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靠美食躺贏 第177節
原本她是打算等開了春再這么著辦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她身邊現在也不能離了得力又信得過的人,至少出門什么的,總要顧及一些體面。雖說她不在乎那么虛的,但到底盯著宮玨的人多,她現在跟宮玨是一體的,總得為宮玨多想想。 不能因為她,讓人對宮玨有什么指摘。 目前自然是大棗最得力,也最妥帖。 這事早晚都要實施,干脆現下就著手 好了。 大棗看了看單子上的安排,雖有些驚訝,但并不意外。 這事小姐之前同她提過好幾次,只是之前一直都說的是過了年開春后再辦的,怎么…… “現在情況特殊了些,”孟晚陶道:“我身邊你年歲最大,也最穩重,就交給你去辦,小瓷跟小棗都還小,你平日里多帶帶她們,尤其是小瓷,讓她長長心?!?/br> 大棗又激動又開心,她重重點頭:“小姐放心,我定然辦妥,她們現在也都在用心學,我會按小姐吩咐去做的?!?/br> “嗯,”孟晚陶放下筆:“這是新的三個暖房的規劃,你拿著讓李嬸再去找他娘家侄子柱子,問他年前接不接,什么時候能開工?!?/br> 大棗把單子收好一一應下。 “快去睡罷,”孟晚陶打了個哈欠:“睡太晚,明日起來干活沒精神?!?/br> 大棗笑著應了一聲,這才出去。 她走后,孟晚陶又打了哈欠,還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不過她沒有去睡,而是喝了半盞茶,繼續寫她的單子。 事情太多了,她這邊宅子用人,城外莊子用工,還有鋪子里的生意和人手培養以及安排,還有最重要最要用心的暖房以及辣椒、水果的培育。 現在還得再加一件也很忙很要命的——開山頭,種果樹,建果園。 她這邊在燈下奮筆疾書。 而另一邊,守衛森嚴的皇宮,宮玨也在燈下奮力尋找。 大半夜,攝政王突然進宮,宮里可是吃驚不小,一應宮人紛紛打起精神來,太后這幾日受到的打擊頗大,現如今皇上都還沒清醒,她聽人來報宮玨進宮了,更是如臨大敵。 結果她嚴陣以待,正等著若宮玨膽敢用強,她就同他魚死網破,卻等來,宮玨進宮直接去了藏書閣,并沒有要他們這邊來的意思。 太后面色陰鷙,盯著來回話的宮人:“你說什么?他去哪兒了?” 這兩日皇上受驚一直在發熱,時而清醒時而昏睡,太后因著皇上的事,大怒,杖斃了那日伺候皇上的宮人,更因為尋jian細生了魔怔,看哪個可疑,便直接拉出去杖,生怕再發生大內行刺之事。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于公公被殺,與攝政王有脫不開的關系,就連太后也清楚。 但苦于找不到證據。 不僅找不到證據,還因為大內禁軍統領是皇后的親弟弟,皇上的親舅舅,而被攝政王借題發揮,直接被擼去了禁軍統領的職位。 如今大內禁軍統領換人,無外乎斬了皇后最后一條臂膀。 她自然不能安心。 尤其是,這兩日,宮玨看重孟晚陶的消息,時不時便往她耳朵里鉆。 宮玨送了多少珍品與孟晚陶,又是如何火急火燎去孟晚陶那個小鋪子里給她撐腰,替她教訓承譽伯府的人,還去接她一道吃午飯,飯后手牽著手散步回京城那座宅子里。 太后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以為的羞辱,惱羞成怒,都沒再宮玨身上看到。 這就罷了,自己還成了他同孟晚陶之前的助力,這如何不讓太后抓狂。 她潛心謀劃,好不容易做成這樣一個局,只等著宮玨進入圈套,她一箭三雕,讓他既失人心,又失權勢,卻沒想到,竟然是她被斬了臂膀! 還、還讓皇上跟著受驚,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 賠了夫人又折兵。 太后現在是恨宮玨恨得牙癢癢,她恨不能直接生吞了他! 太后這兩日情緒不穩,宮里已經被處置了不少宮人,回話的宮人聽到太后憤怒的嗓音,就控制不住渾身發抖,生怕自己也會被太后拉出去杖斃泄憤。 他哆哆嗦嗦:“回太后,攝政王去、去了藏書閣?!?/br> 太后眉心死死擰在一起,原本很是清秀的面容也因為憤怒和仇恨,而扭曲,偌大的宮殿里,燈光昏沉,顯得格外可怖。 她怒哼了一聲:“他去藏書閣干什么?” 深更半夜,大搖大擺開宮門,進宮。 去藏書閣? 當她是傻子不成? 他定是有什么陰謀。 宮人聽到這話,額上冷汗都下來了:“攝政王去藏書閣做什么,奴才、奴才不知?!?/br> 太后狠狠拍了一把扶手,怒道:“不知道你不會去問?” 太后現在在氣頭上,比較可怕,可攝政王那可一直都是個殺神,可怕也不是一日兩日的,宮人哪里敢問這個? “奴、奴才不敢?!彼ひ舸蛑?,哆哆嗦嗦回道。 太后大怒:“廢物!” 宮人頓時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趴在地:“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瞧著他這廢物的樣子,太后就心煩,她沖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宮人嚇瘋了,不住磕頭哀求:“奴才知錯,太后息怒,求太后饒命!” 很快就有侍衛進來,太后看都不看地上磕頭的宮人,冷聲道:“無用之人,不必留了,拖出去杖斃!” 鬼哭一般的求饒聲響徹大殿,沒多會兒便沒了聲音,宮殿登時安靜下來,這份安靜中流淌著血腥氣,一寸一寸都是令人膽寒的恐懼。 慈寧宮是令人頭皮發麻的死寂,藏書閣這邊可就平靜多了。 宮里的藏書閣,是歷經了幾朝的藏書,藏書非常豐富,基本什么種類的書籍都有。 只不過因著先帝自幼體弱,從先帝即位后,藏書閣就很少動用。 到了今上,即位時年僅五歲,更是甚少來藏書閣,這邊便漸漸沒什么人了,只有兩個宮人看守著。 今日兩人和往日一樣,隨便打掃了下,就準備休息了,卻突然聽人來傳攝政王朝藏書閣來了。 兩人嚇懵了,回過神后,就連滾帶爬地出來迎接。 他們原以為攝政王是來找他們麻煩的,畢竟這幾日宮里朝堂都十分不太平,兩人戰戰兢兢,攝政王卻理都沒理他們,徑直進了藏書閣。 他們不明所以,驚恐地跪了好一會兒,最后互相攙扶著起來,提著燈籠去問李渠,要不要進去幫忙,畢竟這里他們熟——免得攝政王以他們伺候不力降罪。 李渠朝藏書閣看了眼,道:“不用,在外面等著就是?!?/br> 主子都不讓他進去,這兩個宮人自然更不可能了。 兩人聽到李渠這么說,便放心了些。 李大人都說了不用,那攝政王有什么事也降罪不到他們。 冬日的夜里,冷得很,兩人出來得慌忙,就隨意穿了件衣服就趕緊跑出來了,這會兒冷得緊,但攝政王在呢,他們也不敢說什么,只是硬扛著,靜靜等攝政王出來。 宮里的藏書閣,宮玨很少來。 以前是他沒有資格過來,后來,他便不屑來此處。 真論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到藏書閣來。 不得不說,幾朝積累,藏書閣的藏書量驚人。 許多珍貴孤本,還有一些字畫都已絕跡,宮玨對這些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但因著對藏書閣不熟悉,他又不愿開口問那兩個宮人,他要找的那類書籍在哪里存放著,只能自己一個書架一個書架找過去。 李渠在外面守著,聽著藏書閣里,時不時的腳步聲,還有偶爾翻動紙張的聲音,心里很是好奇。 與看守藏書閣的宮人相比,他的好奇心可就重多了。 主子從三小姐那里出來,就直奔皇宮,他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書籍,能讓主子這么晚了,非要進宮一趟,到藏書閣來找。 這就罷了,還不讓他一起幫著找,真不知道主子到底是在找什么東西。 李渠揣著滿心疑問,靜靜在廊下守著。 守著守著,他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主子是從三小姐那兒出來才決定來藏書閣的,難不成,主子是為了幫三小姐找什么書籍? 比較隱私一些? 所以主子才不讓任何人進去? 這么一想,便說得通了。 李渠朝藏書閣看了看,而后無聲笑了笑。 另外兩個一起受凍的宮人,見到李渠臉上突然現出詭異的笑,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不、不是要殺他們罷? 他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戰戰兢兢,兢兢戰戰…… 不知道過了多久,里頭終于傳出聲音。 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聲音。 兩人渾身一凜。 李渠也朝里面看:“主子?” 宮玨淡漠的嗓音從里面傳出來:“無妨?!?/br> 李渠便不再擔心了。 宮玨找了塊布,把他精心從一整面墻的書籍里挑選出的二十多本冊子還有手繪圖,整整齊齊摞好,然后包起來。 特別有分量的一個大包裹。 宮玨單手提了提。 微攏的眉心輕輕動了動,有點少。 他想了想,把包裹打開,又往里面摞了十多本,這才重新包上,一手提著往外走。 他一出來,李渠就看到了他手上提著的包裹。 李渠著實驚了一下。