敵,還是永遠都無法調和的死敵,這話從她口中說出,除了嘲諷,還有詛咒之意。 按照原書里劇情的發展,這個時間,兩人還沒有撕破臉鬧到明面上。 但眼下看,明顯是已經撕破了臉。 進宮后會面對這樣的局面,孟晚陶雖然有些驚訝,但也并不是很意外,畢竟劇情已經崩了,怎么發展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這也崩得太厲害了。 孟晚陶完全預料不到接下來還會怎么發展。 宮玨明顯臉色很不好看。 換做誰被人這樣說,都不會太開心,孟晚陶輕輕捏了捏宮玨的手心,以此安撫他——不必太在意。 宮玨冷沉的臉稍稍頓了下。 他稍稍偏頭,看了身旁的孟晚陶一眼。 她低著頭,靜靜站在他身旁,沉靜又溫暖,把他心頭的戾氣都給撫平了。 他不自覺收緊手上力道,又把她牽緊了一些,再抬眼看向太后時,眼底的暴戾,已經緩和不少,但眼神極冷,面色也極淡漠。 “本王的事,就不用太后費心了,”他看著太后,淡淡道:“太后若實在無事可做,不若多關心關心皇帝,他年紀小,又總是藥不離口,小小年紀得好好調理著才好,若落下什么毛病可就不好了?!?/br> 太后放在案子上的手,瞬間抓緊。 因為太過用力,指節處泛著駭人的青白。 威脅她? 她兒子是皇帝! 是大齊的天子! 宮玨是想謀朝篡位不成? 想到這里,太后臉色更難看了,看向宮玨的目光中,都帶了殺意。 宮玨在心底冷嗤了一聲,絲毫沒把她這點殺意放在心上。 她想他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皇帝只是偶感風寒,”她咬著牙道:“攝政王多慮了!” 宮玨不太想孟晚陶碰上這樣的場面,更不想她與太后有過多碰面,今日進宮恩也謝了,足夠堵住那些不相干的人嘴。 “瞧著太后今日并無要緊事,”宮玨淡淡道:“本王就帶她先回了?!?/br> 話落,帶著孟晚陶就往外走。 孟晚陶遲疑了下,還是沖太后福了福身子。 “對了,”宮玨托著孟晚陶的腰把她扶起來:“太后日后若有什么事,直接說與本王就是,她膽子小,又對宮里生疏,太后便不要宣她進宮了?!?/br> 太后:“……” 她氣瘋了,可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宮玨囂張地帶著人離開。 良久,她狠狠摔了手邊的茶盞,猩紅的眼中透著瘋狂。 孟晚陶提著一顆心,直到走出慈寧宮許久,才緩緩放松下來。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肅穆壓抑的宮道,空無一人,看得孟晚陶眉心攏起。 “怎么?”見她如此,宮玨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而后輕聲道:“冷?” 孟晚陶搖頭。 宮玨握緊了她有些冰涼的手:“怕?” 孟晚陶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搖頭。 宮玨:“那是怎么了?” 孟晚陶也不說不清到底怎么了,就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